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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好娘子……”
她脸儿红红,微微带羞,分明写着“你还不动,到底在等什么”?陈景喉咙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欲念便主宰了思绪,他动作敏捷地抱住她翻身过来,以绝对的征服之姿把她压到下方,低下头,呼吸触上她的脸,温和的声音里,像是带了蜜一样的甜蜜,呼吸声,也一道重过一道。
“我是愿意的……”
晴岚答非所问,看着他涨红的脸,无奈的笑。
“我是你的妻子了。”
陈景本就难受,如今更是几欲爆发。
“晴岚……你不是累了么?”
看他分明想得紧,却老实的忍耐着,晴岚忍俊不禁地微咬着唇,转了一个方向,突然轻轻扑在他身上,小声问,“陈大哥,我按得可好?”她的尾音有些低,有些颤,仿佛拖着一抹化不开的春意,而那一只原本在他肩膀上的手,冷不丁往下滑,隔了一层小衣重重握牢他。
“喔……好……睡了……”
“陈大哥,你若是困了,便睡吧,不必管我的,我又不是外人。”
晴岚认真地按着,眼风瞄着他的表情。
她白软的手儿从他的肩膀上开始,轻轻巧巧的揉着,捏着,力道不轻不重,按说还算专业,可是却摁得陈景心潮起伏,兽血奔腾,一双视线乱瞟着,几乎不敢定格在她的身上,就怕一不小心暴露本质,化身恶狼。
“你都帮我揉了,我也得帮你揉揉。”
晴岚与他虽说欢好的次数统共也不足十次,但到底两人孩子都有了,她也是年轻的妇人了,男女间的事知晓不多,却也不少,对他此处的感受也大抵了解。闻言,她轻轻一笑,红着脸儿,靠近他,把手放在他头上。
一个睡字反复说了几次,便不是诚心想睡了。
“天不早了,睡吧。”
陈景这话说得有些尴尬,比他的脸更窘。
“唤你做甚?又没什么事,反正都是睡。”
“我睡过去了,你怎地不唤醒我?”
呵一声,她强撑着酸涩的眼皮,露出一抹羞涩地笑意。
她太缺德了,享受完他的伺候,便独自睡去,撂下他一人难受。
迷迷糊糊醒来,她眼前不是北平的屋子,也不是客栈,不是马车,而是在他的身边。可他却离他足有一尺之遥。这是做什么?晴岚愣了一瞬,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再看看面色尴尬的陈景,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个动作有些重,睡了半觉的晴岚,被他吵醒了。
“陈大哥……?”
于是乎,几番挣扎,他终是重重地倒了下去,僵着身子,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他怎能为了逞一时兽性,苦了她?
可每每还没做,便后悔了。
看着灯火下熟睡的面孔,他好几次都想把她摇醒。
这夫人在身边,能看不能吃。更难受。
这夫人不在身边,想媳妇儿。难受。
拍拍脑门儿,他侧过去背对她。背对她躺一会儿,他又不甘心地转过来抱住她。抱一会儿,又背过去。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他终于败给了自己,腾地从榻上坐起来,使劲儿搔头发。
“唉,就这样睡着了。”陈景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声,无奈地慢慢抽回手,把她摆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拿被子紧紧掖住她,抱在怀里躺了一会儿,可心里就像有无数只臊动的小虫子在爬,搔得他根本睡不着。
她嘴皮蠕动一下,没有回应,像是睡得极熟。
“你……睡着了?”他低头,凑近她的脸,又问了一声。
陈景手上一顿,看着怀里的姑娘,哭笑不得。
“晴岚……?”
“那你闭上眼,休息一会。”陈景不忍心折腾她,轻轻把她拥在怀里,一边为她拿捏肩膀、胳膊和腰,一边慢慢与她叙着话,声音温柔、清和,如春风拂面,竟是把晴岚听得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晴岚老实的点了点头,“是有些疲惫了,今儿赶太久的路了。”
“累吗?”他低头,看她,眸子有几分缠蜷之意。
“嗯。”晴岚看他俊朗的脸,抬手轻抚他下巴。
嘿嘿一乐,他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赶紧回身去关好房门,闩上门拴,脱了厚厚的外衣便上去抱着她。贴着她软软温温的身子,他满足地叹了一声,“像做梦一般……”
“哦。”陈景反应过来,“允许的?”
“是殿下允许的。”不待他说完,晴岚打断他,微有嗔意,“你是不惦念我么?自打你新婚之夜出征离去,这都一年多了……我没来也就罢了,我人都来了,你还想赶我走么?”
“你……”陈景小心回头看一眼,压着嗓子,“你怎的在这?军中有规定的,不许与女眷……”
“你回来了?”晴岚从被子里冒出个头,脸儿红扑扑的。
毕竟赵樽都以身作则了,王妃整天随军他都是独睡,他凭什么搞特殊?
先前他不想跟夏廷赣去,其实并没想过能与晴岚相拥而眠这种好事儿。
陈景冒着风雪回屋的时候,有些诧异她在自己房里。
晴岚今夜刚到沧州,一日行了几十里路,虽说一直坐在马车上,但身子也颠簸得很是疲惫。只不过,与夫婿久不见面,即便她再困,也强撑着眼皮等他回来。不一定非得要做些什么,只要能够与他躺一处,感受彼此的气息与温度,也是一年多分离的慰藉。
除夕之夜,火烛格外温暖。
这一晚,他们三人在暖阁中喝茶下棋,外面的守备戒备森严,十丈之内,都不许人靠近。夏初七原本也想参与这“三人会议”,但一来她有些困了,二来不想给人她事事掺和的错觉,想了想,便径直去了赵樽的屋里睡下,等他回来。
在他正需要找到突破口的当儿,他们来了,赵樽自然不会相信是巧合。
与南军的战事进行到此,看以晋军节节胜利,实则如入僵局。
他们信了,赵樽却是不信的。
一个夏廷赣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平生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最有战争经验。一个道常亦是精通佛道儒学,对兵家之学也极有造诣的能人。他们两个突然从北平赶到沧州,怎么可能是晴岚说的,只因为夏廷赣“年老任性”?
当然,赵樽做这事,并非为了“解救”陈景那么简单,也并非为了要与夏初七睡觉那么色丶情,更不仅仅只是为了找夏廷赣与道常喝茶聊天那么单纯。
“……”原来如此。
“爷是怕,不差走她,今夜你就得跟她睡了。”
她尖尖的下巴微抬着,嫩粉的唇像铺在脸上的两片花瓣,无声无息地撞入了赵樽的心里,“咯噔”一声,他眸色一暗,以至于想要出口的正经话,变了样子。
“那是为何?”夏初七一头雾水。
“你错了,我不是为她。”
赵樽一脸平静无波,光影里的眸子深邃难辨。
“爷,你今儿晚上怎的这样识趣,还做起月老来了?”
看着银袖扶了晴岚下去,夏初七腻歪着一脸笑,转头看赵樽。
“哈哈……”
晴岚羞臊着脸,头也不敢抬。
“姐……”
“没问题。”夏初七眸底一闪,狡黠的笑着,凑到她耳边揶揄,“去吧,记得洗干净点儿啊。对了,我那里还有些私货,增情益趣的,明儿拿给你……”
“是……那我姐妹二人,明日再叙。”
晴岚嘴皮动了动,千言万语想要谢,到底也只一句。
晴岚羞涩地瞄着夏初七,眸底带了一抹感谢的意味儿,心里却有如小鹿乱蹿。夏初七哈哈一笑,大方地拍拍她的肩,“不必谢我,谢你姐夫。我们都是过来人,懂得你们的心思。你夫妻二人成婚一年多了,都没有机会说上话,好不容易见着,哪里能让一个老魔头给破坏了?去吧,回屋等着。”
赵樽扫她一眼,但笑不语。
“爷,你果然是懂我的——”
夏初七似是懂了赵樽的意思,回头朝他一笑。
他没有迟疑,答应着,便下去办差了。
但在赵樽面前,只有“是”,没有“不是”。
丙一“呃”一声,完全搞不懂屋子里这些人的想法了。
赵樽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一眼还在与晴岚叙话的夏初七,冷冷道,“在营中暖阁里摆上棋盘,泡上好茶,今晚我要与道常大师好好叙一叙。另外,也随便去邀请夏公,看他可有兴趣?”
丙一小步过来,“爷,您有吩咐?!”
赵樽却在这时,突然喊了一声,“丙一……”
其余人见状,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各自离去了。
元祐状若害怕的抖抖肩膀,然后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夏初七玩笑着,偏头看他一眼,比划了个“叉”的姿势。
“小心点儿,这沧州城的妹子,野得很。”
“你们聊着吧啊,小爷我出去找找乐子。”
看她两姐妹兴致勃勃地聊上了,一晚上没有怎么插话的元小公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袖里伸出一只净白如玉的手,在瓷盘里捡了一颗花生米丢到嘴里,一边嚼巴着,一边抬手拨了拨发髻,笑得风流倜傥。
“这才对嘛,来,坐过来点,与我说说宝音的事儿。”
“姐……”她马上改了口。
“喊我什么?错了没有?”夏初七做愤怒状。
“王妃,瞧你说的……”
晴岚只是想与陈景多聚一会,看他被人叫走,心里有些遗憾。如今被夏初七这么一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面色一红,躁得不行。
夏初七磨牙冲他做了一个“秋后算账”的鬼脸,又笑吟吟地转过头来,看向晴岚闷闷不乐的脸孔,安慰道,“不要急啊,来日方长,今儿不行,还有明儿嘛。”
可赵十九都不知道的事儿,她又能问谁?
“……”胃口被高高调了起来,却得不到结果,夏初七气恼不已。这完全就像看小说看得正当精彩处,作者却突然宣布“此书太监了”一样难受。
迎上她期待的眼,赵樽盖上茶盖,微微一笑,“这得问你娘。”
夏初七一愣,“那为啥又嫁了?”
赵樽挑眉,似是随口道,“你娘可没看上他。”
夏初七想想,“噗”的笑了,“这小心眼儿的爹,到底谈没谈过恋爱啊?也不知道我娘当年咋就看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主儿了。”
顿一下,他雍容尊贵的身姿微微一侧,借着喝茶的工夫避开了她审视的目光。待再转头时,模棱两可地低笑一声,道,“若是他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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