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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慈祥和蔼,似一点脾气也没有的老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宫崇悚然一惊,手中端着敬师傅的那杯据说能提神养精的茶失手掉落,不知自己完美无暇的计划那里出了纰漏。
鬼先生脸上带着玩味与戏虐的笑意,根本不给宫崇少许辩白的机会就制住了宫崇全身经脉。那时宫崇才知道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惊人的实力,与他比起来自己的鬼影重重和千刀万剐的剑法不过如小孩子过家家般。这老人竟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哪怕是对自己最亲近的徒弟与女儿也从来没有泄露过。这份心机实在深的可怕。
“其实从你第一天拜我为师时,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想干什么。”鬼先生不理宫崇眼中的惊骇,自顾自道,他的眼神直如利剑直策宫崇的人心,仿若洞察着宫崇的一切,“篡夺许家庄,研制禁药,这倒是几场有意思的戏,对了尤其是那场在许家祠堂哄得许家少夫人神魂颠倒自愿与你这个杀夫仇人在许家的列祖列宗前苟合的那场戏最为精彩,据说那许家的少妇人不但是为纯洁如水的美人,更是以贞洁贤良著称,无论婚前婚后都是位品格高尚的女子,啧啧,真是只有舞不好的锄头,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啊。”
鬼先生笑意盈盈,宫崇却是豆大的冷汗一滴又一滴的冒了出来,又一颗一颗的滚落在那灰青色的木板上,在洞若观察的鬼先生面前一切的辩解已经显得苍白无力,周围静得可怕,只余鬼先生尤如在耳旁的低声话语。周围静得可怕,只余鬼先生尤如在耳畔的低声话语,鬼先生说得很轻,可一字,一句咬得清晰,深深映入宫崇的脑海里。宫崇自以为绝无人知道的隐秘,却在鬼先生口里娓娓道来。宫崇感到自己在鬼先生面前尤如赤身裸体一般,那伪装在痴情善良外表下的大奸大恶被鬼先生完完全全的扯了出来,血淋淋的晒在真想面前。
“你如此大奸大恶,可知为何我还要收你为徒。”鬼先生淡淡一笑,这正是宫崇此时最想知道的事。直到此时,宫崇才恍然惊觉自己对于自己丝毫不了解自己这个师傅,宫崇伶牙俐齿,且善于揣摩人心,往往能在与别人交谈中掌握主动,尚是首次陷入今晚这样完全被动的局面。鬼先生寥寥几语就掌握了局面,可见他的口才比宫崇还要高明的多。
鬼先生双目精光闪闪吗,沉声道:“因为你的恶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宫崇愕然,要知他所做的事够得上丧尽天良四字,如果传到江湖上去必定是人人切齿,不知道引得多少自命不凡的正义之士要来替天行道。没想到在鬼先生眼里他的恶竟如过家家般不值一提。
“想知道真正的恶马?”鬼先生的话很轻,却带着咀嚼内脏般的恐。随着那冰冷的话语,宫崇前面的书柜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犹如狰狞巨兽的血盆大口般的地道入口。
宫崇试着平抑自己的颤抖,抬起头来,鬼先生已然起身消失在前面那个黑漆漆的地道入口处。不过是一瞬间,宫崇就已作出了决定,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咬了咬牙,跟着恍如鬼魂的鬼先生消失在逐渐闭合的地道之中。就是在那一晚,宫崇见识了真正的恶意,也是那一晚,宫崇选择成为甘居于鬼先生这般拥有世界上真正恶意的大恶人之下的恶人,尽心尽力为他办事,不敢有丝毫违抗,成为鬼先生的得力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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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后风声响起,一个黑影如阴风般出现在两人身后。
鬼先生看也不看背后一眼道:“曹豹出有消息了吗?”
那黑影似乎早已习惯于鬼先生的未卜先知,语音不见丝毫波动,淡淡道:“陶谦派了泰山镖局的孙观化装成商队北上,以运商护镖为名秘密去冀州买粮。这是曹豹给我们的这次孙观会走的以及援军可能过来的行军路线图。”说着黑先生呈上了一卷用羊皮制成的地图。
鬼先生笑道:“冀州乃钱粮广富之地,陶老儿倒是个人物,能够想到这购粮之策,若是给他两个月的时间,说不定他还真能化解这次危机。”
宫崇接过黑先生的地图冷笑道:“可惜,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徐州出了曹豹这么个内贼给了我们提供了这份地图,使我们尽数得悉孙观护镖队伍的路线与徐州的防卫情况,这次陶谦老儿就是想不吃败仗也难!”
“黑先生,宫崇,你们看曹豹这个人可信吗?”鬼先生忽然问道。
宫崇吃了一惊,小心答道:“曹豹此人,态度谦恭,处事圆滑,锋芒不露,倒是个厉害角色。他办事也算勤恳,先前几次为我们提供的消息都很准确,没有隐瞒我们。不过徒儿总觉得他与我们并非一路人。”
黑先生亦道:“曹家是徐州的大族,士族与寒族之间有着天然的鸿沟,而曹家向来重视门户之见,曹豹虽然加入了太平道,太平道讲究人人生而平等,可我还是感觉得到他发自内心对寒人的鄙夷。”
鬼先生看了看宫崇递过来的地图,哈哈笑道:“英雄所见略同,锋芒不露不代表没有锋芒。我敢肯定曹豹打得是驱狼吞虎的主意,他不过是想借助我们吞并长期与他对抗的糜家,陈家,甚或陶谦然后他再做那收网的渔翁。
宫崇吃惊道:“请恕弟子愚钝,师傅的意思是这份标注着护镖队伍路线,与徐州防卫兵力的地图是假的。”
鬼先生哑然失笑道:“也并非全假,这护镖路线应当是真,这防卫兵力却是假的,依我所料,曹豹必是想这孙观的护镖队伍为诱饵,已引诱我们攻击,而一旦我们对孙观部队发动突袭,那么隐藏的曹豹就会依样画葫芦,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宫崇疑惑道:“可是在下以把这份地图与今早我们在彭城中的密探所送回的情报相互对应过了,并无发现异样。”
黑先生平淡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份地图就是今天彭城的防卫兵力布置,不过我想当明天这份兵力布置就会大变样,曹豹是徐州的牙门将军,掌管着徐州的兵权,要做这样的变动并不会太难,而你那些在彭城中的密探我想现在应当已落入了曹豹之手。曹家是彭城的地头蛇,在彭城根深蒂固,要抓你那些密探易如反掌。”
鬼先生笑道:“黑先生之言就是我之所想。”
宫崇恍然道:“原来师尊早已看破了曹豹的意图。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针对曹豹的突袭作些布署,让曹豹有来无回。”
鬼先生畅怀大笑道:“小崇的提议深得我心,突袭曹豹的事将由我去办。”鬼先生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彭城的方向悠悠道;“既然我们的老朋友急着送死,就让为师亲自送他一程,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宫崇心中翻出滔天巨浪,鬼先生既已决定亲自出手,曹豹全军覆没的命运已是没人能够改变,曹豹能不能逃得性命,则还要看他的运道。
宫崇垂手道:“曹豹既有师傅亲自出手,必万无一失,那徒儿应该做什么,请师傅赐示。”
鬼先生回过首来,双目神光四射:“小崇你继续负责监视彭城的动向,同时发动你在徐州布署的全部暗线,如钟坤一般将陈登所发的谷种都长不出新芽的这一残忍事实告诉全徐州的流民,我要演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