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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多谢提醒。”简明泽说道：“只是商场如战场，平时能少说，尽量少说些。”
秘书尴尬地点头道：“好的，我记住了。”
却没有放在心上。
白总平时没什么架子，对他们从不苛责，也不见出过什么事。简总这么说她，大概是因为跟白总发生些不愉快，把气撒到了她头上。
以后他们两人的私事，她绝不掺和了。
唐婉开车到了四环一个小区，找好停车位置。未免她爸生什么坏心思，她来之前约了何梦雨康彤，三人在单元楼下汇合，一起上的楼。
何梦雨敲门，唐婉跟康彤两人退后。
不怪他们这么谨慎，毕竟唐旭光连杀人的事都敢做。当初‘绑架’他的那个人被他杀死，唐磊没死，但也改变不了他企图杀人的事实。
门过了许久，才被打开。
唐旭光刚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那只残废的手跟残废的腿已经被截肢了，他有一个袖管跟一个裤腿是空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相由心生的缘故，最近他瘦了很多，颧骨显得更突出了，太阳穴的位置却凹陷。再加上他脸上曾经被硫酸泼出来的烧伤，看起来刻薄又可怖。
唐婉看着唐旭光，后者也在看着她。
他眼底尽是挡不住的精光，只是在望向何梦雨跟康彤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对唐婉带着人这一点很不满意。
“我还以为你会单独来看望我，给我们父女留点私人空间。”唐旭光叹气道。
“我可不敢跟你父女独处，不然命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唐婉讥讽道。
自从昨天揍了权煜一顿后，她便发现有对手的好处了：合理泄愤。
唐旭光听她这么说，脸色有些难看，“婉婉你这么说，未免太过于……”
唐婉伸出手，示意他闭嘴，“不要再说那些假惺惺又恶心人的话了，我今天本来就胃口不好，不想一会儿吃不下去饭。”
“婉婉你——”
“爸还记得那几个催债的人吧？再恶心我，我就找他们过来。”
闻言，唐旭光几次张嘴，都没说出什么，只是面上一片铁青。而唐婉微笑着站在他对面，一片云淡风轻。
见状，唐旭光心中十分焦灼。
权煜有天打电话说他没用了，然后突然断了跟他的联系。没了权煜提供资金，他过得十分艰难，现在已经连租房的钱都没有了。
他觉得应该是婉婉跟他断绝父女关系，让权煜觉得他没了利用价值。只要他在权煜跟前营造出他们父女关系还算融洽的假象，权煜就会恢复跟他的联系。
唐婉见他半天没动静，挑眉道：“爸不准备让我进去吗？”
“……让，让。”唐旭光僵硬地笑两声，闪到一旁。
唐婉带着何梦雨康彤走了进去。
房子一室一厅，因唐旭光行动不便，地面已经许久没拖没扫了。桌子上还摆放着上午剩下的饭菜，其他东西也乱糟糟地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