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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跟封牧买完年货一起离开超市时，仍没有想明白，“你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孩子了？”
倒不是说她有多嫉恨那个孩子，想要报警抓他，而是这么做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还小。”封牧见她并未认出小文，又担心她会误会他对蒋晓晓留有感情，最后选择了撒谎。
“哦。”
下午，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一半时，封牧出去接电话。
他就是当初误会唐婉，对她很差时，也从未对她说过谎。所以从超市回来后，她就发现了他不对劲。
唐婉垂着眸子，放置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然后站起来，走到了门口。封牧就在门口不远处，而她微微侧着身子站在门后，从他的方向看不到。
“你是怎么教育小文的？他偷东西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封牧说话时压着嗓音，但他们距离不远，仍旧可以听清楚。
原来今天下午那个偷东西的孩子是小文啊，毕竟是他疼爱过几年，曾经当亲生儿子养的人，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不报警了。
唐婉紧攥着衣角，见封牧转身朝这边看，她立刻走了回去。
晚上，封牧洗过澡以后想跟她温存，他这一年半一直在念叨要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只是他手这次放在她腰间时，被她拍开了。
“来大姨妈了，不方便。”唐婉找了个借口。
封牧便没再有小动作，只是把她搂在怀里，有些粗砺的手掌放在她小腹处，替她暖着。她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逼着自己睡觉。
第二天下班后，封牧说，“公司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
唐婉说了好，但却给方澜打了个电话，“你说蒋晓晓现在住在哪儿？”
“就嵩阳路那个山水小区，我记得是12单元。”方澜道：“怎么了宝贝儿？听着你这声音不太对啊。”
“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唐婉只是直觉，觉得封牧在撒谎，他不是要工作，而是要去找蒋晓晓。
她打了辆出租，到了小区距离12单元比较近的那个门口，付钱下车。封牧会不会来，她不知道，他从哪个门过，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赌一下：如果她在这里等三个小时，没见到封牧，那她就当他只是关心孩子，与蒋晓晓无关。
然而，老天诚心跟她开了个玩笑。
唐婉到那儿不过半个小时后，就见封牧的车开进了小区。他有很多车，但开的是经常上下班接她的那一辆，甚至没有半分遮掩。
她舔舔略有些干涩的唇瓣，给封牧打去电话。
他很快就接了，“怎么了？”
“今天突然想去吃海鲜，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在公司等你吧。”
“想吃我让人去家里做，你自己回去。”
他似乎急着挂电话，她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今天公司工作比平时多吗？”
“嗯，挂了。”
话音落，那边便挂了电话。
腊月的风尤其冷，唐婉穿着大衣站在小区门口，手脚已经冻得冰凉。她看着通话时间，十三秒，不比他当初厌恶她的时候时长多多少。
当初她跟他说的期限是两年吧？
刚好卡在一年半这个时间点，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