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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你看我家那几只乔乔他们从山上抓的兔子，冬天就搁外头，那皮毛长得老厚的！”刘爱珍说。
“哎呀，我就说嘛，这都冬天了，怎么兔子的毛还那么稀！这不冷咋长毛，你瞅我这脑子！”
“你这就是忙叨的了，等把王秋卉的后事办完，以后你就轻省了！”刘爱珍说着叹了口气。
春草瞅了眼灵棚也叹了口气，她真能轻省吗？
可她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不知道王小军得知王秋卉死了会怎么样呢！
大年三十这天，王小军和芳芳两个人回了村。
两个人接到春草的电报连夜坐上火车就赶了回来。
一进灵棚，王小军咚地一声跪到堂前把帽子一摘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妈，儿子不孝，回来晚了！”
刘爱珍抠抠眼角，这不孝怕不是只回来晚了吧，打王秋卉疯了王小军可是一天都没管过。
“妈是怎么没的？”王小军回头看向春草。
“小军，你妈是自个掉河里淹了，我们找到的时候赶紧就给送镇里医院了！”刘爱珍说道。
“我妈怎么会掉河里了呢？”王小军怨恨地看着春草，“你不是保证把我妈伺候好的吗？”
春草咬着嘴唇，这件事她确实觉得自己有责任！王小军这么一问，她更有点不敢吱声。
“小军，你妈打疯了你一天都没管过，她天天往外跑，春草也不能见天跟她腚后看着吧！”刘爱珍说。
王小军站起身来，“那不是见天腚后跟着，我为啥要把房子地啥的都给她，给她不就是为了让她照顾好我妈嘛！”
“这事，我是有疏忽，可我照顾你妈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的……”
“别跟我说这些！”春草话没说完王小军就吼了一嗓子，“现在我妈也没了，你说这些还有啥用！”
外头的陈老大一听屋里吵吵起来赶紧就进来了。
“小军，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妈是个疯子不能跟正常人似的，春草带着你妈她俩得吃饭吧，春草天天跟你妈腚后看着她俩喝西北风能活吗？”刘爱珍说。
王小军扫了刘爱珍两眼，“刘婶，我知道你向着春草说话，可死的人是我妈，我知道她俩要吃饭，可当时我跟春草离婚的时候可是说好的，我房子地可以给她，她得照顾我妈！这才几天我妈就没了？”
“几天？”陈老大抬手就推了王小军一把，“几天你伺候看看，你妈天天往外跑，你问问村里人，天暖和的时候春草哪天不是四处找你妈去！”
王小军瞅瞅陈老大又瞅瞅春草，“她答应照顾我妈，找我妈还不是应该应份的！”
“王小军啥叫应该应份的？”陈老大眉头皱了起来，“春草跟你离婚了，跟你妈没半点关系，那是你妈，你不伺候还有理是咋了？”
“小军，春草伺候你妈，可没亏待过你妈啊，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你说这话可不讲良心，伺候个正常老人还不容易呢，何况是个疯了的呢！”刘爱珍也说。
“哟，这事跟你们陈家有啥关系？”王小军瞅着事头有点不对。
“有啥关系，春草现在管我妈叫妈，你说有啥关系？”陈老大直接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