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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塞渡河南下考察,只用了三天就选好了地方,请王端拨给人手,要同时建造两座小水坝。
一个不带帷帽的白净少女来到屋外,程淑贞放下女红,问道:“是会主要我去的?”
“是,会主要带着女眷一起,请您和妹妹也一块去。”
“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一早坐船。”
“这事我不能做主,需要问母亲的意见。”她看着少女问道,“会主许你们随意上街的?”
“是,如今规矩改了,女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公会已经发了布告。会主以身作则,让姨娘们随便走动。”
程淑贞见到母亲,见母亲正在训斥小妹。
“太不像话了,婚姻大事哪里能由着你自己做主?那陆公子有什么不好,人家家大业大,人又读书明理,温谦恭让,身材峻拔,面目清秀。你还要挑什么?”
程淑媛跟个木头人一样站着,撅着个嘴,一声不吭。
“你回去好好想想,难不成还要在家做老姑娘?”
淑媛向外走,冲姐姐做了个鬼脸。
“娘,妹妹还小,她不愿意就再选选。”
程夫人白了女儿一眼,“你也别惯着她。她都快十五岁了,也长大了。”
淑贞在母亲身边坐下,说道:“娘你消消气。他派婢女来,说想要我和妹妹随他一起去考察水坝选址。”
“谁,会主?”
“嗯。”
“唉,去吧,既然他家不在乎这个,你就顺着他吧。不过也别什么事都顺着他,别被他轻贱了。”
“女儿省得。”
“是两个人去吗?”
“还有他的小妾吧?”
“哼!”程夫人气道,“你自个去吧,不要带着你妹妹了。你也要多留个心眼,一路上多多注意他那几个小妾。”
刘爱娘有孕在身,不肯一块去,王端只好同意。
“嘿嘿,晚上还有重要事哩!”
将秀珠和韩婉儿拉进屋子,王端急匆匆将门关好。
“少爷要做什么?”
秀珠羞红了脸,韩婉儿也臊得不行。
“嘿嘿,”王端拿出做好的wsj来,“快试试,把衣服脱了。”
两女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肯解衣。王端只好将两人都抱到床上,亲自动手。
“不要……停……”
秀珠被扒光,急忙爬进被子,把头蒙了起来。
“干什么?”王端瞪大了眼睛,“快出来看着!”
王端将……比划给韩婉儿看,然后说了用法。
“不要脸!”韩婉儿啐了一口。
秀珠见两人没了动静,小脑袋露出来,看到王端一手拿着自己的亵裤,另一手拿着一块白棉。而韩婉儿脸红的跟火炉一样。
“秀珠也看看,这都是为了你们的健康!”
“不要脸!”
韩婉儿又骂了一句,随即就要下床。
王端一把拉住她,“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王端气骂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少爷,柴厚德求见,有急事!”
王端无奈,临走之前说道:“你俩就在这里睡吧,谁也不许走,否则家法处置!”
王端出去,两女就尴尬了。秀珠还好,她已经钻进被窝了,蒙头当起了鸵鸟。韩婉儿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尴尬不已,但她性格开朗,心也大,就下去将门关好,脱了衣服躺在了秀珠旁边。
“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
王端很生气,柴厚德很惭愧。
“高烧不退!”
“什么高烧不退?”
“是董姑娘……”
这都是柴厚德的骚点子。他原意是假借凤阳官吏巡查,在船上发现禁物,将船上乘客都下狱。计划等董小宛被抓起来,然后用王端的名义释放她,再让衙役送她去乌龙集。
“谁想到她竟跳河了!”柴厚德懊恼地说道。
王端没好气问:“人现在在哪儿?”
“还在船上。”
一边走一边回头问道:“可找了大夫?”
“找了,开了药了。大夫说如果高烧不退,人也救不过来!”
“你们不能进去!”
董小宛的小丫环拦住了两人,死活不放他们进去。
“救人要紧!”
小丫头瞪着王端问道:“你是大夫?”
“我当然是大夫!”
“那……只许你一人进去。”
董小宛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额头放着湿毛巾。王端找到大夫,问了情况。
“只要能退烧,人就没事!”
想起自己小时候高烧不退,母亲用酒精为自己擦拭身体。
“有了,老柴,你赶紧去找一碗糖水和盐水。”又对亲卫指挥王忠说道,“你去到军营要酒精和脱脂棉,要快!”
王忠飞驰而去。柴厚德一面让下人去找糖水和盐,一面问用法。
“这个……”王端想到了输液,但这里没有工具啊,下一次一定要让母亲送医疗设备过来。
“让丫环用酒精给董姑娘擦拭身体,不停的喝糖水和盐水。盐水是因为出汗时汗水中有盐。糖水是为了补充能量。”
东西都准备好,已经是三更天了。小丫环按王端说的做了,大夫又让喝了一副药,董姑娘总算好些了,但还要到明天才能看到效果。
天亮时分,丫环说姑娘的高烧见轻,王端如释重负,又想起要去考察水坝选址,来不及等董姑娘醒来,匆匆来到河岸。
但见码头停着一辆马车,周围站着四个蓝衣护卫。
“程小姐。”王端站在车外喊了一声。
程淑贞掀开侧面窗帘发现只有王端一个人,问道:“嗯。王公子万福。不是说有家眷从行吗?”
“嘿嘿,不这么说怕你不来。”王端低声说道,“你妹妹来了吗?”
“没有,只有奴家一人。”
小姨子没在,遗憾!——什么,只有一个人?
“好。”王端掀开门帘钻进了车内。
“啊……”
亲卫赶着马上往船上走,似乎没听到车内的声音。
“公子,这于礼不合。”
“没关系的,我又没碰你。只是坐在一起。”
“尚未成亲,怎么能坐在一起?”
“天为庐,地为床,咱们每天都坐在一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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