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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援军已至盐城、淮安一线”的消息让他们意识到胜利在望了,因为在丰县渡过黄河后,就能直扑徐州,也就只有几天的路了,但他们又很明白,跟在自己身后的僧格林沁是不会让他们如此简单的求得一条生路的,如果在大军渡黄河的时候,“半渡而击”后果真是不敢想!要想让大军安全渡河,就一定要有一支坚强的人马留在全军后队面对僧妖头可能的进攻,待全军渡完后最后渡河,如果僧妖头不来骚扰那倒罢了,可是万一清兵紧跟而来,那这支担任掩护任务的部队,八成就要全军覆没了……连日和僧妖头的战斗让左二军和新一军都牺牲了不少士兵,伤员更是每天都在增多,军中的拯危急和锦绣营的女兵尽了最大的努力来照顾他们,可是缺少药材,还是有很多年青的士兵在痛苦中死去,现在眼看着就要回家了,这时候让谁留下来都于心不忍啊!高建国本想与林凤祥、李开芳商议一下,但是吉顺天拦住了他,人家北伐军的弟兄转战两年,已经是所剩无几了,再说自己执行救援任务,是不该再让他们来承担这种伤亡了,掩护的部队只能从左二军和新一军中抽调。高建国虽不愿意自己人白白送死,却也无法反驳吉顺天,现在让北伐军来掩护他们撤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两个人私下计议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从左二军和新一军里各抽调二百五十人组成掩护部队。
正当两个人在商量留哪些人的时候,林凤祥、李开芳从后队赶了上来,拦住了两人。
“吉将军、高将军,前面就要渡黄河了,我们看是不是要留一支队伍来挡一下后面的僧妖头?”林凤实粗着嗓子说道。
“两位将军不用担心,此事我们已有安排了,”吉、高从马上跳下来,“等会儿到了渡口,你们先过河,过了河就去徐州,辅国候王大人已派军北上接应我们了!”
“不,到了渡口你们先过河,我们留下来掩护,自出德州以来你们一路上都在打仗,士兵疲惫,倒是我们一直被两位将军保护在中间,早已是修整完毕,只求一战,再说这掩护任务非同小可,如果挡不住清妖,那……”林凤祥突然意识到不该这样怀疑新军的战斗力,马上补充道,“两位将军的手下确是虎狼之师,可是这一路上也很疲惫,我看,就由我们组织一支掩护部队吧!”
吉、高一愣,没想到林、李还真讲义气,带着二千被打残的部队还要来掩护别人,忙摇了摇头:“两位不必客气,我军本来就是执行增援任务的,怎么可以让你们来掩护我们撤退呢?这没什么好商量的,就这样了,由我们来!”
正在几个人站在路边争论不休的时候,一直在边上默默行军的队伍又往前走了很远,谢金生路过几位大人身边的时候,听得真切,他非常明白渡河的规矩,早在北伐军汜水口渡黄河北上的时候也有一支掩护军担任后队掩护任务,在他们的掩护下北伐军主力渡河成功,而这支掩护军却最终没有能渡过黄河……现在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谢金生回头看着几个赤足站在泥水中的将军,不知道哪里来了股冲动,离开队伍跑上前大喊一声:“我愿死守渡口,掩护大军渡河!”
吉、高、林、李四人都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光着膀子,混身泥水,皮肤黝黑,粗壮的大个儿。
“谢金生,你们营伤亡很大,这回用不着你,归队吧!”李开芳一直都很看重自己的这位手下,从广西起兵的时候谢金生就是他手下,还真舍不得让他死在这里。
“大人,我谢金生二千多个弟兄都死在了北伐路上,我怎么能把他们留在这里而我却平安回去……”说到这儿谢金生眼圈一红,“大人,你可以问问弟兄们,他们愿不愿意走!”谢金生那一百多号人早就停在了路过,听到谢金生这么一说,也大声鼓噪起来,这些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人紧握着拳头大声呼喊着。太平军一般亲族同营,因此这些广西老兄弟谁没有个亲人死在山西、直隶?有人失去了父亲,有的人失去了儿子,有的人全家兄弟只余一口,甚至有的一家也没有剩下一个……就这么回去了?
“各位兄弟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妖兵势大,还是由我们组织掩护,各位都是百战余生的忠勇将士,只要你们平安回到天京,定可为天王重用,今天就由我们来为北伐阵亡将士报仇……”
“大人!”谢金生红着脸打断吉顺天的话,“大人,死算什么?参加圣军以来就没有想着能活下来,我全家都在广西被该死的清妖杀光了,都是太平军救了我,我相信天王,相信天国,天下多男人,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是故奸邪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谢金生低声喃喃的念道,“大人!我以决死之心守卫渡口,若我还有一口气,决不让妖兵踏上渡口一步!”说到这里谢金生突然跪倒在泥水中冲着天京方向猛磕了几个头大声喊道:“天国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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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汜水口:北伐军在汜水口渡河北上的时,确实留了一支部队担任主力的掩护任务,在成功掩护北伐军主力渡河之后,这只部队在清军的围攻下渡河失败,只能一路南退,一千余人的部队经石牌镇回到太平天国控制区的时候已不足百人,可见战事之烈,伤亡之重,其英勇奋斗之精神,虽往事悠悠,亦不能不感其壮烈。与之相同的是曾立昌领导的北伐援军在渡黄河时也留有二千人的掩护部队,最后退回庐州。
2、制器之器:制器之器之说源于清末的洋务运动。李鸿章在1864年5月间说:“鸿章以为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欲觅制器之器与制器之人,则或专设一科取士,士终身悬以为富责功名之鹄,则业可成,艺可精,而才亦可集。”1863年容闳在安庆面向曾国藩说:“中国今日欲建设机器厂,必以先立普通基础为主,不宜专以供特别之应用。所谓立普通基础者,无他,即由此厂可造出种种分厂,更由分厂以专造各种特别之机械。简言之,即此厂当有制造机器之机器,以立一切制造厂之基础也。”并由此而诞生了中国近代重要的工业安庆内军械所和江南制造局,其中江南制造局发展到了东亚最大的机器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