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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态了，面容狰狞至极，双瞳里满是极度的愤怒。
为了能够竟可能的学习，他拉长了战斗，并没有和李素进行必死无疑的血战，刻意的不停交手，想要偷走对方持有的一切。
然而结果却出乎了他的预料，第一次，他花费了无尽的心思，足足数十个刻痕时下，除了身体上点点浮动的经文灵光之外，什么都学不到，怎么都学不会。
“为什么？？？”
天神狂怒大叫，这是不可接受的！更加可怕的力量从他躯体上爆发而出，每一道都不再只是一种，而是数种，十数种，乃至于数十种的融合。
从出来，那些力量就扭曲着，没了之前的自然，如同其样貌一般，狰狞。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学不到，为什么我学不到！！！”
天神暴怒，疯狂冲击着李素，可怕的力量汇聚下，杀伤力再一次的被提高，扭曲的空间在不停膨胀，已然承受不住了。
呃...。
李素嘴角抽了抽，虽然刚才他就有所感觉，这货是不是在偷学自己的血肉至高篇章？
因为其躯体上飘起的经文，真的有点像。
你这究竟是有多高估你自己啊？
至高篇章，那可是圣人心血，是对自身达到的阐述。
没有得到许可，没有看到全貌，通过对手施展进行偷学？开什么玩笑？
不知道顶级功法，都是带锁的！
特别是这种圣人至高，恐怕锁还不止一把。
什么生物锁啊、灵魂锁啊、文明锁啊，一大堆。
事实上李素怀疑，当初他之所以能学会，不仅仅是他天赋加权高，学习血肉至高的时候，也是因为持有者灵智全无，敞开了让自己看，才学会。
而是因为，他的身份。
他是人族，且持有华夏传承，女娲娘娘那是他文明圣母，是自家的老祖宗！
隔代亲知道吗？
爷爷辈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曾孙了。
在严厉，在古板，遇到了小孙孙都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偷什么不好，你偷圣人至高？
没有核心关键，就靠表皮溢出的篇章？开玩笑，圣人功法要这么简单就能被偷走，还传个什么承？
无法学习李素的力量，变化在面前却无法掌握，明明可以蜕变却终究还是做不到。
第一天神祂疯狂了！
虽然说活得久，意味着见识长。
但天神这种意志高高在上的生命，见识或许多，性格却早都恒定了。
哪怕第一天神，两次出现在李素面前，都表现的温文尔雅，气态偏偏。
可实际上他心高气傲，头角峥嵘，那份骄傲已经抵达了云端深处，下面完全没办法看到。
毕竟它漫长一生都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因此，祂接受不了！
其躯体伴随着疯狂开始变化，扭曲起来，化作了一个无比丑陋的怪物，狰狞至极。
本就没有真实血肉，伴随着心灵的狰狞，祂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样貌。
那是一个扭曲至极，丑陋无比的模样，长着巨大无比的眼睛，连着一颗心脏一般的东西，上面全是漏洞。
心是外在的显像，眼睛是第一天神的引以为傲的能力，而心脏则意味着他那无法填满的内心深处，都是欲望的深渊。
祂一次次发出巨大的怒吼，被他掌握的力量不断爆裂涌出，睁得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李素，狰狞，而邪恶！
“不许在进行任何的反抗，将你的血肉与灵魂一起交给我！”
祂发出了巨大的声音，里面带着不可置疑，不可违逆。
境界拉低了，境界拉低了啊！
李素瞅着对方，命火不停燃烧，通过从对方那边偷学过来的先天图文之力，迅速适应对方的攻击，将祂的力量阻隔在外。
神经病才会那样做吧！！
“立刻，马上！！”
第一天神巨大眼睛一动，下一刻有可怕的力量竟然直接破开了虚空，化作一颗巨大无比的流星，朝着凡间砸了过去。
那流星无比巨大，交缠着上百种可怕的力量，直径超过了一千公里以上。
李素脸色瞬间就变了，无疑这一幕他没想到，至极的生命竟然如此批脸不要。
李素怒了，眼中开始喷火，“混蛋，你！！！”
第一天神攻击不停，祂死死的将李素给交缠住的同时，飞出去的力量，溢出一点，直接朝着大地落下。
咚的一声~！
那边大地忽然静止，随即动荡开来。
千里大地被撕裂成了碎末，大地，山河瞬间被蒸发，地上露出了一个无比巨大，深不见的坑洞。
“快！”
第一天神死死的看着李素，“你死只死一个，不然百亿人族一个不留！”
李素怒了，眼睛瞬间就红了，之前还将其当成了一个可敬的对手，可以交手，也能交流。
但这一秒他明白了，一切不过都是其伪装，外表即便披着人皮，里面依旧和其祂天神没有任何不同。
该死，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杂碎，才是人族至暗永夜的源头。
“你，该死！”
双瞳血红，这一刻李素他愤怒到了极限，空间在震动，盘古幡虚影沉浮其中，准备将对方现实的力量直接斩灭，同时有剑意腾升而起，是青萍剑，他要召唤诛仙四剑，化作诛仙大阵，将此物，彻底斩灭，丁点不留。
“不许动！”
第一天神没给李素机会，冲出外面的能量直接分裂，化作数千块还多，分散开来，瞬间抵达地面，距离毁灭，只有一线！
“收回你的力量，交出你的肉身，灵魂臣服于我！！！”
天神念头一动，又是一股力量落下，冲着北地而去，要将那里彻底抹掉。
那里人族不少，有数亿。
祂没有任何犹豫，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为了祂，也只能为了祂而存在，想抹杀就抹杀，想夺取就夺取，任何生灵都不许反驳，这是祂的决定，伟大而至高的祂。
“去吧，人皇需要你！”
就在这时，声音响起，岐山上伏羲收回了自己的手，斧子它已然恢复，旗杆在发光，很亮，不但照耀了整个外面的世界，连李素他们所在的虚空也被点亮。
嗡！
旗杆一震，顶部开始燃起火焰，是薪火，是文明，是点亮一切的光。
血红的大旗焚烧而出，焰光遮天蔽日。
它躯干一动，横扫而出。
轰隆一声巨响，薪火爆燃万里，蒸腾的火焰一下子就将第一天神落下的可怕力量蒸发了。
下一秒，旗杆一飞冲天，直接破开了无尽虚空，抵达了第一天神与李素交战之地。
它没有半点停留，直接冲向了李素，再起反应过来之前抵达了他的头顶之上。
李素与天神同时一怔。
天神脸色刹那间就变了，祂感受到了压制，旗杆上的火焰在侵染祂的躯体，里面有可怕的意志如亿万的尖刀插进了祂的灵魂当中。
这是什么东西？？？
来不及细想，第一天神巨大的眼瞳里首次一抹焦虑，因为灵感在不断的对他警示，数百万岁月前曾经经历过，之后被彻底压在心底深处，几乎淡忘的阴影又一次的浮上了心头。
会死？！！
意识浮现出来的瞬间，第一天神惊慌了，祂猛然一声暴喝，震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挣脱枷锁，转身就逃。
祂从不是顶级的战士，唯一的一次血战，也是和被用计重创的巢皇。
除非绝对可以胜利，不然当生命危急来临那一刻，祂远比普通生灵更加怕死。
逃？
之前的话，或许还有机会。
而现在？
李素怎么可能会给对方那个机会？
他怒焰冲天，差点，就差一点，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百亿人族死亡，那一秒他的身心无疑都陷入了巨大无比的自责与愧疚当中。
该死的杂碎，你特么给老子死啊啊！！
一声暴怒大喝，李素起手召出盘古幡，对着虚空一斩而出。
伴随着李素出手，他头顶旗杆竟然也自发感应，可怕薪火冲霄而起，竟是直接与他盘古幡虚影交融了起来。
盘古幡一震，上面至极伟力爆发，不再是虚影，而是变成了真实。
“咦？”
一声轻咦，盘古幡愕然了一下，此刻它睡的正香呢，在全力恢复自身，为啥会被李素给叫出来？他有那实力了？没啊，才刚神通境，小蛐蛐一个。
当视线转动，看到李素头顶旗杆后，盘古幡再次呆了一下。
呃...，小旗杆？它怎么在这里？当初不是被打断了吗？这都长的回来，佩服，佩服。
此刻，李素并没有听到盘古幡的声音，他被怒火塞心，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弄死第一天神这个杂碎。
盘古幡被他挥动了，朝着想要逃出这片虚空，这一方世界的第一天神。
只听呯的一声，整一个巨大无比空间除了李素本人之外，整一个折叠了起来，仿佛一张纸被瞬间叠了一万次，随后，炸开！
哀嚎，尖叫，什么都没能发出。
第一天神惊恐着瞪大自己的眼睛，被可怕的空间折叠压缩，撕裂，最终变成了虚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
嘶~！
一幡打出，李素他没来得及畅快，舒爽，反而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小脸都绿了。
什么情况？
不但体力打没了，情绪都被打没了，整个人都如同被抽干了，差点变成纸片人。
“小徒弟，不是我说你，直接挥动我本体，起码也要仙人境之后，这之前，动动念头就行了，刚才不是我及时收手，不是被抽干，是真没了。”
盘古幡声音适时响起，在李素耳边，心底。
李素一呆，这声音他可不会忘记，当年没少被虐，“幡叔？额滴个神，您老怎么真身降临了？”
盘古幡笑了一下，轻轻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