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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差点叫雷打中。兰芳还是放下娃娃,跟着走了。润成等她走后,才给香香说了兰芳的事。香香知道兰芳闹腾,却不知道后头很多事。说起来日怪见多了,胆子也就放开了,不紧不慢忙自己的事。润成说你看家里这么多事一下出来,我的心思也没全在这儿。香香说我娘在我跟前,我就不怕了。再说了,你就一直在跟前也没什么用。倒是爹成了这样。该怎么办?润成问起香香,看起来兰芳也挺待见娃娃的,要是娃娃大了以后就跟刚刚一样待见兰芳,不待见自己的娘怎么办?香香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那我也是养他的。不过说起来要是他三婶待见我娃,我娃不就更有福吗?润成想想也是,看来有些事就得换个想法。才能想通。
香香一个劲儿催着润成还是多看看爹怎么样了,她说润成总是在西房也不行。眼看着外头的雨哩哩啦啦就下到了天黑。栓成安顿跟车来的人先住下,天天好些还得想法子把车闹上来。可是这些人都忽摇脑袋。说还是想其他法子吧。这地处这么窄扁,那儿等还有再叫个车把汽车拽上来的富余地处。栓成看看沟里,这阵就连车大概在什么地处也看不见了,下了这么大的雨,沟里的水早就跟八道沟河水一样足,哗哗的往沟外头流,保不准车早就不在刚滚下去的地处了。他们在外间商议,东窑里睡在炕上的大愣听见了,心儿机明的呀呀直叫唤,着急的不行。小妮儿问了好几遍,大愣就是指着个窗户台叫唤,也说不出来个正经话。闹得一个着急说不出来,另外一个听了半天没闹机明。
本来以为是连阴雨起码得好几天才能放开天,结果也就是到了第二天的半后晌的时候,灰黄的云彩慢慢散了,亮哇哇的天露出来。没有散干净的水汽,叫还挂的高高的阳婆爷晒了之后,还出现了虹,圪弯弯的挂在正南头的五十亩地上头,根本就是雷雨的样儿。这日怪叫官庄的大大小小都有些说不来,真是长了见识。下过雨的官庄,里里外外叫刮涮了个够。按理说雨下的也不小,别的人家就没出什么事,偏偏大愣家门口的沟边边就塌出了个豁口,连车也跌了下去,闹得住在大愣家东头的人家,都出不了的官庄。不要说走车了,就算是人,也没法好好走过去。
官庄的人在背后说的话,大愣是没听见,要听见估摸着得气死。小妮儿耳朵里装满了香香娘给翻过来的话,也气的够呛,可是她没敢跟大愣说。白五说大愣就是因为又急又气,才犯病了,这个点上谁还敢再给他心上添堵?官庄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说什么人就是这么名,没那个命还想闹腾大的,结果就惹得老天爷不高兴,来了个大大的败兴。有的说大愣家里人都不赖,还遭了这样的灾祸,真是说不准老天爷心儿在想什么。这倒罢了,有的人还说到了没看上戏,实在是可惜了。到了耳朵里,却不能放在心上,放在心上只能着急上火。天放晴之后,栓成跟弟兄们商议着怎么把爹送到医院给治病,大愣知道了一个劲儿的摆手,用拽住炕单子不松开说自己不去。栓成哎呀了一声,急得说我的好爹呢,成了这样不治哪儿能行,你不用管了,我们张罗。大愣着急乱动,可是身子总共也没挪出来多远。这趟不光是大愣得去,兰芳也得好好看看,起码问问医生怎么能预防住不犯病。想见好好的儿媳妇,身上有这个病,小妮儿由不得哭起来。
大愣在炕上喘气却一直说不上来话的几天,家里人拾掇了办事务之后的事,也开始张罗到县城住院的事。小妮儿想见家里一个事务下来,也花了不少钱,心儿麻烦的不行。栓成这时不光发愁这个,他心儿还结记着人家的车,怎么才能给人家脑上来。商议来商议去,弟兄们想到了干脆从沟里走,走到头那边就能出了沟,然后绕到汽道上。可是宝成吃着烟说的一句话就叫栓成更是麻烦的没法说了,车翻滚了那么长,到了沟里又叫水冲了,车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呢!闹不好还得赔人家的车呢。
兰芳这几天没犯病,实际上,这个时候没人能看出来这是个有病的女人。小妮儿看见兰芳就想哭,反倒是兰芳给婆婆说了不少宽心话。她没事的时候就到香香那儿,打帮润成伺候香香。本来香香觉见自己有了奶水之后,肯定娃娃也就跟自己了。可是就算来了奶水,只要是兰芳来了西房里,娃娃像是知道他婶婶来了一样,谁抱着也不行,哭的都快岔气了。香香面面上没什么不舒怡的,可是背后给润成哭成了一滩,润成说坐月子的时候千万不能哭,要不就带上病了。香香根本就顾不上,嘴里叨叨着自己养出来的小子都跟自己不近了,我还顾得上有没有病?润成一点法子也没有,他想着抽空把房顶好好修补一下。以后的日子,官庄这个家里,是怕他秦润成得多背负些。
娃娃跟兰芳亲近的事,润成也跟还没走的白五道聊过。白五叫润成翻出了文师父给留下的书,对照着查找了一顿,也没个结果。润成跟白五脑袋对着脑袋,掐算了一顿,发现香香跟娃娃的属相,五行,命数都算不上不合。跟兰芳的这些行行当当也没说有多么合。白五半说笑,你媳妇给你生了个怪小子啊。跟一般娃娃不一样!白五说自己也说不上来,按理也就是这些说道,还能有其他的?润成把翻出来的书,背着香香跟兰芳看了好几遍,还是没个结果。
道儿干的差不多的时候,宝成推出了摩托,准备带着兰芳先去医院的时候,西房里娃娃的哭声大的厉害了。哭得兰芳也不想走了,她进去了几趟,娃娃哭得更厉害了,除非他抱上才能好些。这到底是该走还是不该走。润成咬咬牙,说该走走。宝成跟兰芳就走走扭过身看看家里的院子,上坡走了。娃娃在这边哭得哄也哄不住,西房里香香、小妮儿、香香娘哭成了一片。
润成在房檐底下圪蹴着,眉眼上的颜色黑乎乎的,思前想后,真是家里叫什么妨着呢?好好的每天过自己的日子,招惹谁了?他想起了以前就有些怀疑过的,弓家跟这些事的联系。脑子里想不机明,耳朵里就传来了香香叫他的声音,很着急的叫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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