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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融会贯通,方便以后观战或者与人对敌,能看懂招式,留下很大的裨益。”
看来又是以意驭气的法门,的确自从学了周天功法开始,尤其是那晚竹篮打水后,对于气机的把握更为精准玄妙,吴冕也由此慢慢拆解了宇文丹青的摧山掌。
张宗舟让吴冕再认真细看他示范一次,吴冕屏住呼吸,死死盯住张宗舟,凭他如今对气机流动的感知依然还是看不清,只能死死地把一连串动作记下来,留待自己慢慢参悟。
在林中坐下,闭眼冥想刚才师父的动作,在脑海里一遍遍重现,努力的去抓住气机流动的一丝端倪。
无果。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去模仿师父的动作,看自己能不能领会神意。
吴冕左手握住石子,弹指击出,还没等他挥出落叶,那颗石子就没影了。
连试了几次都是这样,他苦笑着自顾自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虽然听说资质不差,但现在看来并不算什么天纵之才。
其实一直习武以来他都有这种想法,这不是妄自菲薄,是有自知之明,唯有勤奋方能补拙。
吴冕在林中一待就是一天,丝毫未见进展。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他也还在沉思推敲动作,胖子见他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也知趣地不去打扰。
胖子忽然想起一件怪事,他问道:“今天玉清殿那边发生了一件怪事,你听没听说?”
吴冕被他煞有介事的语气吸引,反问道:“什么事?”
胖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当时我回来路上路过玉清殿,看见你师父和我师父还有一帮辈分高一点的弟子在平台那齐刷刷跪倒了一片。”
吴冕奇道:“跪一片?跪谁?”
胖子回忆了下,说:“是个穿一身红衣白头发的老头,那身衣服别提多怪了,颜色猩红猩红的,拿着一卷黄色的绸子,在那念念有词,声音也怪,尖得就像是林子里的山隼一样,别提多渗人了。”
吴冕听着好生奇怪,还有什么人能让师父这种江湖里顶天立地的人带着一大帮弟子下跪?但是听胖子的描述,这情景又熟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对,不是见过,是听说书先生说起过,这是宫里来的传旨太监,只不过除了见到过的铜章,庙堂和江湖一向是相看两相厌,究竟是什么事情宫里来传旨?
听吴冕这么一说,胖子忧心忡忡道:“天爷啊,不会是咱三清教明天就要关门大吉了吧?”
吴冕瞪了他一眼道:“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就在吴冕和胖子天马行空做着一堆假设的时候,篱笆外又有小道童来唤,说是张宗舟要他们俩现在就到玉清殿那边去。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犯嘀咕,尤其是吴冕,一直担心是谢镇在捣鬼,把自己放到钦犯名单里头去了,此番正是让三清教交人呢。
来到亭子,见不光张宗舟,连宇文丹青也在亭子里站着等候,吴冕心里有点放松,跟胖子一起走过去。
张宗舟表情与平时无异,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散仙的慵懒模样,再看宇文丹青,则一脸的心事重重。
张宗舟喝了口茶,对三人道:“刚才宫里来话了,说是朝廷那边要开武选恩科,两年后殿试,十大宗门里可以选送一个名额直接参加两年后的殿试。头名赐武状元,和其余参加殿试的一起被朝廷留用。”
胖子听到第一时间就振奋,随后看看身边两人,又泄气了,吴冕听后不由得看了一眼宇文丹青,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胖子语气病怏怏地说:“师祖,这话你跟他们两个说就好了,干嘛跟我说啊,有你这么打击晚辈的吗?”
张宗舟呵呵笑道:“十大宗门里选送一人,殿试之前江湖会组织一个比试,前三甲也可以有殿试资格。晓月,你不要太灰心嘛,还有机会。”
胖子欲哭无泪,同门之间都竞争不过,出去还不是丢人现眼?
张宗舟没理他,对吴冕和宇文丹青道:“本门都是方外之人,祖师爷也有云过,门人不可入朝为官,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你们是俗家弟子,可以不受此法限制,可有想法?”
宇文丹青沉默不语,吴冕点了点头问道:“师父既然名额只有一个,那是不是就要角逐出来?”
张宗舟笑着答道:“这是自然,你们两个是本门这一届最拔尖的弟子,既然名额只有一个,那便只能是能者上,不过无论选送了谁,同门情谊都不可废,切记。”
三人各自回去以后,张宗舟褪去刚才的笑意,一脸忧心:朝廷那位的用心实在太阴险了,武选恩科,一举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