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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额拨粮?”陶谦似笑非笑的看着之前凭着那些虚假剿灭黄巾的战功,而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冷笑道:“你这孽子先将你手下的空额补足再说不迟!”
“爹,你听谁说的?这不是陷害我么?”陶商听陶谦突然说出了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眼眸中惊慌之色一闪而过,但见陶谦一副证据在手的样子,也不知道陶谦究竟知道了自己多少事情,犹自强辩道:“爹你难道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信不过?爹你给我说,究竟是谁在编排于我,我找他理论去!”
“孽子!你糊涂啊!”陶谦真不知道该说自己这长子什么好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七八万得了徐州军粮给养的黄巾贼寇正在围城,之前一直在吹嘘其剿灭黄巾战功的陶商却偏偏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吃空额。陶谦倒是真想打开陶少的脑袋看看其中究竟都长了些什么。就现在这世道,天下各州郡各自为政,已然隐隐有战国乱世的迹象,他陶谦虽然不是徐州土著,但凭借着手腕和徐州世家的联姻,已然稳稳的将徐州牧握在了陶家的手中,陶商是长子,曰后这徐州基业不都是你陶商的?怎么偏偏稳守徐州,接手家业的事情不去想,却总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下心思呢?
“爹,我可给你说了啊,就是因为你不足额拨发军粮,儿子手下的弟兄们没了吃的,已然出城自己去寻了!”陶商根本对陶谦的心思不加理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盘坐在几案之上,不耐烦的说道。
“你……你这孽子,不是之前总在吹嘘你今那令黄巾战栗的手下么?他们因为没饭吃出城了是么?现在黄巾贼寇都打到家门口了,你倒是正好打给我看看啊?”陶谦被陶商这幅样子气的手都在发抖,怒极而笑,指着门外天空喝道:“我倒要看看,你陶商陶大公子手下的战力!是不是真如你报上来的那般厉害!”
“哼,看就看!爹你还别不信!再说之前儿子所报的是驱逐黄巾,又不是斩杀,谁知道这些黄巾贼从哪冒出来的?前几曰儿手下战将张闿,便已经杀退了一股豫州沛国欲借道我徐州的黄巾贼寇呢,缴获金银钱币都有数车!本来儿子还想着分润一些孝敬给爹你呢,哪料到爹爹竟然只肯相信一个外人!”陶商见自己老爹陶谦动了真怒,而且之前由张闿**作演给陶谦看的剿灭黄巾之事说不好已经漏了馅,当下也开始耍起了无赖,强顶说道。
“什么?张闿出城去了?还缴获了数车金银钱币?”陶谦闻听陶商此言,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的疑惑,急忙厉声问道:“你莫欺我不知,豫州黄巾肆虐最为严重,那些黄巾贼寇皆是些穷哈哈,哪里会有数车财货借道徐州之事,你老实给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等杀良冒功?”
“这个……”见因为自己一时图痛快,没有注意到此中竟然有这么一个大漏洞,被陶谦揪住漏洞如此疑问,顿时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来。最后不得已,才皱着脸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陶谦的猜测。
“你……你这孽子!堂堂徐州牧的大公子,怎么也学那些黄巾贼寇行事?这要是传出去,你爹我一世英名,便尽皆毁于你手了!”陶谦本以为陶商会狡辩几句,哪怕是再如同之前一般编出几句谎话来也好啊,却没有想到自家儿子这回竟然难得的诚实了一次,顿时心中郁意充塞,良久来阴沉着脸,怒问道:“你等做的干净不干净?那些人可有活口?可知是些什么人么?”
“哈,爹爹莫要担心!那张闿做这些事情是行家里手,绝对做的干干净净!只是……”见一向在自己眼中“谦谦君子”的老爹为了名声竟然问出了这番话,陶商之前还有些紧张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几乎要拍着**给陶谦下保证了,多少年了,终于和自己老爹有共同语言了。但话一说出口,陶商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札,对陶谦说道:“只是这次那张闿没留神,最后销毁尸体的时候好像是少了为首那老头的,不过那老头之前已然被张闿刺了一枪,估计就算是逃走这天寒地冻的,又值这徐州黄巾作乱,想来也不会有活路了。这信札是从哪老头马车中搜出来的,和一堆珍玩金银放在一起,像是一封家书,张闿不认识字,就给了儿子,要不是爹你提起来,儿子险些都给忘记了。”
“拿来我看!”陶谦听完陶商的话,阴沉着脸庞接过信札,仔细从头看起,不过是些儿子思念父亲之语,只是其中一些话诸如“兖州已定,青州事了”之类的话说的语焉不详,倒是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当陶谦看到落款之时,却是眼睛蓦地睁大,好悬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儿孟德百拜敬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