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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人,生杀予夺的大权自然都在您掌中。”
蔺常突然冷笑一声:“要当权,自然要冷酷无情。枚儿性情柔善。为他求娶你,便是希望你的手段能补他不足。”
宋扬灵低眉:“我一介女流,不敢称手段。”
蔺常笑笑,没再说话。
宋扬灵放下笔,将拟好的奏章拿到蔺常跟前轻声读了一遍。
蔺常听了,点头道:“如此甚好,置于案上。朕累了,你回去罢。”说完,便侧身向里躺下。他没看见宋扬灵走时,将一张字纸放入袖中,带了出去。
早有宫人在外挑灯等候。宋扬灵说要净手,叫他们稍等片刻。她却朝魏松使个眼色,示意他一会儿过来。
门外本有许多宫女内侍守候。魏松趁人不备,偷偷溜至一边。果见宋扬灵在等候。
见他来,宋扬灵从袖中拿出方才带走的字纸,交给他,道:“你明日一早拿给孟昱。”
魏松接过,见纸张并未封口,诧异地看了宋扬灵一眼。
宋扬灵示意他一看无妨。
魏松这才展开那张纸,就着月光看到:“陛下有意废李长景,传位三殿下。李家必将连根而起。”
魏松赶忙将纸重新叠好,贴身收入怀中。神情凝重道:“你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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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天色微明,魏松已经出了慈坤宫,朝东华门走去。四下无人,只间或看到几个洒扫的宫人。
过一条狭长甬道,眼见快到东华门。魏松不由加快脚步。刚出甬道,只觉脑后一阵劲风,还没回过神,已是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魏松才悠悠醒转。后脑勺疼得紧,他来不及检查伤口,一抹怀中,带的那封信已经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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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蔺枚去慈坤宫给蔺常请安。不想才到门口,就被一个面生的宫人挡下了,称陛下精神不济,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打扰。
蔺枚大怒:“本王要见太后。”
那人倒是丝毫不退让:“太后说了,任何人都不见。请殿下莫为难小人。再则,陛下若稍有好转,想必太后定会下令传召殿下。”
蔺枚无奈,只得转身退回。
回到穗明宫,又是愤愤不平,激动地和宋扬灵说起此事。
宋扬灵一听,面色陡然一暗,双手紧握,颓然坐下,只道:“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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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景面色如灰,盯着桌案上的纸,只觉那行字触目惊心。
李锦舒双眼红肿,想是已经哭过,道:“昨日陛下突然传召宋扬灵,二人在室内谈话良久。宋扬灵夜里才出,便写了这个信叫魏松带出宫去。”
“大哥,你以为我就是被权势蒙了眼,不念情意么?我虽不是皇后,也是将陛下当做丈夫来看。更育有楠儿、杞儿、杳儿。如何不是夫妻情深?但天子之爱,哪是那么容易的?稍有不慎,莫说我一人性命,几个孩子,便是整个母族,只怕都得覆灭。”
李长景重重地叹了口气,半晌才道:“我戎马半生,从未负过军心。陛下即便要削我军权,我也绝不做逆臣贼子。”
李锦舒急了,哭道:“如今只是削权这么简单么?是储位之争啊!一朝天子一朝臣,等蔺枚继承了皇位,纵然他良善,不为难你我。曾巩薇可是吃素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等待尚未的人!我同你说过多次,在这个位置,不是你不想争,便能不争的。情势不由人!”
李长景只是叹气未语。事情怎么一步一步就到此了?他从来只愿征战沙场,不欲涉这权利争斗分毫。
“大哥,你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重名节,轻生死。可我不是,我一介女流,不懂圣人之言,不知修身齐家治国,只知生死关天。我要活着,要锦上添花烈火烹油地活着。也要我的孩子,我的家人都好好活着,活得高人一等。”
“无论你愿还是不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李长景听李锦舒话中有异,不由大为紧张,冲口而问:“你做了什么?!”
“伯川已经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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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这一夜看上去同以前的夜晚并没有任何区别。晚霞灿灿,闲坐的宫人说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