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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和沈落今晚上的视频，慕音音的眼里闪过浓郁的诧异。
陆衍宸……都知道了？
所以，他在怀疑她什么？
怀疑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
“我不想问你别的。”陆衍宸的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冰窖发出来，冻得慕音音冰冷刺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沈落。”
对上陆衍宸那阴冷得似要杀人的视线，慕音音的双腿一软，脑子里乱哄哄的。
沈落是……大哥哥。
大哥哥是她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她要怎么开口，说出她不爱他呢？
但是，如果她不回答，陆衍宸会怎么想她？
看见慕音音为难又慌乱的神情，陆衍宸的内心更加悲凉。
眼中那一丝丝的希望也渐渐湮灭，只剩下最后一丁点儿在苟延残喘。
“说不出口？”陆衍宸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那就告诉我，你现在已经不爱他了。”
慕音音看着陆衍宸，对上他那纯粹针对于她的怒意，千思万绪涌在胸膛，像缠绕在一起的麻绳，怎么都解不开。
她发现，自己竟然压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是陆衍宸理直气壮的来质问她。
而她所想要知道的问题，却全部都会被他一次次地略过呢？
他们之间这种不平等的关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还是，作为他的妻子，她就该做到什么都不问，然后就等他有空的时候，给她一个好脸色？
呵！
如果只是那样，她真的很怀疑，自己算什么。
“依然说不出口吗？”陆衍宸暴怒的抬手，忽然就掐住慕音音的脖子。
他腥红了眼眶，纷乱又强悍的冷意仿佛龙卷风般一层一层的堆积，有着要破坏周围一切的狠绝。
黑沉的脸色、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天空，陆衍宸站在慕音音身前，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撒旦，目的就是摧毁她。
“慕音音！”陆衍宸一字一顿，“说！说你不爱他！”
突如其来的重力掐住了脖子，慕音音连呼吸都失去了。
双手紧紧地抓着陆衍宸强悍有力的手腕，慕音音想将他的手打开，却根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
她看着他，视线里有恨、有怨、有嘲讽、有无奈、也有深深地情意。
饱含着这么多复杂情绪的眼泪从眼眶滚落，落在陆衍宸的手上，灼烧着他的心。
“说啊！”陆衍宸疯了一般的怒吼。
他所有的思绪都是乱的、疯的。
一想到这个女人心里爱的是别的男人，甚至连句骗他的话都不愿意说，他就连呼吸都困难。
看着慕音音已经涨红的脸，他想要松手，内心却像是被无数把尖刀在来回刺，鲜血淋漓的痛。
慕音音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看着陆衍宸，看着他黑沉的脸色，看着他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她的心，就像是被丢入了冰冷的冰窖，已经被冰封住，再也没有任何活跃的迹象。
如果说，这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她好像只能认命。
慕音音闭上双眼，遗漏给陆衍宸最后的神色，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