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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上脚了,奔着下三路就去了,边打边骂骂咧咧道:“好叫你个狗东西死个明白,你若是针对老子,老子也不说什么了,大家各凭本事!”
苏泽语气陡然冷厉了起来,煞气十足,脚上的力道再加重了几分,看的远处旁观的禁卫们心惊肉跳,这是奔着打死人去的啊!
“可你特么千不该不万不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老话常说祸不及家人,你特么还敢派人跟踪老子的人,去你娘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就连朱高煦都吓了一跳,卧槽,苏泽这孙子还有这一面?
以前苏泽虽然也混不吝,可很少动气,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嬉皮笑脸的,可如今苏泽算是连读书人最后脸皮都撕开了。
“苏泽,别下死手!”朱高煦还是提醒了一句,打就打了,若是真打死了纪纲,苏泽也没什么好下场。
虽然他看不起纪纲,可纪纲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真打死了苏泽也不好交待。
苏泽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愤愤不平的又踹了几脚。
麻袋中的纪纲原本不打算搭理苏泽的,可此时他还是忍不住怒道:“苏泽,放你娘的屁,老子没让人跟踪你的家眷!”
苏泽冷笑一声道:“滚吧狗东西,那些贼人都招了,特么锦衣卫不是你手下?你特么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吗?”
“真不是我,我从未安排人跟踪!”
纪纲这种狠人都没来由的觉得委屈,苏泽打他就算了,还特么编出理由来,他真没安排人跟踪苏泽的家眷,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指使锦衣卫,万一是别人呢。
可这话他不敢说,他只敢否认不是他做的,可他不敢继续深说了。
苏泽愣了愣,是啊,好像没人说是纪纲指使的啊,那几个人跟踪苏幺幺的贼人也只说了他们是锦衣卫,可没人说是纪纲指使的。
苏泽晃了晃脑袋,大明能指使锦衣卫的人不多,朱棣犯不着,朱高炽也犯不着,朱瞻基不会这么做,汉王........
苏泽幽幽的看向汉王,朱高煦脸色顿时一变连忙道:“你看本王作甚,难不成你怀疑本王?”
苏泽没说话,点了点头,汉王暂时排除嫌疑,汉王也没脑子想出这种阴损的勾当,那么到底是谁指使的?
那几个贼人昨晚就被活埋了,如今再想查也有些难了,苏泽摇了摇头,日后再查吧。
可现在情况有些尴尬了,这打都打一半了,现在才发现没什么证据。
“纪纲,我放你出来这事咱能过去不,恩怨一笔勾销如何?”苏泽试探性的说道。
纪纲憋屈无比,这特么叫什么事啊,可他想了想还是声音低沉道:“好!”
当务之急是要先想办法脱身,至于一笔勾销那是不可能的,他纪纲记仇!
苏泽听闻此言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不是什么好人,你虽然口上这么说,可你出来了肯定要报复我的,所以.......”
苏泽又给了纪纲一脚,什么一笔勾销,苏泽逗纪纲这傻子的罢了,就算纪纲要和他和解,他也不会和解的。
开玩笑,你纪纲都派人暗杀老子了,老子还和你和解,那老子不是很没面子?
都撕破脸了,还和解个屁,苏泽都有心干脆弄死纪纲算了,也就是现在不合适,不然苏泽指定要下死手的,这个死手可以下,但不能他来下。
麻袋中的纪纲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双目赤红,似乎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了。
“苏泽,你不得好死!”
纪纲奋力挣扎,此时他连杀了苏泽的心都有了,苏泽在戏弄他,不但在戏弄他,还把他当傻子!
远处的禁卫和朱高煦等人都惊呆了,卧槽,他们还真以为今日差不多了,两人要和解了,结果苏泽虚晃一枪,只是在戏弄纪纲,听纪纲这语气,那是都快要气死了,不但杀人还要诛心?
苏泽没管那么多,此时他有些累了,接过苏五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任由纪纲在地上打滚。
这麻袋是特制的,纪纲一时半会儿根本出不来。
苏泽一边歇息,一边眼珠子乱转,不断思索着什么,他在思考如何弄死纪纲而又不粘锅。
宫门口那边文武百官也三五成群的出了宫门,一出宫门便看到苏泽在踹一个破麻袋,破麻袋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嘶吼,听声音似乎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所有人都不着急回家了,而是驻足远远的看着苏泽,一个个目瞪口呆,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有人在皇宫重地行凶,殴打朝廷命官,旁边还有文武百官在看戏,汉王双闭环胸也老神在在的在看戏,那些禁卫也无人出声。
大明开国以来就没听说过有这等事发生,简直是闻所未闻。
苏泽也看到了宫门口聚集的那些人,他神色阴晴不定,眼珠子乱转,突然他眼前一亮,振臂高呼:“诸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纪纲已经被我给绑住了,大家和纪纲有仇的并肩子上啊!”
没人动弹,他们到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打纪纲......这.......
纪纲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自然有许多人巴不得纪纲去死,可平日里压根没人敢招惹纪纲,更别说当街殴打纪纲了,不少被纪纲的人其实有些心动的,可现在没看清局势也不敢动弹。
苏泽见那些人没人动弹,心中暗骂一声,这些狗东西不好忽悠啊!
“怕什么,他现在被装在麻袋里头,你们不出声他又不知道是谁,上去踹两脚出口恶气也行啊!”
“别怕陛下责罚,我一个人担着好了吧,再说了,法不责众,陛下还真能处罚咱们不成?”
苏泽开始蛊惑人心了,他需要拉人下水,反正纪纲得罪的人多,能拉几个下水就拉几个下水,一时失手把纪纲给弄死了最好!
还别说,苏泽这话一出口,人群中还真有几人蠢蠢欲动,苏泽说的有道理啊,反正纪纲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他,这孙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早就看不顺眼了,上去踢他两脚出出气也行。
“你们敢!”纪纲也听到了苏泽的声音,色厉内荏的嘶吼道。
纪纲自然知道苏泽安的什么心思,这是要仗着法不责众,然后下黑手啊。
苏泽真不是个人啊,一肚子黑水,心剖开来都是黑的!
不少人心中暗骂一声,他们也知道苏泽不怀好意,想拉人一起下水。
可知道归知道,还真有人朝着纪纲走去了,不但走过去了,还捡起了苏泽之前扔下的棒子,拎着棒子就朝纪纲打去,那力道不比苏泽轻多少。
苏泽微微有些诧异,卧槽,老子就这么一说,还真有勇士啊?
那人面无表情,不顾纪纲的惨叫,拎着棒子打了好几下,打到纪纲都不吭声了才扔下棒子,随即朝苏泽微微躬身,也没说什么,直接大步离开了。
苏泽抽了抽嘴角,这特么算不算咬人的狗不叫,这人是个狠人啊,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棒子,打完潇洒离去。
朱高煦见苏泽不认识这位,想了想走到苏泽身边轻声解释道:“那是阳武侯薛禄,先前和纪纲有些仇怨,两人争夺一个美女道士,被纪纲用铁瓜打破脑裂几乎死掉。”
苏泽恍然大悟,合着和纪纲有仇啊,怪不得下手这么黑,那倒是不意外了,要换成他是薛禄,不打死纪纲都算好的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这些年纪纲得罪了不少人,有人带头了,剩下和纪纲有仇的人也上来意思了两下。
苏泽微微撇嘴,艹,一群狗东西给纪纲挠痒痒呢,眼见弄不死纪纲了,苏泽就准备溜之大吉了。
见朱高煦还在看戏,苏泽没好气的扯了扯朱高煦的袖子,嘴唇微动道:“还看呢,跑啊,风紧扯呼!”
朱高煦愣了愣,见苏泽鬼鬼祟祟的溜了,不由得暗骂一声,苏泽这狗东西把火拱起来了就要跑路了,日后得小心点,免得被苏泽给坑了,这孙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
朱高煦看了看那些还在给纪纲挠痒痒的傻缺们,一个个的被苏泽卖了还要给苏泽数钱,可不是傻缺吗。
还真特么信了苏泽的鬼话,真要是法不责众,苏泽跑什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活该被苏泽耍的团团转。
朱高煦怀着智商上的优越感鄙夷了一阵,随即也悄悄摸摸的退了出去,原地只剩下一个破麻袋,和一群围着破麻袋踹的人。
踹了好一阵,才有人发现苏泽这个罪魁祸首不见了,麻袋中的纪纲好像也没声了。
“诸位,苏泽人呢?”有人回过神来,扫视了一圈发现苏泽不见了,结结巴巴的问道。
留在原地踹的正起劲的众人停下了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有些复杂,他们是不是又被苏泽给坑了?
那狗东西心剖开来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