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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病。”老王兴奋之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孙氏的病曾让李锦然大受打击,她急忙闭上了嘴。好一会儿才敢抬头去看她,却发现她并不有丝毫的难过,反而嘴角笑意更浓。
李锦然笑眯眯道:“母亲的病好很多了,也许不过几日便能下床走路了。”
老王一高兴话也变得多了起来:“那真是好啊,还记得孙夫人当年跳一曲《云门》,舞姿翩跹婀娜多姿,大庆的天下再难找出孙夫人这般的妙人啊。”老王眉飞色舞的提及当年往事,亲昵的拉着李锦然往竹苑里走去,李锦然瞧着竹苑的一景一物与当年并无区别,路过一株已有些年岁的海棠时,她忽然红了眸子,看向老王道:“这海棠可是……”
不待李锦然问出口老王便狠狠的点了点头:“正是,当年孙夫人这一痴傻,老夫人整日念叨着,每每看到这海棠她便泪流满面,我看着她难过心里不好受,有一日要将这海棠连根铲掉,老夫人见我有此举,当时就要把我逐出李府,我才知道老夫人对着海棠看的有多重。她是念着你们母女俩,看到这海棠,就仿佛看到当年你们三人一起栽这株海棠的场景。”老王跟在吴氏身边这十几年来,将吴氏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她心里疼着李锦然,但这孩子又性格孤傲,除了孙夫人与锦绣,谁都接近不得。如今见李锦然肯主动来竹苑,便将所有的话一股脑都掏出来对她说。
老王的一番话让李锦然不由回想起当年她六岁时的光景,她见母亲孙氏院里有海棠而吴氏的院里没有,偏生要在竹苑里也种一株海棠。才将坑挖好,却又觉得没趣撒手不管了,吴氏笑眯眯的与母亲联手将其种好。当年尚且不过她腰间的幼苗如今竟也长的这般高了。她仰着头看了海棠良久,笑中带泪道:“锦然太不懂事,让祖母这些年伤神了!”
老王听她这样说便知她已是解开了心结,心里高兴不已。趁热打铁的拉着她的手向老夫人所在的屋子里走去。然才没走几步远便又停了下来,李锦然不由问道:“此番前去可是正打扰了祖母休息?”
老王摇了摇头:“这倒不会,只是这会儿怕老夫人不肯见你。”老王想到周荷跌跌撞撞跑到老夫人屋子里时的悲惨模样,倒真是让人心疼的紧,离她出门的那颗周荷委屈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她才知那巴掌印子竟是李锦然打的。老夫人平日对周荷赞赏连连,怕李锦然此刻进去挨老夫人的骂,又见李锦然睁大了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她缓缓道:“周小姐在老夫人的屋里。”
李锦然怎会不知老王此言何意,是叫她挑个好时机再来看望祖母,可现在对她来说,正是绝佳的机会,她笑道:“我就不信祖母还能护着外人去,咱们走。”
李锦然步子走的极快,老王见她心急的模样,心情不由高兴起来。
李锦然走到老夫人屋子的门口时,哭泣声从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李锦然弯了弯唇,戏唱的这么久她不累自己都感到累了呢。她轻叩了几下门,听见吴氏喊了一声进来后,她换上一脸怒容迈进了屋子。
周荷坐在吴氏的正擦着眼泪,见来人是李锦然,哭声更厉。李锦然冷冷看了一眼周荷,竟直走向吴氏,将锦绣山图呈给吴氏,吴氏淡淡看了眼,将山河图放到案几上,并无昨夜临走见她时的关切。周荷心中大喜,面上却梨花带雨,她低垂着头哽咽道:“其实不怪锦然姐姐的,是小荷说话有欠考虑,惹锦然姐姐不高兴,这才挨了打,请老夫人不要怪罪于她。”
李锦然站在周荷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周荷,见她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忍不住心底冷冷的笑,明里暗里都在提醒吴氏,她脸上的印子是她李锦然打的。
吴氏看了眼被泪水打湿的面庞的周荷,朝老王看了一眼,老王心领神会拿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周荷,周荷接过帕子擦了擦泪,这才道:“承欢做事惹姐姐不开心,小荷替承欢说了几句好话,姐姐就……”周荷说道此泣不成声,泪水连连,看上去好不可怜!
吴氏看了眼从进来便一直站着的李锦然,见她看向周荷的眼神似是恨不得要将她千刀万剐,李锦然忽然转过头看向吴氏,眸子里倔强无比。吴氏不动声色的撇开了目光,继续问道:“是何原因让承欢惹锦然不高兴?”
周荷擦拭眼泪的动作有所一顿,老夫人的问话倒不是站在她这边的,却也没有站在李锦然那边,一时之间她难以揣摩老夫人的心思,思了半晌道:“许是之间有什么误会罢!”
“误会?我与承欢有什么误会,不都是你做出来的吗?”一直冷眼旁观的李锦然看向周荷冷声道:“如今见了祖母,你倒是黑白是非颠倒过来。”
周荷抱着微微颤抖的双肩,紧咬住唇沉默不语,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锦然见她这般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她指着周荷怒道:“你竟然也会委屈,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浣衣房那么多人的命白白丢掉,他们就不会感到委屈吗?”
周荷听见浣衣房被李锦然当着老夫人的面提及,脸色顷刻间变得一场惨白,却仍故作镇定道:“小荷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锦然冷冷笑了几声,走到周荷的跟前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欲要往门外走去。周荷抵不过她的力气被她拉的踉跄了几步。李锦然趁机将她狠狠一退,周荷向后倒了下去,重重跌倒在地,她疼的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李锦然抬起腿狠狠踹了她一脚。周荷低低呻吟了几声,两眼哀求的看向老夫人吴氏,期待她能出声阻止,却见吴氏自始至终都只是在旁观,她瞬间明白了,原来吴氏从她进来就是打着这个算盘,没有赶她走的原因不是等着李锦然来替她做主,恰恰相反,吴氏是替李锦然留住自己,好在无人旁观的情况下给自己这个教训。莫非是吴氏知道她派人跟踪李锦然的事了吗?她心中一沉,正欲开口为自己寻个借口脱身,便见李锦然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手伸进衣袖里拿出了红木盒,她吓得向后爬去,李锦然将红木盒缓缓递到周荷的面前,周荷如避蛇蝎般,惊得花容失色。
李锦然讽刺道:“这盒子上可是染了什么东西,竟叫你这般害怕?让我猜猜,是瘟疫对不对?”
周荷因是惊吓而放声大哭,却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吴氏将此情此景尽收眼底,犀利无比,浣衣房瘟疫的事她略有耳闻,只以为是管事的不注意,有人得了瘟疫没有及时发现这才使得浣衣房里的人都染了病,如今看来却大有文章。她真是想不到,素日乖巧温柔的周荷竟有滔天大胆,害死这么多人。
李锦然抓住周荷的衣襟怒道:“就因为你要在李府立足,就因为你想引起二殿下的注意,周荷,你真是好样的!”
吴氏听见周荷竟是因为俘获人心而滥杀无辜哪里还忍得住,猛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拿起手边的拐杖狠狠朝周荷的背上打了过去。周荷发出凄厉的惨叫,吴氏心中气不过欲要再打,却被李锦然拉住。吴氏气道:“你这孩子拉着我作甚,让我打死这蛇蝎女人。”
李锦然替吴氏顺着气,俯视着蜷缩在地上的周荷道:“祖母,浣衣房的人命已经没有了,如今再去追究已是枉然。如今府上除了你我与老王,再无人知这件事,我们只需将它永远埋在心底。”
吴氏不解地问:“你这是何意?”
李锦然叹道:“祖母,小荷可是二娘的亲外甥女,小荷若是出了事伤二娘心中定是万分难过,依锦然之见,莫不如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若是她下次再犯,将她再送去官府不迟。”
提及二夫人周氏,吴氏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李锦然此话倒是提醒了她,周荷是周氏的外甥女,打狗还要看主人,纵然周荷犯下大罪,可看在周氏在李府功劳苦劳都有的份上,也当先知会她一声再行动手。可想到承欢因是受了周荷的挑拨而与李锦然不合,她看向李锦然道:“孩子,你受委屈了。”
李锦然知吴氏所言何意,低垂着头如孩童般置气道:“锦然没有受委屈,受的委屈都还回来了。”
吴氏见她这般模样,心疼的紧,开口道:“老身今天给你做主,你只管拿她出气,出了事老身替你背着。”
李锦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吴氏扶到椅子边坐下,笑道:“哪有祖母这般说话的。叫外人听了去,说你教怀了晚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锦然提及晚辈时,吴氏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周荷,冷冷道:“如今我们祖母俩叙话,你还待着作甚?”
周荷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未干涸的泪水因是方才倒在地上而沾染了泥土,哪里还有往日的仙姿卓越。吴氏言外之意她怎听不出来,她低着头一直退到门口,欲要转身出门,便听见吴氏怒喝一声,她吓得浑身哆嗦。
“平日的教养都去哪里了,锦然这孩子难得不跟你计较,又替你求情饶你不死,你怎连道谢不知说一声?”吴氏怒道。
周荷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这才忍住满心的恨意。她怎能这般大意,这样轻而易举的就中了李锦然的圈套,她那一巴掌分明是让自己往虎口里跳。怪只怪自己急于求成,会错了吴氏对李锦然的心思,好一招借刀杀人。
周荷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这才道:“小荷谢过姐姐。”想必李锦然此刻的心,定是畅快急了罢。她打开门欲向外走去,然才踏出一只脚,便又被吴氏喝住,她心中万般不愿,却不得不停下。
“少动些损人利已的心思,莫要以为所有人都看不穿,今日我们能放过你,来日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吴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周荷微微点了点头,乖巧地道:“老夫人教训的极是,小荷这辈子都不会再忘。”
吴氏严厉道:“退下吧!”
周荷缓缓退了下去,却并未立即离开,她侧耳细听,屋内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她眸色越来越沉,最后转过身走出了梅苑。
回到琉璃阁时,偏偏喜欢与她亲近的李承欢也远远的见到自己就绕道避开,她心中更觉烦躁。周氏不在府上,琉璃阁的丫鬟一门心思的讨好李承欢,原本李承欢与她关系亲近,那些个丫鬟也把她当做主子,可如今承欢给了她脸色看,丫鬟们也自然对她不如从前,只在屋子里呆了片刻不到,又走出门去。然刚出了琉璃阁的院门,却见赵文恰巧站在琉璃阁门口,见到她时眸子亮如天上的星辰。她暗暗笑了笑,天下哪有不喜欢美人的男子。她计从心来,朱唇微启:“四殿下来琉璃阁所谓何事?”
赵文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丝丝喜悦道:“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就来到这儿了。”
周荷向前走了几步,面对着他道:“可是因为姐姐的事烦心,想找小荷解解闷?”
赵文点点头,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伸出手抚摸着她面颊问道:“谁打的?”
周荷垂着眼眸,柔声道:“见你最近为姐姐黯然伤神,小荷想替你分担忧愁,便找姐姐说了你的事,姐姐却以为我要抢她的正妃之位,姐姐是气过了头才打的小荷。”
赵文眼中流露出疼惜之色,叹道:“你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子,竟叫我越来越想将你留在身边。”周荷轻轻偎依在赵文肩上,故作娇羞的垂头不语。若是放在平时,这样的姿态必是能将赵文的心勾了去,可此刻周荷半肿的面颊让赵文侧过头不再去看,只开口道:“若是没有锦然,我愿将正妃之位给你……”
周荷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将他的话堵在唇间,半晌道:“小荷喜欢你,不是什么正妃之位。”
赵文忽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周荷在他怀中心思重重,若是没有李锦然,正妃之位就是她的!
李锦然从竹苑出来时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想到吴氏方才明显的站在她这边,她竟高兴地如同小时候得到母亲夸赞一般。当脚步轻快的回到梅苑时,见赵文坐在她屋中安静的喝着茶,她抿着嘴对他笑了笑,眸子里光华四溢。
赵文从未见过这般恬静温柔的李锦然,有瞬间的失神,温柔的笑道:“可是打了周荷给你解了气?”
李锦然本就不想与赵文过多的接触,故而点了点头不做解释,赵文将手中的茶放下,看向李锦然认真道:“若是打她能让你开心,你尽管打,有我给你撑腰。”
李锦然听罢此话笑意更浓,方才吴氏也跟她说了同样的话。
赵文道:“瞧你开心的,还有比这更开心的事要说给你听。周荷已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赏花大会上,就一切看你了。”
李锦然眸子里精光闪闪,笑道:“事成之后,四殿下想要的,锦然定是竭尽全力为你达到。”
赵文只看了看李锦然,并没有接她的话,可李锦然却能感受到他现在并不开心。是啊,他明明不喜欢尔虞我诈的政治权谋,却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一些他自己都讨厌的事,又怎能开心的起来呢。
【周荷这一章的戏~让我写的心潮澎湃,码字根本就停不下来好吗。此章小虐,会有一章过度,之后就走虐女配路线了。亲们准备好了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