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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一百章了,不容易,为自己贺一下,弄个大章)

    “公与,什么逼其就范,以咱们如今这个状况,更多的还是只能示敌以弱,引蛇出洞,倒是用不着那么为主上避讳!”

    田丰这话的时候,倒是不见忐忑,而张四海的脸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这般表现,倒是让沮授更为放心,之前他对于认张四海为主的时候,虽然也是有感于其为天下大义而行事的那份心胸,加上好友田丰的力荐,除此之外,多少也有些心虚。

    不过见到张四海此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让沮授为之疑惑。

    “公与有所不知,造成如今这幅局面,却是我当初虑事不周之过,我儿张放自成为了护匈奴中郎将,我便有心助他成事,加之当时为了保证上谷此间的安稳,以及商道的通畅,匈奴这边便成了上谷发展的阻碍。故而那时候不仅上放儿领着上谷城中的兵马南下,还连带着让附近的乌桓人也助战去了。只留下原先商会中的一些护卫在此守护,原本以为上谷附近经此一事,定然会四下里平和再无打的纷争,却不料在这里会和鲜卑人弄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终究是我当初安排不善,现在也只能让两位好生的补救了!”

    张四海的和盘托出,自是让沮授觉得为难。

    原本还向着示敌以弱,结果现在上谷这里是真的很弱。

    幽州商会的护卫,屈指算来,不过也就三五百人,而且这些人多数还不是商会直属的,都是各个商人自己的,真正能够被张四海征调的在这三五百人中还得打个折扣。

    而由臧霸新近招募的兵士,固然是从流民中挑选的精壮,可是那些人还都是新丁,不见得会在面对接下来的鲜卑人的攻击中有什么大的作用。守城可以,若是进而出动,实话,张四海等人不敢想象。

    再者城中此时的武将也就只剩下臧霸一人,单以这来,上谷这边的行事还真的是将自己给弄得处于既无精兵,更无强将。这样的局面,真是让人有无法可想了。

    望着沮授凝神沉思的表情,倒是让张四海有些期待,一人计算两人计长,之前和田丰这里并没有太好的应对之策,也只能缓缓图之,毕竟眼下他们和鲜卑那边还没有撕破了脸面。

    田丰和张四海两个人也知道,这样的情势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所以在沮授未来之前,张四海一方面让臧霸加紧招募兵士,并积极的训练整备,另一方面也是让张世平那边除了正常的出产铁器之外,也将当初那些从宛城转来的那些铸造匠师给带到了上谷。

    张四海自然是想利用这些匠师为他打造些守城利器,身为后来人,即便张四海并不懂什么守城弩,神臂弓等等这些物事的具体构造,不过指一些思路和方向于他来自然很是平常,而这些来自宛城的匠师们,自然都是打造兵器的行家,累年经月甚至父祖几代人都是做这些营生的。当初被黄巾贼寇强行拉走,或者都已经绝望到生无可恋的地步,而今却被安置在上谷这里,无疑是绝处逢生,又有张四海给他们安排生计,做着自己擅长的事情,当然会对张四海感恩戴德。

    任沮授为难沉思,张四海和田丰也各自去做事。

    此时的田丰倒是在从张四海这里套的一些宋代的守城之法后,也是甚为有兴致。

    兵法有云,守城之道,无恃其不来,恃吾已有待之,无恃其不攻,是无疑有所不可攻。故善守者,敌不知所攻,非独为城高池深,卒强粮足而已,必在乎智虑周密,计谋百变,或彼不来攻而我守,或彼不来挑战而我击,或多方以谋彼师,或屡出以疲彼师,或彼求斗而我不出,或彼欲去而惧我袭。若此者,皆古人所以坐而役使敌国之道也。此虽得御攻之计,然又要先审可守之利害。

    一部宋代的《武经总要》,张四海当然不会记得那么清楚,然而就是这么些字句,听在田丰耳中,自然就对张四海更是叹服。

    要知道武经总要,实为宋代总结了以往数千年历史经验,汇集了众多军事,武器等前代先贤的成果的大成者。

    被张四海这么上一鳞半爪,为田丰这样的当代英才得闻,如何能够不让田丰惊讶。

    当然这也是张四海此时的无奈,若是他手上兵强马壮,却又如何还会联想到此。

    上谷城兵寡,势弱如此,将武经总要的内容简便至此,倒也恰如正当。

    ——————

    张四海自是要去看看察看那些匠师目下如何了,早在那些匠师转到幽州之时,张四海也曾想过具体将他们安置到哪里,原本的设想是就让他们留在渔阳也未尝不可,不过于他来,总是上谷渔阳两边跑,也不是个事,故而最后还是给让这些人来了上谷。

    径直来到他心目中未来的装备区域,当然此时也不过是有几个匠做作坊,沿途之上,倒是没有几个人向张四海行礼致意。

    只见每个人都是忙碌着手上的事情,或是在打铁,或是在淬火,又或者正在为新练得刀枪开刃。

    张四海身边随行的侍卫倒是也对于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先前他还为这些人怠慢了自家主公对这些匠师发过火,不过没想到,张四海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对他过,劳动最光荣,而且认真干活便是对他这个主公最好的敬礼和致意。

    当这些话传到这些匠师们的耳中之后,无疑让他们都对这位慷慨仁慈,和善又对人体贴入微的主公更是五体投地。

    ——————

    “兔崽子,让你注意火候,你怎么又给忘了,什么时候才能让老子省心!”

    听到这暴躁却很是熟悉的声音,张四海倒是笑了。

    “哟,老郭这是又在骂谁呢?”

    张四海这一张口,却是让附近的人都把头转了过来。为首的那人显是正骂的起劲儿,见是张四海,张大的嘴也有一时间错愕。“原来是主公来了,老儿给您行礼了,”只见那老郭之前还满是愤怒的脸上瞬间变作了笑颜。

    变化如此之快,却又发生在一张面貌凶相的脸上,让张四海也只能无奈。

    这老郭便是这一带工坊中的头面人物,也是手艺最好的,故而张四海便将他心目中所寄望的守城弩的打造交到了老郭的手上。

    不过这老子也是个桀骜的人,若不是张四海真心对这些匠人好,又拿得出让老郭这些人都为之惊奇的一些构造创新,这家伙也不会眼前这个德行。

    之前张四海也就是和他们先提了一下神臂弓和守城弩,这神臂弓虽然也是从武经总要上得来的,不过毕竟这中东西倒也和此时的弓相差不大,倒也很快就让老郭这些人上了手,不过产量却是不尽如人意,自从试造成攻,到如今也就不过十数把,射程将近一百五十余步,比当下的强弓还要强上近三成有余。

    至于那守城弩,这物件能够被称为守城利器,自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张四海知道这东西最远可以射远到四五百步,威力如此巨大,当然这复杂程度对于老郭他们来也是从未涉及过得,所以张四海寄望甚大的同时,也知道这东西实在不是着急就能做出来的,也就是眼前的这些匠师们,都很是努力,张四海也就任他们奋发,至于其他,他这个主公也只能更好的给予照顾了。

    “主公叔叔,我爹又要收拾我呢!”

    此时不想有个半大孩子从人群后冒出,听这话显然便是之前正要被收拾的孩子,既能这般话,可以想见张四海对于这些人也是熟识的很了。

    老郭的这个子偏是他的儿子,本来上边还有两个兄弟,不过战乱中没了,而今到了上谷,这里倒是要比中原腹地更安宁些,这孩子倒是比来的时候活泼多了。

    “主公,老郭这也就是因为那弩的事情,老是在最后关头给出问题,所以逮着谁骂谁,这子也就是碰上了他老子心情不好,并没有多大的事!”一旁的孙铁匠插口,如今这位也是老郭的副手,两个人搭着伙,领着一帮子在这塞北城便开始了他们原先在宛城的活计。

    “锤子,你爹这个时候也是憋着气呢,你就不要怪他对你发火,要怪就怪我,非要急着让你爹他们将我要的东西给抓紧做出来!”张四海道。

    “主公叔叔,这不怪你,我知道的。那守城弩,我爹他们做的很辛苦,可是只要等那守城弩做出来,咱们上谷就不会有人敢来欺负了!”郭锤倒是口齿清晰的很。

    “哦,这孩子倒也机灵的很,老郭你可不要将这个好子给收拾坏了啊!”张四海笑着对老郭道。

    “一辈儿一辈儿都是这么长大的,哪有那么娇气,也都是不收拾不成人啊!”老郭倒是满不在乎。

    “不过,主公咱们是真的有些心急就怕误了主公的大事,”孙铁匠脸上却多了几分凝重,“咱们也知道碰上主公您这样能够善待咱们这些人的,不知道是那辈儿的祖宗烧了高香,既然让咱们遇上了,没的,只有好好的干,尽快的吧那守城弩做好,做成,好能为主公帮上!”

    “老郭,老孙,你们的心思我知道,我这里也和你们交个底,实话近来这时局有大变,虽然天下大势还轮不到咱们这里,可是周遭也多少有些不对劲,所以我这些天来这里勤了,当然眼下也只是不对劲罢了,不过若是到时候咱们上谷这里真的形势不好,我也不会把你们留在这里不管的,你们也知道我在蓟城那边还是有些庄子的,既然咱们有缘认识了,我还想着咱们都有好日子过!”

    “主公这番心意,我们都清楚,这话咱们这些人都是笨嘴笨舌的,也就不多了,只有请主公相信咱们这些人就是!”

    “如此就拜托了!”

    ——————

    回到府中,张四海倒是没有想到沮授居然还在,不过与他离开之时相比,神情上显是放松了许多。

    “主公,当下我们的实力自然有些弱,不过势弱已成,自然也就不能再真的示弱,那样的话,恐有弄巧成拙之险。何况草原上的人多是信奉力强为尊的道理,我们即便将手段施展的更巧妙,却也不敌一力降十会!”

    “既如此,公与定然是谋有所得了!”张四海问道。

    “还需要等元皓回来,再详解,或可计成!”沮授自信的道。

    ——————

    轲比能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就接到来自上谷郡的邀请,上次能够参与上谷交易洽谈会已经让他很有些意外,毕竟这里终究还是汉人的地盘,而由幽州主政的上谷市易之地,原本也只是对乌桓人开放,像他们鲜卑人虽然这些年和大汉之间没有太多的龌龊,可是前代大汗遗留的‘恩泽’,还是让汉人和鲜卑之间不见多少交情。

    来过了上谷,见识了上谷交易洽谈会,让轲比能收获颇丰,在这个平台上,不仅让他能够买到族中所需的各种物资,当然战备物资却是没有,也可以让他族中的出产通过上谷而得以销售出去。

    再加上上谷行事不针对人,只是针对事及物,却又都做的公平公正,倒是很合轲比能的脾性。

    故而在他回去之后,也没少在族中为上谷这边好话。

    鲜卑人自檀石槐过世之后,已经分裂为三部,而轲比能所在的东部鲜卑中,轲比能这位年轻大人的影响力倒是很大,也正因为这样,如今东部鲜卑在听了轲比能的指之后,从上谷这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受益。

    虽然辛苦,不过对于路途上的那些事,相比如今部族中得到的好处,于轲比能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何况如今得了好处的那些族人,怎么不会几句自己的好话,如此继续下去,对他当然是有利的。

    再次来到上谷,轲比能却是觉得这次和上次相比,有些感觉上的异样。

    虽然城里城外的人流依然如梭,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行商们也都是满载着自己的货物和希望而至,也是带着满意的神情离开。

    可是,即便如此,轲比能也发现,确实有些不同。

    具体而微,轲比能倒也一时之间不明白,不过他自是觉得此间的氛围中带了些凝重。

    来到府门前,递上名帖,他便给带到了大殿中。

    上次来上谷的轲比能,既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见过此时殿中的三个人。不过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是谁。

    “鲜卑轲比能见过张会长!”

    如此称呼,倒是恰如其分。

    田丰忝为上谷太守,却是位于张四海之下,自是有主从之分,而张四海虽然为主,可在官位上不过一个幽州牧下的治粟从事。也就只有称为幽州商会会长既不让人尴尬也更显得尊重。至于另外一个人,轲比能只知道叫做沮授,为现在张四海的谋士。

    “不敢,轲比能大人能够应邀前来,实在叫我感激万分啊!”张四海却也很是客气,“上次上交会虽然得知大人您亲身前来,却无缘一见,实在是我的憾事啊!如今大人能够不辞辛苦,实在不知什么好!”

    “张会长太客气了,上次匆匆来此,却不想获益良多,更让我族人生活得以改善,要感谢的话,还是应该由我来向会长您道谢!”

    见张四海和轲比能两个人都在客气,田丰倒是插口道,“两位都是一片真心,倒也不需要如此。此次将轲比能大人请来,实在是有些难事,还想请大人援手!”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我虽不才,但也愿为上谷献些绵薄之力!”轲比能倒也不带考虑的。

    见轲比能如此,张四海等人心中都是一动,和聪明人话,却是简单。

    想来轲比能在临来的路上就已经有所准备了。

    如此倒是免了他们还要耗些唇舌。

    “哎,来话长,轲比能大人或也有所耳闻,之前我上谷和贵族和连大汗处,有些纠葛,实话实,我本人不过是商人出身,如今虽然当了这个幽州商会的会长,溯本归源,还是个商人的底子。想来大人你也是知道的,这商人行商,当然希望一路上平安无事,才能安心赚钱,如今我将这上谷当做根本之地,却不想和和连大汗有了这纠结,却是于这市易多有不利,故而想到了大人,不知道可否请大人从中转圜一二。”

    “既然是涉及上谷之氛围,倒也和我有些关联,如今我还指望着咱们上谷这里能够长治久安,好能让我们这些北疆边民,化外之邦都能从中受益,故而张会长相托之事,自当效劳。”轲比能答复的更显大气。

    张四海见的轲比能如此,倒也很坦然的将上谷和弹汗山那边为何结怨的来由一一告知,毕竟要劳烦轲比能行此中间人的职分,这些事情若不言明,如何让人家帮着话。

    张四海的坦然,倒是让轲比能也觉得上谷之人更为可交,之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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