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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发老者在飞舞的棍棒中嬉笑的跳着,滚着。似乎那棍棒就是草棍,不是打在自己身上,而是打在手中的鸡肉和鸭肉上。嘭嘭的飞起的都是鸡鸭肉。
承影拉了拉莫邪。莫邪的眼神在老者身上打了一个旋:“住手!”
二位案堂猛的停住手中的火杖,像似被雷击了一般,高高的停在空中,半截木头似的愣愣地戳在那儿。在江湖混没有不练察言观色、听声辨人,特别是华城这么几个响噹噹的少爷,听不出谁的声,还混什么江湖。
二位案堂哆嗦两下,忙放下火杖恭敬向莫邪行礼。
夏禹皱着眉头看向莫邪,眼中充满疑惑:“少爷这是发了什么神经,以往遇到这种事,说不准还要上去帮两脚,今天怎么就喊停了?”
“夏禹,给掌柜十两银子,让他们放老人家走。”莫邪脸上透出一分豪气,出手相当的大方,两只鸡不足一两银子,莫邪出口就十两。
“是,少爷”夏禹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向一脸难色的掌柜,路过老者时轻轻摸了一下鼻子。
“刘掌柜,莫府莫少爷说了,放老人家走,这是十两银子。”夏禹没好气把银子扔给刘掌柜。
刘掌柜的脸瞬间笑的跟花似的,点头哈腰,眼睛迸着白晃晃的光,盯着怀里白花花的银子,鼻子也不捂了,似乎憋着气,用力摆着手,呜噜呜噜的喊着:“走……哼……快走!”
“三弟这是发什么神经,家里的银子多了花不了,跟要饭花子也讲上了江湖义气。”泰阿、赤霄满目疑云的看向老者。细看眼前的老者,白发后结,双缕两鬓;白眉凝目,烔烔有神;面如粉玉,颌飘长髯。这哪里是乞丐,分明是仙风道骨。
白发老者撒咬着手中的鸡,像似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瘸拐的颠着身子,摇摇晃晃的旋向门口,有人扑哧乐出了声,只见白发老者还是个罗圈脚,外撇着两腿能钻过一头猪。
白发老者走到门口,有意无意的回头扫了一眼,深灰的眼神闪过锐利的目光,像一道道闪电,唰的划过众人的眼睛。寒星透骨,刀锋刺心,一阵惊寒之意,令众人如坠冰窟之中,不觉得哆嗦一下。
白发老者突然眼神一凝,谁也没看清老人如何消失的,只觉得眼前一花,白发老者手多一个摆动的长条人影。白发老者竟然手似鹰爪,锁住一位腰佩短刀男人的脖子。男人两脚悬空,一手握着手柄,另一只手护着脖子,咧着嘴,伸着舌头,脸色紫的如猪肝一般,嘴里发出吱吱咕咕的声音,似乎被掐的脖快要断了。
白发老者笑眯眯的,轻轻放下男子,眼角几丝淡淡的皱纹都笑开了花。那双细长的眼睛一眯,带着慈祥的微笑,和蔼的盯着男子的眼睛。
男人吓的两眼发直,心突突地跳着,抓着刀柄的手心里都出了汗,双腿不听使唤,筛糠似的乱颤,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煞白,豆大的汗珠子,冒着热气噼啪啪的掉在地上。
不仅是这个男子,周围所有捂着鼻的人,呆滞着眼睛,嘴角抽筋似的跳着,颤抖着身子,一个劲的向下堆去,一股臊臭味从人群中弥漫到空气里。
白发老者笑嘻嘻的,伸手抚摸着男子升着气的黑发,柔声细细,透着丝丝冷漠和杀机。“告诉我,你师傅无涯子在哪?”
“老…老…老祖,我…我我…我真的不…不知道师傅他去…去哪了!”男子吓的话都说不清了,眼睛像宰杀后的死羊目,呆痴的抖着嘴唇。
“嗯?”白发老人盯着男子眼睛,轻轻的翘翘嘴角,不轻不重的吐着冷意:“萧飞,骗老祖,后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师…师傅,我已经有…有半…半年没见到了。”萧飞继续结结巴巴的说着,汗水成了流的流进了衣服里,前襟后背浸出一片凹形的黑迹。
“真的?”白发老者蹲下身,歪着头从下向上看着萧飞死白的脸,筋筋鼻子,伸着指头扣了两下鼻孔,摇摇头,拍了两下萧飞的后脑勺。
“真…真的,萧…萧飞不…不…不敢欺骗老…老祖。”萧飞的脑袋随着白发老者轻拍着节奏开回的点着,汗滴子划着弧线飞向老者的衣襟,奇迹般的滚落在地上。
“行……行了”,“啪,啪”白发老者突然回手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和你说话真他妈的难受,我也不难为你这小辈,见到你师傅告诉他,我找他”。
白发老者从萧飞后脖子拿开手:“小子,出来混的不错,还吃胖了,我说怎么反应跟猪似的,在江湖上再混两年,你小子会吃成小肥猪,下次见到你,用这个耳朵下酒”。
萧飞腿一软,趴跪在地没命的“咚,咚,咚”的磕碰着头,嘴里还说着:“多…多谢老…老祖开恩,老…老祖寿…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神……。”
“行了,记住我带给你师傅的话,”说完,白头老者飘然出了楼门,一闪身移出十余丈远。
满楼紧张的气氛终于缓了下来。放屁、打嗝声响了起来,那两个持杖案堂抱成了一团,瘫软在内堂门口,像两只得了瘟疫的鸡,一阵阵的打着冷颤,牙齿哒哒的咬着,如掐架狗抖牙吓唬着对方。着实让人好笑,但没有一个人敢笑,无声的坐回桌前,盯着饭菜发着愣。
有人扔下银子,不问多少匆匆的向楼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嗷”的一声,像一只被咬的狗,一下子又串了回来,满大厅食客的脑袋嗡了一声,随着声音齐刷刷的摆向门口。
刚刚消失的白发老者出现在酒楼内,一脸欣然的萧飞才站起来,脚一软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道:“老祖饶命,老祖饶命”。
白发老者正眼都没看他,盯着落在地上半只鸡,跑了过去,满脸惜色拾起风干鸡,呼呼的吹着鸡皮上的土:“我的鸡呀,白瞎了。”
用衣服擦了擦土,筋着鼻子嗅嗅,嘴角一咧,转身向外走去。路过门边的桌子,见放着一只撕了一半的卤鸡,随手抓在手里,伸着舌头舔了一下,吧嗒两下嘴,两眼放着蓝色的光,对桌子里一个胖子食客,挑了挑眉毛:“胖哥,不吃了吧,送我吧。”
胖子张大着嘴巴,嘴边还吊着一块肉,身子一扭,脚过去了,头还没过去。想跑,脚跟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听使唤。拧着脖子半天才缓过气来。“啊”了一声。白发老者拿着卤鸡,边啃边说着什么出了楼门。
满楼食客寞然的坐回桌前,贼眉鼠眼的扫着楼门外,想走又怕出门撞上那个鬼魂似的老者。
莫邪等人先前的嘻闹收敛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赤、莫、泰、钝四家都是城中有头有脸大户,家中大多习武之人。几人不学不学也会那么两把式。看到老者鬼异的身法,被震的找不到北了。
楼内变得异常的安静,没有食欲的人匆匆的走了,带走不少老者留下的气味。楼内没了吆喝,没了喧闹,没了笑声,莫邪一伙人也没敢再放肆。
新来的食客惊奇的扫视着醉翁楼,“今天醉翁楼怎么了,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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