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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突的响起,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之内显得尤为刺耳,帝释天的瞳孔陡然之间一缩,手掌抚上紫羽的面手指有些颤抖的顺着紫羽面上的那条裂缝摩挲着。
“走。”两人之间沉默许久,帝释天终于吐出这样一个坚定的字来。
紫羽默默的摇着头,看不出一点情绪的变动,显然她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是的,她能离开,这滚滚熔岩之地困不住她的妖灵之躯,可是她不能,释放这领域神通已经倾尽了她所有本源力量不然她也不会这般显出原形,可是离开这里紫羽就必须收回领域神通一自身妖灵的本源之力作为护持冲出这里,收回领域神通她可以吗?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不但是紫羽自己就算是帝释天也清楚不过,帝释天会死她深爱的人会死,而她为了独自活命而抛下自己深爱的人,会吗?能吗?
“走”帝释天再出吐出这个字,力道没有加重却更是温柔。
“我不会走,你知道的。”说着这句话紫羽终是控制不住心中的贪恋主动的依进帝释天的怀中。
“啪”又是一声脆响响起。
帝释天没有被拒绝之后的焦急和怒火,神情平静的揽着怀中之人,伸手在怀中之人的悲伤轻抚:“你我虽还不是夫妇,却胜似夫妇,既是如此你我便是一体,我所背负的便是你所背负,我……还有许多事情未做,这样离去我心有不甘。”
紫羽的身体有着轻微的颤抖,不甘,每个人都有不甘,紫羽自己也有他的不甘就是还没有更多的享受到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只是就要和所爱之人共赴黄泉,可是这份不甘并不强烈,至少能和自己所爱之人死同穴她觉得自己死得其所。可是紫羽知道帝释天的不甘,是的这样死去对于帝释天说实在残忍,就紫羽自己所知帝释天还有承诺,帝释天是一个重诺之人这一点紫羽更是清楚,那么帝释天心中的不甘该是多么的强烈。
“帮我去完成好么。”帝释天的手轻轻的落在紫羽的头上从头到尾的轻抚着那晶莹而又冰凉的冰晶之发。
紫羽沉默了,同时也动摇了心中本就已经坚定的决心。她不是不知道帝释天这样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着她活下去,可就算紫羽意识到这一点,也无法拒绝帝释天的提议,她应该替帝释天完成所有没有完成的事情,她们是一体的这是帝释天亲口说的紫羽心中也是这样认同着。
“啪啪……”这次的脆响声更是激烈了几分,紫羽的面庞之上裂纹满布几乎已经看不出面容,帝释天心疼极了,这是紫羽的躯体,躯体如此那该是怎样的痛苦就算紫羽没说帝释天也是能感受到,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经受过这样的痛苦。
紫羽舍不得,好舍不得这个怀抱,舍不得这个人,可是自己的情况只有自己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再是这样下去怕是连她自己想要脱身都不可能,慢慢的从帝释天的怀抱之中挣扎出来,慢慢的感受那份温暖的离去,她要记住这份温暖,这份最后的温暖。
“等我。”心中的所有不舍和痛苦嘴中化作这样两个坚定的词汇,这一次的离别对于紫羽来说是切切实实的,她将亲眼目睹深爱之人化为灰烬,再也没有意外,再也不会有惊喜。
帝释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嘴中还是将要说出的话咽了下去,这个时候他还能再强求什么,这已经是紫羽最大的让步了不是吗,就让紫羽带着对他的承诺而活下去吧,或许很残忍但终究还是活着。
“啸月”不再说些旁的话帝释天轻唤一声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再主动去召唤啸月狼王,只有一试,看看啸月狼王自己能不能现身,之时等了片刻的功夫啸月狼王便是现身,不等啸月狼王说什么帝释天就率先开口道:“替我照顾她。”
啸月狼王本也是不多话之人,在帝释天的识海如此之久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何况是在如此凝重的气氛之下,而他所要说的已经化作的实际行动,只不过他并没有融入紫羽的识海,原因也是不难猜测毕竟帝释天这个原主人还在他无法截断和帝释天的联系而再去承认紫羽这个新主人。
“这个你也拿着。”帝释天伸手解下腰间的翠玉葫芦递给紫羽。
“小子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老子我可不是那家伙,和你没有主从关系。”这一次翠玉葫芦没有再以意识和帝释天交流而是直接的大吼道。
“你是想陪着我?”
“呸!”翠玉葫芦还不留情面的呸了一口,和帝释天一起死,他自认和帝释天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无可置疑翠玉葫芦是惜命的要不然也不会抛开自己的高傲甘愿做一只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用处的酒葫芦,再者帝释天和紫羽不知道脚下这熔岩什么他翠玉葫芦可是知道的,就算他是惊世之宝在此地长时间带下去也会化作飞灰。
一个跃起翠玉葫芦自个把自个稳稳当当的挂在了紫羽的衣带上。
这个时候就算是发生在惊奇的事情紫羽也无法产生什么别的情绪,痛苦能够掩盖一切,更何况是一起痛苦的极致—生离死别。
“走吧。”帝释天面上带着笑容催促着紫羽。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紫羽,心中已有决定,可是真到了转身之时才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竟是这样的难。
帝释天没有在催促只是默默地看着紫羽。
“给我一缕发”二人长长对视许久紫羽终是开口道,她不需要帝释天给她多少保命之物,她只需要一缕发一个念想。
帝释天的心轻颤手上则是没有迟疑的动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