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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胤禛的心思百转千回,刚才听说了便急匆匆的赶过来,边走边计较着怎样进言,没想到,皇阿玛这里却是不声不响的,反倒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了。
“你也是为着这个孽障而来?”康熙的声音叫回胤禛的思绪。
“请皇阿玛不要动怒,身子骨要紧。”胤禛说着叩下头去,借此时机讨度着下面该说的话。容宇见状也急忙跟从着叩下头去,口中响应着:“请皇上保重龙体。”
“朕还要这身子骨做什么?”康熙语气略平,心顺了一些,胤禛和容宇听了稍放宽心。
“我要见皇阿玛,请你通禀一声。”清儿的声音在如.此寂静的时分,带着明显的颤抖,不意外的响起来。
康熙看了看容宇和胤禛两个人不同的神色,然后对李德全挥手说:“请九福晋进来。”李德全面上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打起帐帘,心下却迟疑着康熙对清儿的称呼。
“九福晋,请进吧。”李德全对着清儿恭敬的说。
清儿略一点头:“谢谢李公公。”便顺势迈步进入康熙的大帐中。
清儿没有留意三个人不同的目光,略一停顿便大步进前跪在哥哥的身侧。“请皇阿玛责罚臣媳,此事不关旁人。”
康熙望着清儿缓缓摇头,语气低沉的说:“九福晋,‘旁人’指的是谁,容宇么?他不是旁人是朕的侍卫,胤祯也不是旁人,是朕的子臣,你也不是旁人,是朕的儿媳,你这样的肩膀能挑多大的力?能担多大的事儿?为什么要往自己的身上揽?”康熙一口气的说完,略顿了顿,再说话时,语音转为无力:“罢了,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
康熙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无奈,三个人慌忙站起身,恭身一礼退了出来。
尽管康熙已不再追究,可是几个人都没觉得轻松。
胤祥迎上了三个人,“皇阿玛怎么说?有没有怪容宇?”
容宇摇头。
胤禛侧身说:“清儿,能谈谈吗?”
清儿僵着身子,没有说话,却顿住了脚步,胤禛领先向旁边行去,清儿略一思索也跟了上去。
走到溪边,胤禛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清儿,三年多未见,她仍是美得清雅,美得慧洁。这一身男子装束再也包裹不住她越加成熟的女子的身体,女子的柔美和妩媚在她不经意间已经无遮无掩的散发了出来。
抬头对上胤禛疼宠欣赏的目光,清儿略怔了怔便低下了头。
“清儿,你好吗?”下一刻身体被胤禛拥在怀里。
“清儿很好,请贝勒爷放开清儿。”清儿疏离的语气让胤禛不由得气苦。
“你是在怪我,所以一直在躲着我,是不是?凤凰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想说自己是把她误作是你,也不想说是因为酒醉,你尽管怪我吧。我只想说一句:我对你的心没有变。”没有松手,反而愈加抱紧了她。
“凤凰爱着四贝勒,四贝勒应该是知道的。清儿是胤禟的福晋,四贝勒也知道。所以四贝勒该如何做不用清儿再说了吧。”清儿也不挣扎,等着胤禛自动放开她。
“你永远都这么理智么?就不能做一回小女人?”胤禛松开怀抱,扶住清儿的臂膊,不满的说道。
“不能。四贝勒该知道清儿的处境的。”清儿看着胤禛的黑曈缓缓摇头。不是她不想,是时势不容她想。她最想做的就是只做胤禟的妻子,与政治与时势没有关系,可是这也做不到,胤禟是皇子,胤禟在这局里,她又怎么能置身事外?
“先不说这些了,告诉我这几年你在哪里?你可好?”胤禛疼宠的语气不改。
“我在英吉利,我很好。”
“英吉利?难怪找不到你。可是你为什么去英吉利?”
“我和胤禟想离开这些是非。”
“你和他都想离开?既然如此,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离开?”
“因为我的理由。”清儿苦笑,人算果然不如天算,她布下迷局,宁可和胤禟分开三年也要把孩子生到大清以外,就是怕将来一家人四分五裂的不能团圆,结果现在却是真的不能团圆。
“你的理由?啊!我忘了你是胡家的少主了,胡家在海外也是有生意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师傅应该就在海外吧。”胤禛询问。
“不错。”清儿嘲讽的笑了。
“你在奇怪我知道这些?”
“不奇怪,曹景轩既在四贝勒的府上,四贝勒知道这些就不奇怪。”清儿的神态突然疏冷。
“如果你想他死,很容易。”胤禛定定的看着清儿,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
“我不想他死。四贝勒既然收留了他,就有四贝勒的理由。是不是?”
胤禛紧盯着清儿,心跳停了一瞬,原来还是让她误会了,她定是以为之前的两次被袭都是他授意的,如果不是第一次曹景轩在自己府门外伤了她,他也不会把曹景轩留在身边,他留下他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看着他,不让他再做出伤害清儿的事情。胤禛知道这个原因能解释得通,清儿会接受,第二次清儿在胤禟的府门外被袭,他就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了。
胤禛到此时还不知道清儿早已经知道了他是被戴铎蒙在鼓里不知情的。
胤禛选择不解释,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先不解释,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清儿想知道,四贝勒要如何对待凤凰。”清儿的双眸里隐忍着怒火。
清儿是站在胡家少主的立场子上,向他要一个交待。可是胤禛不能给凤凰任何的承诺,当时,他只是错把凤凰当作是清儿。“清儿,你想要我怎么做?”胤禛的语气里带着戏谑,也带着不甘。
“娶她,四贝勒以为如何?”清儿挑高眉毛看胤禛,这是她不再计较并且乐见的结果。
“不可能!”胤禛的脸瞬间垮掉,冷冷的看着清儿。
“好吧。我知道了。”清儿收敛脸上所有的神情,转身欲走。
“你要如何?清儿!”胤禛急急的拉住清儿的衣袖。
“如何做都是我欠她的。”清儿露出嘲讽的笑容。低头盯着胤禛的手。再抬头看向胤禛时,目光里已经将他视作路人。
清儿的话和清儿的眼神,让胤禛不由得心下一寒,他不对这件事情负责,那么这个责任就该清儿来负,清儿是这个意思吧。毕竟是他把凤凰误作是清儿了。
他知道,清儿对他从此后再不会同以前一样亲近了,因为这个事实是:如果凤凰是清儿,那他侵犯的就是清儿。
胤禛觉得他和清儿之间裂了一个深大的鸿沟,心沉沉重重的没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