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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废物难道是拾人牙慧?可世间并没有此等格韵的文体,又能去拾谁人牙慧?诗中之意非但与此情此景无不契合,那废物又诵读得如此动情,看来定是他的应景之作。”
沉寂多时,竟然是慕容月的那个丑丫鬟,也就是之前“救”了幽冥真的那个丑女首先叫了声好,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交头接耳,相互点头称赞,面上大多是惊叹凝重之色。
慕容月听了幽冥真所诵之“诗”,心觉甚秒,双掌一拍,满眼惊奇,深感双方你来我往,斗得甚是精彩。
慕容辰虽不似他人那般惊异,却也神色略显凝重,疑惑地望着幽冥真。
待听得那首“诗”后,长风的娇羞之态立即敛去,登时又回复“大将”之风,双手负在身后,挺身而立,眼中满是赞佩之情。
冯震一时怔住,思量“诗意”之时,竟忘记那骨头已被爱犬啃过,放在嘴边咂摸起来。
过了半晌,他忽然回过神来,立刻将骨棒扔在地上,急忙看看左右,见有些人正冲他讥笑。
他再如何无赖,也顿感脸上发热,尴尬之极,气得运起内力,将那骨棒踩了个粉碎。
那黑狗其时又在啃那骨棒,被吓得往旁一闪。
如此三番两次被抢走食物,黑狗大怒,回头猛地朝冯震腿上咬去。
冯震有内力护身,不至受伤,却已怒不可遏,一掌将黑狗打个脑浆迸裂。
一些不明就里之人,还以为冯震是因嫉妒幽冥真诗作才如此暴怒,而知道实情之人,早已笑得肚子剧痛,只是碍于冯家势力,勉力忍住笑声,憋得面红耳赤,几乎窒息。
如此好笑之事岂能逃过慕容月的双眼?她笑得双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人群中有人激动不已,不禁朗声道:“‘驾长车,踏破落云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气魄!”
周风乃是周耀庭长子,比幽冥真年长九岁,当年他已十五岁,修为却不及六岁的周云,嫉恨由来已久。
他此时抓住机会,往前走了两步,冷笑道:“哼,他乱放的狗屁哪里好了?那废物刚才说什么落云耻,犹未雪,魔族皇后在落云山被我们所擒,他分明是替魔族叫屈!”
冯震抢着道:“表哥说的不错。还有,他说什么收拾旧山河,那落云山在魔族手中数百年,如今被我中原夺到,他这也是盼着魔族收复落云山。”
“他还将我们中原正义之士称作匈奴。”有个周家下人叫道。
其时,中原与魔族仇深似海,万千年来,双方大小厮杀无数,彼此抓住对方之人皆用最残忍的手段处死。
中原百姓几乎皆有亲人死于魔族之手,对魔族痛恨入骨。
非但如此,各个宗门皆有相同的一条法令,为魔族称颂者死。
众人听了冯震等人所言,深觉有理,不禁满面怒容。
幽冥真深知其中利害,听了几人的指责,心中也是一凛。
只是他之前鄙视众人,心下确以魔族立场大发愤慨,此时心中气势汹汹,无谓辩解,昂首而立。
慕容月那个丑丫鬟高声道:“落云山一战,我们数十万中原弟子伤亡四成,最后捉住魔族皇后才逼得敌人退兵。我们数十万正义之士不但落败,最后还要靠一个女子来威逼敌人,做了如此不光彩之事,难道不是我们的耻辱么?”
她看了看幽冥真,续道:“再有,落云山之地在我中原与魔族之间几度易手,究竟归属于谁,很难说得清楚,若说是我中原的旧山河,有何不可以的?”
众人闻听,面容舒展开来。
“哼,他口之中的‘臣子恨’又怎么说?我们中原没有皇上,何来的臣子?不错,我们中原数千年前也有皇帝,总不会和那时扯上什么关系吧。”冯珍冷声道。
“是呀!”众人纷纷附和。
那丑丫鬟笑了笑,道:“这便是你的无知了。诗词歌赋,求的是意境高远,太过直白反倒不美。我等生于中原之地,守卫中原之土,所以,这中原的天地便是君,我等子民便是臣。”
众人恍然,纷纷点头,极为认同,不少人夸那丑女说得极为透彻,不禁又仔细品味那首词来。
冯珍被驳得无言以对,咬牙切齿,一拳紧握。
众人口舌争斗在慕容月心中犹如猜谜般有趣,她盼着众人争辩下去,也好乐在其中。
她先前正期待幽冥真如何辩解之时,见丫鬟解了自己的疑惑,也甚是开心,冲那丑丫鬟笑道:“暮霜,你还挺会说,回头赏你。”
“多谢小姐!”暮霜满面欣喜,施礼谢恩。
“你何时知道这么多了?”慕容月有些茫然地问道。
暮霜道:“奴婢平日闲来无事,看了一些杂书。”
慕容月笑着点点头。
幽冥真也觉得那暮霜解释的极为精妙,不禁十分佩服,心想:“那个暮霜出言解围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刚才若不是她说话,后果当真不堪设想。”想时不禁朝暮霜望去,刚与她目光相接,却见对方移目它望。
冯震眼看自己这面频频落败,再也装不下去,又不便动手,抬手一指幽冥真,气急败坏地叫道:“我要和你比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