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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开了个玩笑,马秋林笑着道:“那好吧,算我一个,找不到就当旅游了,费用咱们自负。”
“也算我一个。”上铺有人说话了,余罪一抬头,看到了董韶军憨厚的笑脸。董韶军说道:“分析得很精彩,如果是我,我也忘不了第一个深爱的女人,哪怕她已经去世了。”
“哼!你研究排泄物的,知道情为何物?”余罪翻着白眼,原形毕露,侧过身去看他那本普通心理学概论了。
董韶军气坏了,一翻身不理他了。马秋林哭笑不得了,侧身躺下。虽然他觉得余罪的思维水平在与日俱增,可这人品,一点长进也没有……
法网难逃
3月12日,“铁拳”行动发起第二十四天,天气晴。
一大清早,郑忠亮不时地看着车上的时间,边摁着喇叭,邪了,平坦宽阔的大马路,你一有事它就堵。好不容易等路开了,他赶紧一路狂飙往技侦业务楼方向驶来。
“嘎”的一声刹车,开门的一刹那,郑忠亮正好看见周文涓把一摞资料往车上放,他喊了句,不过周文涓像没听到,自顾自地又回去了。接着他又看到了赵昂川,他又喊了句赵哥,得,也没理他,还翻了他一白眼,又回去了。
完啦,自己这人品算是埋坑里了。郑忠亮明白,都是当警察的,彼此心知肚明,这些日子的小猫腻大家岂能看不出来?坦白讲还是地方上胜了一筹,现如今调查组要撤走,贺名贵仍然未能撼动,不但他没事,翼城市所有的屠宰户、商户,仍然是铁板一块。
他在车下想了想,有点难以启齿了。可又不能不说呀!于是追着搬东西出来的周文涓说道:“文涓,咱们是同学,你不能给我脸色看吧?”
“我的脸一直就没有什么色。”周文涓勉为其难地笑了笑,不过反诘道,“是不是你的眼睛有点变色啊。”
“哎……我……”郑忠亮一噎,周文涓走了。他又拦着省支队的一位刚认识的小刘说话,那人根本看不起他,理都不理。等赵昂川过来到自己身边,“吧唧”一巴掌,把他的警帽扇得扣眼睛上了,他抬起来,赵昂川却是笑眯眯地盯着突来一句:“小子,玩得不错啊,两头落好,这回满意了?”
“我满意什么呀?”郑忠亮愣了。
“我们已经得到归队的命令,你不用这么跑来跑去打小报告了,累不累呀。”赵昂川斥了句。
“我就是为这个事来的。”郑忠亮道。
“你不一直就为了这个事么?”赵昂川道。
“啊,是啊……不是,什么呀?”郑忠亮吐词不清了,误会也更深了,他要进去,也被拦下了——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谁都知道地方上配的这个小屁警,两头说胡话,有他,估计调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头天刚安排,第二天门没出就露馅儿,走到今天终于走到尽头了。行动开展整整二十几天,盗窃案落实不少,可销赃一直拿不下来,省领导组也不可能把人都耗在这儿,只能暂行撤回,把销赃往下查的工作交到地方上了。
不用说,查来查去,又是一个不疼不痒、不伤毫发的处理结果,然后是皆大欢喜。
当然,除了这些矢志找到真相的人。解冰合上了笔记本,收拾起了电源线,背上包,有点落寂地看了一眼临时工作的地方。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凶杀、追逃、贩枪种种恶性案件他也经历过不少了,可偏偏在这件不起眼的小案子上寸步难行。
在这里他上了很有意义的一课,出门时,郑忠亮拦着解冰,解冰笑着道:“告别就不用了,郑大仙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
旁人笑了,郑忠亮有点尴尬了,他追着解冰道:“解组长,听我一句话。”
“我已经要走了,不管是忠告还是良言,对我都没有用处了。”解冰道。
“别在这儿烦着啊,信不信一会儿踹开你啊。”赵昂川插上来了,身子一挪,把郑忠亮挤过一边了,这个没皮没脸的货每天就这么缠着,以前吧,勉强接受,现在吧,心情实在不好。
“嗨,他妈的老子大老远来说句话,这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郑忠亮火了,吼出来了。
一吼大家都怔了,解冰可没被吓住,很绅士地道了句:“好,那你说吧,说完请便。”
“听我说一句,先别走,再等一会儿,命令可能有变。”郑忠亮道,看了看时间。
咦?这口气大了,解冰和众队员相视了几眼,归队的命令是领导组亲自下的,难道可能会变?就可能变,也不是郑忠亮一派出所民警可能知道的呀?
“这王八蛋是不是消遣我们啊。”赵昂川省得不可能,气着了。
“你怎么知道的?”周文涓异样地问了句,连她也不能相信了。
“稀奇了啊,你阻挠办案有可能,可你要左右办案,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呀?”解冰笑着道,话里多有讽刺。
“我以人格担保,这事情有变化,如果你们现在上路,可能一会儿还要折回来,或者这件事就落到其他人的手中,守这么长时间了,这个你们不愿意看到吧?”郑忠亮道。
“究竟怎么回事?”周文涓突然觉得,似乎根本没有看透郑忠亮。
“你拿人格担保这事有什么意思?再说,我没发现你有人格啊?”赵昂川说话难听了。
却不料郑忠亮笑着道:“人格在我们这里的正确解释是,人品贱格,这个我确实没有,不过有个贱人有,他担保。”
这话说得其他人听不懂了,周文涓一下子凸眼愣住了,她知道说的是谁。解冰稍一思索脱口而出了:“你是说余罪?”
“是啊。够分量了吧?”郑忠亮道。
“冲你这段时间干的,余罪要在,得把你揍趴下。”赵昂川道。
“他要揍,一定会揍得我心服口服,不像你们,分不清好赖呀!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嫌我两头说小话,可我没办法呀,我得在所里混啊,你以为谁都跟余罪一样,捅一家伙,直接就捅个所长出来啦……”郑忠亮说着,好似自己被误解一般,说不出的凛然大义。解冰却是觉出不对来了,拦住了话头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就他也不能左右我们这个调查组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负责传话,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比你稍多一点,他们一直在找李宏观,可能已经有下落了……”郑忠亮说了句,很欣赏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贱贱笑了笑,又道了句,“所以你们再等一等,那个贱人习惯在最后一刻才亮底牌,往往以为能赢他的对手,经常要连底裤都输掉的。”
这货看自己的话奏效了,贱笑着奔上车,一溜烟跑了,要回所里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