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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那货明显跑不快,机灵下站定了。
一站定,狐疑地、慢慢地扭回头,然后脸上又成了人畜无害的贱笑,点头哈腰地问:“警哥,还有什么吩咐?”
这里面就余罪为了工作方便还穿着警服,不过那胖子似乎对于警服根本没有什么恐惧感,而且这货应对得太贱了,贱得你都不想看见他……简单点,余罪似乎觉得这贱相背后,应该有点东西。
直接问肯定不行,余罪笑道:“肥牛啊,你以前给王老千、刘秃都当过马仔是吧?”
“啊,以前没这么胖的时候当过,后来他们嫌我太招摇,就把我开了。”肥牛点头道。
“那今年,他们在什么地方找钱?”余罪问。
“这个……真不知道。”肥牛有点紧张,这几位警察个个面有不善,慢慢地围拢住他了。他万分难堪地鞠躬作揖道:“警哥,警爷……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不说,让我出胡同就被车撞死,撞不死下顿饭就把我噎死,您看我这样全身累赘的,不但自己生活累赘,而且是和谐社会的累赘,我已经万念俱灰了……”
没发现这胖子脱口秀相当厉害,一个劲儿说不停,包围圈无形间被拉开了。老狗和大嘴巴、孙羿、吴光宇忙不迭地抹着脸。这死胖子说话,唾沫星子飞溅,一股子羊膻味。
余罪捂着脸,摆摆手,知道这贱人贱法也是一种武器,这种武器叫:恶心。
恶心得你不敢和他叫板,不过今天似乎棋逢对手了。那肥牛居然发现还有一个根本不受其害,他翻着圆豆眼,滴溜溜转悠着,正准备新一轮脱口秀时,眼睛一亮,不说话。
余罪动了,直接拿着钱包,抽出来一厚摞人民币,好几千,肥牛淫光四射的眼睛亮了。看看四下无人,余罪很简练道:
“告诉我场子在哪儿,一个字一百块钱。”
说着,一张一张数着,给了肥牛一个诱惑的表情,然后轻声道:“刚出来手头紧是吧?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啊。他们又不是你亲爹,至于还护着吗?人家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不像你喝西北风啊。说吧,现款现结,我要说话不算数,也让我出胡同被撞死。”
“他们现在搞飞庄,不好逮。”肥牛开口了,惊得那几位刑警大跌眼镜,居然还真知道。
“什么飞庄?”余罪愣了下,地下世界的黑话,日新月异呀。
“就是不是固定一个地点,一到年节抓得紧,他们就这样搞。”肥牛神秘兮兮道。
“哦,飞来飞去的意思。可是肥牛,你得想法让我们找到他呀。”余罪诚恳地求教。
“好找,有辆全顺,改装过的,车号5974……找到车就知道场子了。”肥牛一脸坏笑,视线不离余罪手里那一摞钱。他在揣度着,这消息能换多少钱。
一下子众警全身担子一轻,有这消息,差不多就能揪住人了。余罪笑着一掏手机,一揽肥牛的肩膀,“咔嚓”自拍了一张,惊得肥牛道:“警哥,这什么意思?”
“以防你骗我们,敢骗我们,我就把这照片传出去,到时候你小子可没混头了。”余罪道,那是警匪亲密的照片,传出来肯定砸肥牛的饭碗。肥牛笑道:“您放心吧,这消息一般人没有几千块我不给他……警爷,那个……”
肥兄扭捏着,要钱了。余罪暧昧一笑,抽了一张,很郑重地递给肥牛,肥牛乐滋滋一接。
一张接了,就一张。余罪把剩下的全装起来了,肥牛紧张地问:“警爷,不是……一个字一百吗?”
“没错啊,我只买你说的最后一个字,又没说全买。”余罪一笑,把肥牛气得直拍脑袋,痛不欲生了。
余罪又补充着:“对了,牛哥,别告诉其他人啊,否则你和我的照片,一定会传出去。走了兄弟们……谢谢牛哥啊。”
众警都笑着谢牛哥的消息,把肥牛气得靠着胡同墙,像被人强暴了一般失魂落魄,好半天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他狠狠地朝着自己抽了一个响亮清脆的大嘴巴,自我批评着:“我……这不是犯贱么?!”
这个“飞庄”消息很快得到了确认,车被改装过,而且不是一辆。当晚余罪派出去的几位刑警便摸到了确切的停车地点,第二天又跟踪了一天。意外的是,这车一天都没有停,在景区、郊外、高速路转悠一天。
又过了一天,那车接上人,仍然是毫无目标地转悠,其间偶尔有车接送车上的人。此时见多识广的刑警也看明白了,所谓“飞庄”的赌局,根本就是个移动赌场,就在车里开赌,就在大白天开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游离在警务监控的边缘。
跟踪三天后,抓赌的大网撒开了……
求财心切
1月8日,阴,温度-10~2度。
整八点,在五一路巷口,那辆全顺准时出来了。近距离监控,师建成甚至能看到车里司机正打着哈欠,点着烟,叼在嘴上,然后拨着电话。车出了巷子汇进了车流中,师建成远远地跟着。这些赌棍一天的工作,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有时候作为警察,你不得不佩服那些违法乱纪的人,总能想出一百种办法实施自己的犯罪行为。最早的聚赌是在棋牌室,被查抄后往乡下转移。红极一时的时候,郊区很多地方都有地下赌场,甚至于就在蔬菜大棚里开张,之后又被打击,转移到洗浴中心、酒店甚至居民楼里。一次次的打击,催生了聚赌水平的不断提高。据监控发现,他们标准的操作模式是车上开赌,车下望风,除了这辆赌车,居然还有两辆跟车在不停地观测着周边的情况,前一天刑警们不小心都差点暴露了。
两辆望风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捷达,五原遍地都是。苟盛阳跟了一辆,巴勇也追了一辆,连他们也很服气,这些人要往前几十年,绝对是做地下工作的好手。从八点开始,两辆捷达流水似的开始接人,接上人往全顺车上送,从五一路缓缓走到城边的时候,赌客就差不多接全了。
九点多的时候,一天的赌局就开始了。
胖的、瘦的、西装革履的、满脸愁容或者一脸喜色的,从不同的监控角度不断回传到了余罪的手机上。自己组织的案子,当然比支援组的技术水平差远了。司机是孙羿,吴光宇出不来,两人得留一个值班,开了二队一辆性能优越的越野警车,车后跟了一辆标着“大台北”婚庆的厢车,所有的警力,都被藏在婚庆车的闷罐里。
今天就靠这个找钱了。余罪有点激动,自从指挥端了橙色年华之后,这又是一次对他指挥能力的考验。他看着地图,标着赌车的行进路线,手不时地有点抖。
“你要心虚就算了,这可想好,万一抓不对、抓不着,那可是吃不着羊肉惹一身膻啊。”孙羿提醒着。当了两年多警察,起码的眼光还是有点,这拨聚赌的光三辆车、四五个服务的人,投资就得几十万,明显不同于普通的嫌疑人。
“都到这份上了,退回来得被大家笑掉大牙啊。”余罪道,紧张得又打了个嗝儿。能用的警力不多,除了家里留守的,出来的只有十五人,还得分出四个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