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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曾经相比，似乎有了无形的隔阂。
夜不归给卫央倒上了酒，开口道：“卫大哥，你来的目的是杀我，我都死了，你为何还留在这不归堂。”
弑神联盟的目的是杀自己，在雪谷之后，夜不归身亡是公认事实。
至少卫央也是这样认定，夜不归已经葬身雪谷。
卫央端起酒杯，和夜不归碰了一下，说道：“这是先生的医馆，我答应过你，你救我养母，我在这一辈子。”
“那个老人真是你的养母？”
夜不归有些疑惑，这些杀手不是最喜欢隐藏身份，怎么会将真实情况暴露出来。
卫央点点头，苦笑道：“我当时只是想换一个身份隐藏，没想到这个医馆主人后来竟然成了我的任务。”
那时的夜不归并不起眼，还没引起弑神联盟的注意。
直到引起注意后，卫央才知道，先生竟然成了联盟头号任务。
饮下一杯酒，卫央说道：“先生，我很钦佩你，在这治病救人，济世为怀，在这里，我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我曾无数次幻想，能在不归堂度过一生，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奢望。”
“卫大哥，这不是奢望，不归堂永远是你的家。”
夜不归给卫央满上。
“你把弑神联盟想的太简单了，那就是一个地狱，一旦进去，这一生都休想再出来。”
提起弑神联盟，卫央眼神里充满恐惧。
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以至于不敢背叛这个组织。
“小舞曾对我说，我的身边有两个杀手，你是杀字一等，那另外一个是谁？”
夜不归开口问道。
“我在你的朋友当中，嗅到同类的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是……”卫央欠身，小声的道出一个名字。
夜不归附耳上前，凑在卫央耳边。
听到名字之后，露出沉思之色，似在惊讶，竟然会是这个人。
就在夜不归俯身上前，将后背暴露出来之时，卫央眼里猛的闪过一抹寒光。
杀戮的寒光，仿佛令空气都凝滞了。
寒光一闪而逝，一切恢复如常。
“卫大哥，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夜不归坐回凳子上，笑着开口。
咣当！?卫央将袖子里的匕首扔在地上，“是呀，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踏入这个行业。”
“为时未晚，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卫央苦笑道：“完不成任务的杀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我的任务这一生都不会完成了。”
卫央望着夜不归，“先生，我的路尽了，你的路还很长，一定要走下去。”
说完，卫央仰天大笑三声，嘴角处有一抹殷红鲜血流淌下来。
这是一种毒药，常被杀手放在牙缝中。
夜不归没有阻止，这或许是卫央选择解脱的一种方式。
“先生，我再敬你一杯。”
卫央端起酒杯。
“好，我们今晚就喝个痛快。”
两人在院子里，月光下，连喝七八杯，直喝到卫央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再也不会醒来。
“卫大哥，我敬你最后一杯。”
夜不归将瓶子的酒洒在地上，替这位杀字一等送行。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