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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点点头,“我真替你高兴。”
阮红玉与她相交虽浅,却也知道她是个心思纯和的人。就笑了笑,说:“沈小姐,这还是托您的福呢!”
沈蔷薇与她客气几句,就听她说:“这位六小姐怕不是位炮筒子吧?待会儿乔少爷过来,可有苦头吃咯!”
沈蔷薇想着依着苏芳菲的脾气性情,平时处事很是圆滑世故,只是今次的种种反应,却像是吃了一坛子的醋,只是不知她与乔云桦之间又有着哪些纠葛。
她想了想,却没有说话,看向台子上,正有说书人铿锵有力的讲着段子。阮红玉见她不接茬,就陆续说了些别的,女人家聊天从来没有逻辑,只是三言两语随意聊着。
直至沈蔷薇喝了一杯茶,就见苏子虞掀了包间的帘子走了进来,对着阮红玉挥了挥手,阮红玉见状,就乖觉的退了出去。苏子虞坐在一边,说:“老六和乔少爷在聊天,我只能借你这里待一会儿。”
沈蔷薇想着自己托付乔云桦的事,就心神不宁的恩了一声。苏子虞说:“那个阮红玉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还是别与她有来往的好。”
沈蔷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苏子虞笑起来,半真半假的说:“我告诉你,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你小心着点儿,别哪天遭了毒手,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沈蔷薇知道他一向如此,想着阮红玉的事,确实有很多理不通的地方。苏子虞不会平白的可怜一个女孩子,这样想着,两个人大抵又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了。
她说:“那我就先谢谢三公子了。”
苏子虞若有所思的看着台子上,说:“你想不想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一直追杀你?”
沈蔷薇不知道他又打了什么算盘,就说:“不就是为了信物和私怨,我父母死的不明不白,他自然要灭我的口。”
苏子虞却是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老爷子是为了私怨不假,可他杀你,却是为了毁掉证据。”
沈蔷薇听得云里雾里,苏子虞的神情转为严肃,“当时你父亲在扶桑银行留下东西后,特意嘱咐了只有你本人拿着信物才能取出那样东西。现在信物在老七手里,老爷子不放心,才会一次一次的对你下毒手,毕竟只有你死了,扶桑银行里存着的东西就永远也见不得光了。”
沈蔷薇听他说“那样东西”,联系前后苏笙白的几次暗杀,如果真的只是存在扶桑银行的一笔钱,何至于一次次追杀他,可见那东西的紧要程度。她故作诧异的说:“原来是样东西,并非是一大笔钱?”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父亲生前曾和扶桑有不少生意往来,他存在扶桑私人银行的东西,原不是什么财产,而是老爷子这些年暗中走私鸦片,西药以及军火和各类禁运物品的所有证据。老爷子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才要你了父亲的命。”
苏子虞见她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继续说:“你父亲死后,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苏家几个儿子和乔云桦,还有就是你那位二姨娘,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追杀,带着你弟弟想要去北方,可老爷子好几次追杀暗害。幸亏老七的人在暗中保护她们,原本是打算送她们一起去北方的,老二却插了一脚,说白了也是为老爷子做事。”
沈蔷薇哪里会料到这其中竟有如此多得曲折,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砸下来,搅得头脑都不清楚。原来父亲留下的东西这样紧要,现在也想通了苏子虞与乔云桦非要得到信物的理由。
难怪他们二人多次拉拢自己,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转顾苏子虞,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一味的要与苏笙白分庭抗礼,府里关于二人不和的言论也是时有发生,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视作盟友么?
她想了想,方说:“三公子怎么突然与我说起这个?不怕我防备你么?”
苏子虞笑了笑,“我虽说人坏了些,但这么久以来,除了算计过你一次,其余的不都是在帮你?”
沈蔷薇听他耍起无赖,就说:“三公子是真的打算不顾念父子亲情?再怎么样你也还是姓苏,苏笙白虽然不重用你,却也没有不拿你当做儿子,三公子何苦来呢?”
苏子虞见她绕起了弯子,就淡淡说:“权谋之路就是不死不休,我如今打的是家破人亡的主意,早已经六亲不认了!”
沈蔷薇一怔,抬眼看他,见他眉眼飞扬,依旧是那个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只是这样狠绝彻骨的一番话由他说来,更多了几分复杂不可掩藏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