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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钗飞耳里了。春钗飞是何许人也,光听一耳朵就知道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了。“你胆儿可真够肥的!”春钗飞没有见他,只是通过电话和他联系,“出乎我的意料啊!”
嵩斐梵的本领便是无论内心多么慌张,嘴上的优雅平和从来不失:“嗯,谢谢您的夸赞。如我所言,我是比南凭崖更能承担风险的。您难道不考虑和我合作吗?”
“怎么合作啊?”春钗飞嗤笑,“再过几个工作日,你就不再是DH集团的太子爷了,我为什么要和你这样的失败者合作?”
“失败者”三个字像是利剑一样刺穿了嵩斐梵高傲的心,他胸腔里顿时溢满了痛楚。
但嵩斐梵还是平平和和的,仿佛不曾受挫:“现在谈论成败还为时过早。如果您相信我,愿意投资我的话,你得到的收益将是难以想象的。”
“嗯……”春钗飞似乎在考虑,沉吟半晌才说,“这样吧,你不是说你在赞斯比亚很有人脉吗?一个月之内,你要是能捞到几个像样的客人来我的赌场,我就考虑和你合作。”
“好。”嵩斐梵干脆地答应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春钗飞说的“像样的客人”,绝对不是指寻常赌客。他要的,必然是洗黑钱的大户。嵩斐梵知道其中的风险,但他在这条黑路上跑得太远,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
嵩斐梵必须尽早飞到赞斯比亚,把“老朋友”给找过来!
他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翌日就出发到了机场,准备乘坐班机前往赞斯比亚。没想到,他在海关被拦了下来。海关工作人员强硬地告诉他:你被限制出境。
嵩斐梵立即如坠冰窟,却仍有余力撑起一丝温雅的笑容:“不会是搞错了吧?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涉嫌经济犯罪。”对方这么说。
听到“经济犯罪”四个字,嵩斐梵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是为了杀人的事情啊……
事实上,南凭崖早就猜到嵩斐梵可能会跑去赞斯比亚利用自己的人脉东山再起,故此,他找了相关部门的熟人,举报嵩斐梵挪用公款、受贿、操控股价。之所以选这些罪名,是因为这些方面的证据比较好拿到手。熟人收到了证据后,只说:“你这些证据不是很充足啊?定不了罪的。”
“我也觉得是,够用就行了。我没想让他为此坐牢。”南凭崖说,“我只是想他近期没法出境。”
“哦,那是小事,很简单!”熟人满口答应。
就这样,嵩斐梵成为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受伤的野兽。
而南凭崖则是得意洋洋地、春风满脸地带着谷熏逛别墅。
是的,逛别墅。
“看上哪个就买哪个,不要心疼钱。”南凭崖这话说得跟暴发户似的。
但这话听在房产中介耳里,简直如闻天籁。
谷熏左看看、右看看,也拿不定主意,只说:“怎么就看房了?”
南凭崖一脸理所当然:“我听人说,结婚就要买新房,是约定俗成的。”
谷熏听到“结婚”俩字就没好气,只说:“我不是没答应吗?”
南凭崖便道:“是因为我不跟你求婚吗?”
谷熏别过脸,没说话。
南凭崖便又说:“行,那我跟你求婚吧!”
谷熏闻言大为惊讶:“什么?”
“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南凭崖的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别扭。
谷熏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求婚哪有你这么求的?”
南凭崖略一思忖,也不言语了。但这次看房行动也是不欢而散。
然而,第二天,董事会秘书以工作邮箱通知谷熏:“请发一份关于‘神都明辉’求婚戒指广告的策划案,侧重点在于‘完美求婚的策划’,必须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同时会令客户给出‘非常满意’的评价。”
谷熏一眼洞悉了背后的“阴谋”,立时是血压都往上飙了:老子还要给自己的求婚写策划?!
可是,谷熏看到了董事会的抬头,便不得不低头。
果然,打工仔就是打工仔,就算做到了总裁,也仍是社畜!
不过,谷熏已不是当初那个老老实实填写“电影喜好问卷调查”的乖巧小秘书了。
谷熏贵为总裁,怎么可能亲自写策划案嘛?
他动动手指头,将这份邮件转发给了营销总监,让他尽快出方案。
营销总监收到了总裁的号令,自然不敢怠慢,便又将邮件转发给了部下,让他尽快出方案。
部下收到了总监的号令,便拉着助理一起写方案。方案写完了,又一层层上交到了谷熏手里。谷熏接到了方案后上交,并注明了策划是营销部写的,还在底下加了一行批注:浪漫求婚的精粹在于惊喜感。
南凭崖盯着屏幕上标红的“惊喜感”三个字,陷入了深思之中……
对啊,惊喜感,好像当初灵神锋就说过,要惊喜才浪漫呢。
“太难了。”南凭崖眉头深深皱起,“恋爱真是一门大学问!”
恋爱这回事,是要见招拆招的,只要经验上去了,被喂的招多了,自然就懂了。可惜,南凭崖没见过什么招数,也难知道什么套路,只得胡乱学一通乱拳,砸得谷熏头昏眼花。
南凭崖看了一眼下属递上来的婚礼策划方案,主题是海上放烟花。
既然谷熏也给出好评了,这应该是表示,谷熏喜欢海上烟花这个理念,但同时却又希望有“惊喜感”。也就是说,要出其不意……
“海上放烟花这个太容易了……”南凭崖想着以自己的财力,这个简直不是问题,“但要怎么‘惊喜’呢?”
这时候,赵莫为正好敲门进了办公室跟南凭崖确认工作事项。二人简单交谈几句后,赵莫为准备离开,却被南凭崖叫住了:“先别走,你说……怎么样可以惊喜地在海上放烟花啊?”
赵莫为一听这一句,立即明白了什么,殷勤地露出笑容:“这还不简单吗?只要把谷总……”
“你怎么知道是谷总?”南凭崖愣了愣。
赵莫为也愣了愣:“难道是别人吗?”
“那倒不是。”
“噢。”赵莫为也放心了一些,便继续侃侃而谈,“所谓的‘惊喜’,就是‘他以为是这样,但其实是那样’。所以,只要把谷总以一个平常的理由引到了海边,随后却在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时间点上奏乐、放烟花,跪下拿出钻戒……”
“你怎么知道是钻戒?”南凭崖反问。
赵莫为咽了咽,心想:你都这么问了,谁不知道你是要求婚啊?不拿出钻戒难道拿出个棒槌吗?
但赵莫为仔细一想,觉得南总心思难测,说不定真的会拿出个棒槌。
“算了,不说这钻戒了,”南凭崖摇摇头,说,“你说的那个‘跪下’……”
“是,是,我刚刚说了。”赵莫为恭敬地点头答应着。
“这是必须的吗?”南凭崖问,“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非要跪?这姿态会不会太低了?”
赵莫为心想:这可真是南总会问的问题啊……
“这不过是一个仪式罢了。”赵莫为寻思半晌,便又说,“您不妨把它当成一种高贵的礼仪,像是英勇的骑士向心爱的公主下跪那样,不是要放下尊严,恰恰相反,这是在展示一种与众不同的风度和精神。”
赵莫为果然是跟南凭崖身边老了的人,这个骑士的比喻让南凭崖无比舒坦。南凭崖立即被说动了:“这确实有点儿道理。”
南凭崖又开始思考这个“惊喜”如何开始:“按你说的,既然是要以平常的理由让他到达海边……”
“是的,必须是平常的,但理由又得要非常充分,他非去不可。”赵莫为耐心地指导,“不会拒绝,不会失约,不会迟到的,准时准点的达到预计的位置,而且还要不着痕迹,他尽管到达那儿了,但却丝毫不会意识到这是求婚现场。”
南凭崖沉思半晌,说:“我想到了。”
“真的吗?”赵莫为很意外,“是什么方法?”
“不会拒绝,不会失约,不会迟到的,准时准点的达到预计的位置,而且还要不着痕迹,他尽管到达那儿了,但却丝毫不会意识到这是求婚现场。”南凭崖一脸认真地说,“那不就是绑架吗?”
赵莫为赶紧摆手摇头:“不、不、不……南总,犯法事儿咱可不能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