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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了不久,人群中慢慢让出一条过道,从中走来三人,一位佝偻的老人,右手上依偎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孩,左手边则是由一位中年男子搀扶着,仔细打量的话,就会发现他和此刻马车上的人还有几分相似。
三人亦步亦趋,走到人群前面。老人抬起眼睛,淡淡地看了两队黑衣人,而后迎上马车上投来的目光。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人语气很平淡,更像是询问,而不是指责。
“父亲,您是知道的,我今日只是来纠正您两年前犯下的错。”那人也只是站立起来回话,仿佛平日的家常之谈一样。
“两年前?两年前的家祭是小少爷被家主定为下一任家主的日子。”人群中有善于记忆的人,立刻回想起两年前的“错误”。
“我并不认为那是一个错误,反而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老人提高自己的声音,想要对面的人能够听清自己说话。
“凭什么?我为谢家拼下这么多,我儿子也是将西街的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谢安呢?只会种花养蚕草!你却要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他的儿子?”
老人望着眼前暴怒无比的人,无法再将他和自己素来温文尔雅的儿子联系在一起,心里的某种东西,正在逐渐崩塌。
“你以为你大哥不比你强吗?无论是头脑、眼光、手段,你大哥都不逊色于你。”
谢进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望向父亲身边的人,只见那人面色如常,眼神波澜不惊,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毫无干系。
“就他?一个只知道窝在家里的废人,哪里能强过我?”
“原本家里的商铺,我是准备全部交由你大哥经营,是你大哥劝我给你的,你现在的得力干将张大掌柜,也是你大哥相中之后派人向你举荐的。现在,你还认为你大哥比你差吗?”
老人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刺痛着谢安的胸膛。
“不…不可能!他哪里能有这般才干,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你大哥十二岁就与我拼杀商场,商场上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碍于你的面子,在你掌管商铺时没给你说,你若是想要验证,你大可前去一问。”老人的话语中带有一丝恳求的意味。
“不…不是这样的…”谢进此刻就像就像掉进河里的人一般,渴望有东西能够让自己停下来,哪怕是一根稻草。
“那为什么你要把谢家家主传给那个小子,我儿天成哪里差了?”
“这个还算有几分道理,只是你不知道天成每月光是在花酒上的开销就要近千两,遑论更赌博了,西街店铺的生意,也是靠你大哥暗中打点,这样能让安心把谢家交给他吗”
“他还小,我可以让他改!”
“让他改?看看你自己吧,自从去年以来,家里的账目上每月都有万两白银不知去向,你只要停下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人的欲望就像河水一样,一旦决堤,便一发不可收拾。谢安此刻已经崩溃,心里做了某样决定,再也没有顾虑了。
“什么都没发生…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今天过后,谢家将迎来新的巅峰。都听好,把谢安和那个孽种杀掉,不要伤到我父亲。”
此话一出,黑衣人顷刻出动,直指谢安父子。连谢家主都慌了阵脚,因为他不曾想自己的儿子会变得如此的不择手段,竟然要在此地诛杀自己的亲子侄,根本没什么防备。
谢安紧紧拉着号啕大哭谢天赐,已打算放弃挣扎,因为他比父亲都要了解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兄弟,决定好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更改。
“铛~~!”一声利器撞击的声音回荡在谢安的耳边,谢安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损。只是睁眼一看,眼前竟然站着一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持剑挡住了了袭向自己的一击。
所有人都呆怔住在原地,没人知道那人是如何来到谢安身前的,他们都知道,此人必是高手。
年轻男子还没等有人开口说话,便率先发难,举起剑向身前的黑衣人刺去。
那人剑法之快,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认知。在场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出剑的角度,中剑的人只觉脖子后面一阵凉意,便失去知觉。
片刻之间,年轻男子就将二十多个黑衣人打晕晕在地,而后直直的望向一脸震惊的谢进,这位谢家二爷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请来的这些也是三品之上的武夫,怎会在此人面前不堪一击。
更可怕的是,这人根本尚为拔出剑来!谢进忽然恍然大悟,此人必定就是修行者!
“这位高人,谢安花多少钱请你做保镖,我五倍于你,只求高人杀了他们父子。”
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钱,哪怕这人是修行者,这是谢进一直以来的观点。只是看到那年轻高手对谢安不屑一顾,径直转过身去,走向谢安。
那人来到谢安面前,开口道:“这些人今日本应要由我送往应天城,可我还有有要是在身,就交给你处置可好?”
“全凭恩公做主。敢问恩公姓名,家住何方,改日必当登门感谢!”谢安没有任何犹豫,眼前之人明显就是个修行者,如若取自己的性命,真的易如反掌。
“重谢就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些许银子就行,还要帮我说下五里城怎么走。”年轻男子一脸正色,没有丝毫的尴尬。
“自然可以,恩公稍等。”谢安快步跑向人群中的马车,回来之时手上已经多了一袋钱。
“感谢恩公出手相助,这些钱务必请恩公收下,若是还有需要,尽管到谢家取用!”
“多谢,那我走了,你们以后小心一些。”
只见那人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向谷外的路上走去,好似自己没有出现过一般。
谢安拉过还在啼哭的儿子,对着那人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只是突然间,一支短箭破风而来,直奔谢天赐。
“叮!”一声响动之后,年幼的孩子依然安全无恙,他甚至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人回过头来,望向呆坐在原地,手中握有暗器的谢进,摇了摇头,便又捡起一块石子,轻轻丢向。只见谢家二爷立刻双手立刻下垂,指尖鲜血直流。
“哎!义父说的果然没错,人心才是最复杂的。”江天真叹了一口气,再不回头。此件事情和自己再无关系,任由谢安处理,等马儿吃会儿草自己就得上路。只是距离虽远,自己依稀还能听到谢家之中传来逐出谢家之类的声音。
此刻在站在众人身前的谢安心中感慨万千,自己的胞弟犯了如此大的错,逐出谢府以后自己也得派人照管。
再望向马背上飞奔而去的身影,谢安只有在心里感激祝福。
对于江凡来说,当初自己和义父毫无关系,义父在自己不会修行功法的时候每日为自己输送真气,让自己得以存活下来,所以遇到需要别人需要帮助,自己也会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