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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模糊掉,伤心的指了指一位丫鬟,“请吴捕头为元儿做主,我儿子是不会自尽的,呜呜呜。”妇人此时见到官差,哭得更是伤心。
“我自当尽力,夫人还是节哀,保重身体为重,就先到其他房间休息吧。”吴捕头恭敬的回了一句。
众人来到屋外,吴捕头让人送妇人去休息,示意报案的丫鬟留下问话,年芳十四五岁的丫鬟顿时更加慌乱。
吴捕头安抚了一下受到惊吓的丫鬟,方才开始查问。
“你是何时发现公子的尸体的?”
“今天…早上…”
“早上什么时辰?”
“是辰…辰时,每日都是在这个时候给少爷送早点。”
“你送饭之时可发现房间之内有什么异常?”
丫鬟努力回忆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今日我过来给公子送早点的时候,公子房间的门还是锁着的,叫了几声公子他都没答应,等我到房间里一看就看到公子死了~”年轻的丫鬟此时回想起早晨的经历,顿时哭得梨花带雨。
“为何要将你家公子锁起来?”报案的四人都疑惑不解。
见官差问起,丫鬟眼神闪躲。“这…我不知道,只知道是老爷让锁的…”
“哦?锁了几天了?”
“到今天已经六天了。”丫鬟想了一想,回答道。
“每天都是你来送饭吗?”
“是的。不过给公子倒夜壶是王五,就是为你们带路的那个。”
“钥匙是有两把吗?”
“不是的,钥匙只有一把,一般都是老爷掌管,等到吃饭的时候再拿给管家交给我们。”
“怎么不见你家老爷?”众人都产生许多疑惑。
“老爷昨日去京城了,临走前把钥匙交给了夫人,还叮嘱我们不要将公子放出来,不然他回来就将公子的腿打断。”
“既是如此,你先一旁休息,有问题再问你。”
江凡看向吴捕头,却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江大人怎么看?要不要叫管家和王五来问话?”
“在下认为还是先查看一下尸体和房间环境为上。”
吴捕头也只好点点头,心中盼望着这位公子哥是一时想不开自杀,自己也好轻松结案。
回到房间之中,江凡先打量了一下四周,却见墙上挂有几幅画,却都是女子画像,其中两幅还题了诗,大多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意思。环视整个房间,四周墙壁完好,床下只有死者的一双鞋,凌乱地向内摆放在床下,因为床极为地低,房间内再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江凡靠近尸体,只见那男尸横躺在床上,右手上窝着一把短匕,面目上已经没有表情。江凡用手摸了一下,尸体还未凉透,脖子右侧有一道极深的伤口,从中流出的鲜血将衣服与被子染得通红,身体其他地方却没有伤痕,看来是一刀致命。
“依照大人看来,王公子是否是自杀?”吴捕头早已经在这繁华的城市之中遗忘了自己当初的技能,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少年的身上。
“在我看来,死者应该是被人杀害的,只是暂时不知道凶手是谁。”江凡一脸正色回答说。
“啊?那可还要仰仗大人找出凶手啊。”吴捕头眼光热烈,带有强烈请求。
江凡点了点头,找出真相也是他所希望的。
来到屋外,江凡轻轻一跃,站上房顶扫视着这座宅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江凡向西边的房间掠去。
那吴捕头以前倒是也能飞檐走壁,只是如今早已大不如前,只有期盼这少年紧找出凶手,好对王家有个交代。
一盏茶的功夫,江凡已经院内的花园中。吴捕头立刻迎上去,却听到少年让他将王府内所有人到内院集合起来,吴捕头莫敢不从。
内院的院子中,王府中所有人都在等待江凡解开真相。吴捕头开口迫不及待开口道:“大人,还请你告知真相,给王公子一个交待。”
江凡并未多说,而是将目光投向那位表小姐,只见那表小姐容貌普通,却透露出一股难以近人的气息。女子的目光撞向江天真,对视了一会儿,而后快速的低下了头。
“凶手便是你,不用伪装了。”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将其余人吓得呆住,因为他目光所指便是表小姐。
那表小姐面色不变,镇定自若地开口:“我听不懂这位大人在说些什么。”
“是呀,大人,婉儿不可能是凶手,她和元儿青梅竹马,怎么会加害元儿呀。”那妇人也觉得眼前的官差还是太年轻了,肯定是弄错了。
江凡却不以为然,伸出三个手指,注视着那位表小姐。
“首先,要完全模仿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进了府里之后尽量不说话,怕被人察觉。”江凡注视着女子的双眼。
“是因为最近感染风寒,嗓子疼,不想说话。”女子淡淡开口,却不再看向那年轻的密探。
“那为何你不记得以前专门照料你的丫鬟名字,甚至于连你以前最爱吃的菜也吃不习惯?”不等女子思考,江凡的问题立刻接踵而来。
“这有什么,丫鬟们名字过了就忘了,而且如今换了口味,不喜欢以前的菜。”表小姐任然镇定自若,仿佛真的是她说的这般。
“呵,这点等下自然可以证明,接下来就说王元的死因。正如你们所见,王元死在床上,没有人动过案发现场吧?”
一群人木讷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破坏现场。
“那是谁说王元是自杀的呢?”
所有人的齐齐的望向那表小姐。表小姐却坦然自若,淡淡说到:“没错,是我说他是自杀的,因为房间是锁上的,没人能进去,而且他是死在床上,也没有发出打斗的声音,所以我才说他是自杀。”
“那你们看他的鞋子,一个人上床的时候鞋子鞋尖怎么会朝内?所以这是王元死后有人给他整理过了。”
在场众人无不惊叹,有的甚至还自己演示起来。
“那说不定是他自杀以前提前oo摆好呢?”女子并不认为这是个铁证,在场其他人也一样。
“那诸位请看王元的伤口在脖子右侧,但他手上拿着的匕首却是朝下,你认为这合理吗?”少年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仿佛要穿透面前的女子一般。
所有人又立刻自己亲身演示一下,发现果然极为别扭。
不过女子并未打算就此认输,反击说到:“就算他不是自杀,那怎么能认定凶手是我?”
“王元是卯时左右死亡,说明你是那个时候进入到他的房间,至于钥匙,作为一个高手,应该从屋顶进去府上的书房对你来说探囊取物一般。”
“哦?那我为何不直接由屋顶进到他的房间呢?”
“因为你知道死者入眠极浅,稍有动静就会惊醒,你怕死者叫喊,所以就选择去书房偷拿钥匙,只是你不知道,屋外的花园中泥巴,已经在你来杀人的时候已经将你的鞋弄脏,虽然屋内的你已经清扫过,不过屋顶上还有你的脚尖留下的印记,比对一下便可知晓。”见对方还不肯承认,江凡又继续说到:“江湖上有易容术,能装扮得和别人十分相像,你应该就是用这种方法,而且你手上也有茧皮,应该是练功所致,所以你便是凶手!若是你你不承认,可否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脸部?”
“不必了,只是不曾想你有这般能力,却为何要帮助这些禽兽。”女子稍显激动,江凡却一脸茫然,对前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八天前,这个畜生从赌场出来,遇见卖菜回家的张老伯和他的女儿张小雨,这畜生见色起意,将张小雨给玷污了,还将张老头打伤。”女子愈发激动,恨不得再将死去的王元挫骨扬灰。
“那张家父女来到官府报官,哪知官府暗中收了王家的打点,反过来判张家父女诬陷,将张家父女轰出衙门,这禽兽怕张家父女去告应天府尹,当天夜里去到张家,张老伯为了保护张小雨,竟然被他和家丁活活打死,张小雨逃走之后在外躲了一夜,回家看到已经仙去的张老伯,心中一片死灰,在我遇到她的时候准备投河自尽,被我所拦下,听他说完之后答应替她报仇。”
女子说得这般义愤填膺,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样。江凡望向那替自己引路,那王五早已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哭喊起来:“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少爷叫我这样干的,如果我不听他的,他就不发工钱给我娘治病呀!”
江凡心中再也没有疑惑,思忖了一下,对女子说到:“以后这种事尽量报官,还是让律法来惩治罪犯好一些。”
那女子不置可否,转身便向院外掠去,只是留下一句话:“丁婉儿在城西的安居客栈。”
江凡并不打算阻拦这女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子离去,他心中也敬佩女子的做法。
“以后望各位都好自为之,莫要仗势欺人!”
说完这句话,江凡在众人注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也没有停留在应天城的心情,准备回客栈收拾收拾,赶赴五里城。
江凡望着街上奔忙的人们,便想起义父说过的一句话:人们来到世界上,都是一群过客,重要的不是走了多远,而是走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