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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杀。”
“那具体哪些地方不正常呢?”柏天清感觉自己终于要揭开那段尘封已久的秘密了
“这不重要,过去那么久了也没有可查的线索了,现在我们要把精力放在马雯这件案子上,今天下午马雯的母亲穆托娜应该到了S市了,明天早上会先带她去殡仪馆确认马雯遗体,之后就会来警局处理马雯的后事。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会结案,待到遗体火化遗物被带走之后,我们就是想查都没得查了!明天是场恶仗!”
仿佛突然间惊醒一般,鱼谦猛的坐起,锐利的目光重新在瞳孔中聚集,蛰伏的复仇之神挥舞着锋锐的镰刀又在这副躯体中觉醒了
“有空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如把手头要办的事情办好。一天尽想些有的没的问东问西,穆托娜的资料背熟了吗?”
柏天清苦着脸,这话题被叉开了不说,还平白挨了一顿训,看来今天是别想问出更多了。举起手里的资料对鱼谦说到
“都记熟了,另外鱼叔,办公室里不让抽烟。”
“没人看见,就不算抽了。”鱼谦用两指捏住燃烧的烟头下方,顺手在花盆边碾灭了烟头。屈指一弹半截烟头顺着窗口划出一道圆润的抛物线隐在了黑暗中。快手快脚的收拾了皮包,鱼谦起身对柏天清嘱咐到
“小柏你赶紧回家吧,把手头几分资料记熟,明天早上我先去取化验报告到殡仪馆,你记得十点前把相关资料录进我硬盘里,在办公室等我,别睡懒觉早点来知道了吗?手机24小时不要关机,随时保持联系通畅。”
“知道了鱼叔。”柏天清起身也开始收拾东西
“我送你回家?”
“不用,也不顺路,我坐公交回去,也不远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柏天清推辞到
“嗯,那我先走了。”鱼谦也不多废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走廊里传来他标志性的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难怪鱼叔的硬盘里,装着那么多奇怪的案件记录,十年前的案子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啊。”柏天清支棱着耳朵听到鱼谦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又坐回椅子中陷入沉思。尽管鱼谦只是把柏天清当作一个不甚重要的“工具人”,实际上柏天清想的要远比鱼谦以为的深远的多。他只是初次接触刑侦工作,许多专业知识不甚熟练而已,但是他本身并不仅是个热血的中二青年。
相较于被复仇的火焰炙烤着心智的鱼谦,他的思维更加的冷静也不受制约。他不明白鱼谦口口声声说的“一摸一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是他却抓住了一件鱼谦刻意回避的问题:如果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那么行凶者的动机是什么?
那天的案情分析会,之所以大家对鱼谦这个大队长的质疑装聋作哑,现场毫无第三者的存在证据固然是一个重要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在于大家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犯罪动机。
案发当天现场调查和人际关系排查同步进行,但是收上来的情报实在没什么价值,马雯的人际关系简单到直白,虽然有过多段感情但是都是快开快结,也没传出什么藕断丝连的绯闻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而李曜战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子弟,充其量也只是个较为富裕的本地中产阶层。况且两个人一个花花公子一个趟过男生河的女大学生,怎么看也扯不上什么婚姻关系巨额财产纠纷。
而家庭关系方面,改嫁山东的母亲,四海漂泊行踪不明的父亲。再加上三年前就被变卖掉的工厂地产,恐怕再难找出几个家庭关系比马雯更加白净的人了。母亲的亲戚远在东北,而父亲的宗族又在乡下,变卖资产后也断绝了往来。也看不出有什冲突的可能,甚至马雯死了他们都不愿意来接手处理后事,拒绝和马远一家发生任何联系。
看下来最可疑的也就是那些马远从海外寄来的包裹了,这三年来这些断断续续邮寄到马雯大学传达室的包裹,无一不是些粗制滥造的低劣纪念品,也包括不少恶趣味的标本。要说这些东西诡异是真的诡异,可要说有什么价值……柏天清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他在想等马雯毕业后,和女儿互不联系的马远再想给马雯寄东西,该寄往哪里呢?
还是说,马远确定,四年的时间足够自己结束邮寄的行为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最后一次邮寄的结果是否也在马远的预料之中呢?如果那个周六潜入案发现场的神秘人真的是李曜战,那么他为什么要潜入现场?他真的在下水管道中取走了那件神秘的邮件吗?他又和这一切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柏天清觉得,在这巨大的拼图上,漏了很重要的一块。马雯的死如果是意外那么一切都很好解释,但如果不是意外,那么马雯的死在某人眼中必然有着重要的意义,而这个意义显然不是能够被常人所理解的。鱼叔拒绝承认这是一场意外,固执的说有疑点需要调查,可却刻意的忽略掉重要的作案动机,自己私下里几次和鱼叔对作案动机的推演也被敷衍过去。显然鱼叔知道些什么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想对他说。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作案动机必然是不同寻常的,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鱼叔口口声声宣称此案和十年前他女儿的死是同一种类型。
柏天清抬起头,明亮的双眸中闪着光。
“也许,那个不可言说的作案动机就藏在十年前那件自杀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