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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得太丑了?”说罢又是轻声一笑。
“……”狐一兮好似没听见一般,目光始终落在这位国师身上。
青芝见狐一兮不理会她,又叫道“一兮?”
狐一兮回过神,看着青芝,轻轻一笑问道“嗯?何事?”青芝嘟着嘴说道“一兮……你,总盯着那国师作甚?”
“……”狐一兮嘴角一笑没说话。转头又是多看了这位国师两眼。呼吸竟是重了些……想来那夜潜入府中又刺他一刀的女子,怎么看那身影都像是那小鬼,可那女子用的是鞭,那天自己又是喝了几杯酒,莫不是错觉?可这心头的伤是真的……能进入妖界,找到他狐一兮所在处……外人自然不可能,可听狐帝说,那日搜遍了妖界亦是未曾发现这人踪迹……若不是妖界中人,就只有那小鬼了……可倘若真是那小鬼又取他心头血作何用?是要救谁?可若真是那小鬼,她又为何那般冷漠?若说这小鬼怕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到妖界,所以想要躲着他狐一兮,倒也说得过去……可为何……为何弃他狐一兮不顾?还是当真像青芝说的那样……那小鬼不曾有心……
狐一兮看着这国师,收起扇子……心中又是疑惑……为何一看见这国师心上竟是如此慌乱?看这身形与小鬼的确相似,可若真是那小鬼,方才为何她看也不看他狐一兮一眼?
离得这般近,若是那小鬼,断然不会没看见……
行四方礼,拜神,祭祖,起誓,谢众人……
妫瑶泠好似没了魂魄一般,身体知道要做什么,可这脑中却是混乱一片……
直至礼成都不曾回神……
宴席上,妫瑶泠坐在王座一侧,一直闭口不言……
面对眼前的美食一点都没动,只是掩着面,喝了几杯酒……
夜王与王后亦是觉察到这姑娘今日有些不对……
王后看着殿下的狐一兮,又看向他身边女子,似是有些明白姑娘不悦的原因……
夜王却是始终不解,到底这姑娘的心上人,止无的生父是来了还是没来?
一灵侍小心地来到妫瑶泠身后说了几句话,妫瑶泠便是轻轻一点头。
转身对夜王与王后拱手说道“止无哭闹,我去去就来……”
“好。”夜王点头说道。
“……”王后看着妫瑶泠的背影,眼神有些忧色。
妫瑶泠这边方才离开,狐一兮便是有些坐不住了……却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便称自己身伤未愈,不宜饮酒,敬了夜王与王后一杯酒后便借口出去透气……让青芝在这里稍等自己片刻……说罢便是走出天式殿。
王后眯着眼睛望着走出殿中的狐一兮,再看看留下的青芝,嘴角一弯……
狐一兮自然不熟悉这霓常宫的地形,只是寻着国师方才离开的方向四处寻着……
终于在一处幽阁的正堂,看到了那位国师……
狐一兮抬头看了一眼这牌匾,上写着“夜眇阁“三字。
想来这便是这位国师的住处……这背影与那小鬼着实像的很,狐一兮迎着这背影赶忙跑过去。
妫瑶泠只觉背后有人,转身斥道“何人,放肆?”竟敢有人闯进她的院舍,这人是不想……活了,吗?
妫瑶泠的心好似静止了一般……
狐一兮停下脚步,愣在那处,见国师手中抱着一婴孩,身边又是站着一年轻男子,心上一顿。
未曾听闻这国师有婚……
可眼前……难道是自己……弄错了?可这狂乱的心跳又作何解释?
牧昊看着这白衣男子,眉头一皱,刚想要询问姑娘是否要拿下这人,嘴还微张完,就被姑娘伸手拦下……
“带止无进去……”妫瑶泠说道,语中有些沙哑。不能让狐一兮发现这孩子。
妫瑶泠冰凉的手触碰到牧昊,牧昊亦是眼上一惊。又看着这男子,没多问,便是带着止无走向内院……
妫瑶泠使劲咽下心中苦涩,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子,轻声一笑,语中带着轻蔑与张扬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妖界狐公子,不知狐公子来我这国师居处有何贵干?”
狐一兮一听这声音,心中又是一惊,虽说之前小鬼不会这口吻说话,可这声音……像……狐一兮眉头一皱,倘若弄错了的确失礼……可若是让他不明不白,岂不是心难安?狐一兮心上一横,迈开脚步,踏进正堂……
妫瑶泠眉上一皱,没想到这狐一兮竟还敢进来……为避免这狐一兮走的太近看出倪端,妫瑶泠转身走向殿中的正坐上,语中微露着厉色说道“狐公子。”
“……”这一声倒是惊得狐一兮停下了脚步……
妫瑶泠揪着心,又是佯装漫不经心的说道“狐公子看本国师的眼神还真是好看的很。”说罢妫瑶泠哼笑一声说道“难怪众人皆说,这妖界的狐公子,皎若秋月清眸流盼,只需一眼便可让人难以移目,入目便是难忘……今日一见,狐公子果然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小……你,不要这样……”狐一兮微红着眼眶,皱着眉头又是说道“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