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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冯老爷子看见这一幕，脸皮重重一抽，目眦欲裂地扑过去，一把抱住冯耀祖，冯老夫人早就昏迷，倒在地上，额角不停地流血，他却完全看不见似的，满眼只有所谓的儿子。
看着冯耀祖那气息奄奄的样子，冯老爷子胆战心惊地喊，“快，快去请大夫，快！”
有下人应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出去。
冯芊芊看了一眼，孤零零躺在旁边，只剩下一口气，却无人问津的冯老夫人，嘲讽地一笑。
这个冯家，也是烂透了。
冯芊芊不想再停留，望向长离，“走吧。”
长离拿出一张符纸，刚想动手。
冯芊芊意识到什么，忽然打断长离的举动：“等一下—”
冯老爷子和冯家人，一听这话，心里都齐齐一跳，紧张地看着冯芊芊，不知道冯芊芊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长离平静地望着冯芊芊，“还有什么问题吗？”
冯芊芊犹豫了一下，扭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沙哑的道：“我，我想见我娘一面，可以吗？”
她自从回来后，还没见过秦如。
她想要知道，秦如知不知道她的死，如果知道的话，秦如是什么反应？
在她的记忆中，秦如一直很嫌弃她是个女儿，从小到大，对她并不好。
可现在她都死了……
秦如会有改变吗？
长离看了看，冯芊芊毕竟是个孩子，对父母的爱的渴望，太深了。
长离心里叹了口气，道：“你想见的话，就去见一面吧。”
冯芊芊大喜过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长离淡淡一笑，目光越过冯芊芊，落在冯老爷子身上，“冯老爷子应该也没什么意见吧？”
冯老爷子：“……”
他敢说自己有意见吗？
冯老爷子看了看冯芊芊，噤若寒蝉。
长离理所当然，将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她便望向冯芊芊，“行了，去见你娘吧。”
冯芊芊脸上顿时涌出一抹喜色，又带着一些忐忑，向外面飘过去。
长离也跟了过去。
冯芊芊寻着秦如的气息，很快来到了冯家的柴房。
看着眼前这破破烂烂，明显不像是卧房的屋子，长离几不可见地一挑眉，看样子，秦如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长离正想着，冯芊芊已经飘进了柴房里面。
柴房里，一片狼藉，一大片草铺上面，躺着一个人，正是秦如。
秦如倒在那里，满脸的青紫，浑身血迹，身上还有不少红肿的地方，那都是冯家人打出来的。
她昨天伤了冯耀祖后，冯老夫人生恨，让人狠狠地打了她一顿，然后将她丢进柴房，没有给她请大夫，也没让人来看过她一眼，想让她自生自灭。
现在的秦如，已经半死不活，就吊着一口气。
再这么放任不管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必死无疑。
冯芊芊飘进来，看见这样的秦如，心里一颤，颇为心疼地唤了一声：“娘……”
秦如半昏迷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恍惚地张了张眼睛，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睁开一条缝。
冯芊芊连忙凑到她面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