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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迷糊的看着，出现在眼前模糊的身影。
伴随着冯芊芊的靠近，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她的一双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眼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鬼，鬼啊！！！！”
下一秒，秦如那惊恐的尖叫声，贯穿整间柴房。
长离站在门口，都听见了里面的鬼喊鬼叫。
她蹙了一下眉，提步走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就看见秦如蜷缩在地上，害怕的，不停往后缩的模样。
她惊惧万分地，望着眼前的冯芊芊，不停地后退，恨不得离冯芊芊远远的，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口多了个人。
“娘，是我啊……”冯芊芊望着秦如，眼泪就掉了下来。
只是，她一个鬼，根本没办法正常落泪，一哭，就是血泪。
她那惨白的脸上，顿时挂上两条血痕。
看到这一幕，秦如更是头皮发麻，尖叫鸡一浪高过一浪，“不，不要过来！你，你不要过来！冤有头债有主，就，就算你要找人报仇，你，你也不应该找我啊……别，别过来！都，都是冯家那些人害了你，你要找人索命，你，你就去找他们！”
听着秦如的话，冯芊芊心里渐渐凉了，极为艰难地说：“娘，你也知道我已经死了吗？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去带她回家？
冯芊芊的话，没有说完。
秦如哪里听得进冯芊芊在说什么，她抱着头，自顾自地说：“芊，芊芊，真不是娘的错，事冯家那老婆子害了你……是她要把你卖出去的！我，我拦不住！这，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是个女孩，要怪就怪冯家那老婆子不是人！你，你要索命，你要报仇，你就去找她，你别来找我啊！！！”
闻言，冯芊芊心里一痛。
她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心疼。
看着秦如对自己的抵触，听着她话语里的凉薄，冯芊芊感觉，自己的心也慢慢凉了，她扯了一下唇角，自嘲地一笑。
果然，她就不应该有什么期待。
冯芊芊看了看秦如，心里对母爱那微妙的渴望，在此时彻底消失。
看着不停后退，恨不得缩进墙壁里的秦如，冯芊芊没在说话，转身飘出来柴房。
看着门口的长离，冯芊芊对长离惨淡一笑，“我们走吧。”
长离微微颔首，也没再看秦如，拿出一张符纸，捏了一道手诀。
下一秒，嗖地一下，冯芊芊的魂魄就消失在原地。
收好冯芊芊的魂魄，长离转身便离开了柴房。
柴房里。
秦如抱着头，在原地蜷缩了许久，听见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似乎落下一根针，都清晰可闻。
她这才试探地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瞧见柴房里空空荡荡，她只以为冯芊芊走了，登时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长离带着收好的符纸，回到主院，大夫已经过来了。
冯耀祖和冯老夫人的命都保住了。
只是冯老夫人伤得更重，尤其是伤在了腰椎，往后只怕一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
冯老爷子对此却毫不关心，一直盯着大夫问冯耀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