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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高义,张某哪有不从之礼?只可惜我这一生只喜欢做和尚,而不是做什么镇国公!”身后马蹄声滚滚而来,智障嘴角牵出一丝笑意。
“既如此,王某便送张兄往生极乐吧,放!”王世充顿时拉下脸冷声说道,随着王世充一声号令,密密麻麻的箭雨瞬间从天而降。紧跟着弓手后退入阵中,让出掩在身后的床弩,弩手咯吱吱的用绞盘给弩箭上弦。
“砰!砰!砰……”箭头像铲子似的弩箭炮弹般飞射而出,由于强大的力道,弩箭竟后发先至,超过了弓箭的速度朝智障飞来。
“刷刷刷……”长箭插满地面,智障却在原地消失,王世充刚要开口,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王世充抬头一看,却见四五百匹披甲战马从长街的尽头处呼啸而来,为首一匹马的背上,正是张智!
“退!快向两边退开!”王行本大声呼喊,指挥步卒让开一条道路,生怕自己的手下被这些铁甲战马给踏成肉泥,王世充及其手下心腹亦不得不闪开道路,给这些疯狂奔腾而来的披甲战马让路,黑漆漆的大门出现在眼前。这些铁甲战马,便是王雄诞落在智障身后的原因,此时王雄诞正骑着一匹战马带着五百战马,跟在智障身后百米处。
“嗨!”冲开人群的智障,很快冲到洛阳的城门前,智障猛的拉紧缰绳,坐下战马唏律律长嘶一声,前蹄腾空,借着这股力量,智障挥起重戟狠狠朝城门劈下。
“砰、扑腾!”重戟如智障所料那般落在城门上,而坐下的战马却四蹄一软趴在了地上,它实在承受不住智障双腿的力道,屎尿齐出的被夹断了肋骨。智障借着铁戟的反震之力向后飞退,双脚还未落地,便觉耳边恶风呼啸,瞬间知道有高手从自己背后偷袭,而此时,王雄诞和马队离自己不足五十步!
“呜!”空中的智障来不及转身,反手将铁戟向后横扫,顿时恶风消失,然而铁戟上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侵入经脉,虽然很快被精纯的九阳真气驱散出去,但是智障却感觉心底发寒,这股真气太奇异了,方才那一瞬,真气仿佛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真气竟有中倒戈相向的意思。
双脚踏上地面的智障动作不停,顺势半转全力一戟重重的轰在城门上,高高架在两扇城门中央的门闩应声而断,朱红色的城门重重撞在城墙之上,不等城门反弹回来,王雄诞已经带着马群穿过城门,绝尘而去。
“张智,哪里走!”王世充被智障一戟抽回本阵,刚刚压住心头的烦闷之感,便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王雄诞出门,而智障则跃上吊尾的一匹战马,冲出城外。“追!”王世充吩咐一声,当先冲了出去,然而未冲到城门,便觉喉中发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再无追赶之力。
王世充命陈长林、张镇周、宋梦秋三人率兵追赶智障,他自己却被智障一戟打伤,不得不回府修养。然而陈长林三人都是在城门处眼看着智障出城的,连王世充这个洛阳第一高手都被智障一戟打伤,他们三个哪还敢死命追赶?三个人合计一下,象征性的追了十几里便带兵回了洛阳。智障见他们三个如此知趣也就没有心情回去难为他们了。
河南的一处山脚,王雄诞清点了一下,发现自己带出了二百零五匹战马,这个年月二百多匹马可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足以组建一旅骑兵。王雄诞在江淮军时,就是骑兵将领,所以对战马格外喜爱,而且这些战马原本是洛阳重骑兵的坐骑,自然比一般的战马神骏许多。王雄诞拍拍这个,拍拍那个,每一匹看着都那么顺眼,不时满意的点头。
王雄诞在那边替战马卸甲,而智障则靠坐在树下,回想这一日的变故。稍稍总结之后,智障发现就在这一天之内,自己从净念禅院的座上宾,变成了灭情道的妖人;本想去饱餐一顿,却杀了几百人;本想扶持李世民登上皇位,以使贞观之治早日实现,现在却站在了李世民的对立面,以师妃暄和慈航静斋的草性,估计以后自己的名声就要臭大街了。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宁道奇那个货很可能来找自己的麻烦,倒是不需要自己再去找他了。而最重要的,寇仲和徐子陵两个,不知道他们以后还会不会认自己这个师傅了。
石之轩啊石之轩,我跟你多大仇啊,你至于这样害我?智障心中又是愤恨,又是无奈,实不知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邪王大人。不过幸好,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至少身后这个傻乐的小子还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智障和王雄诞二人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名叫三皇山的山脚,绕过山脚,入眼处是一条巨壑,巨壑两边是两座土城隔沟相望。智障站在土城边,临渊而望,只觉山风习习,使人有种阴冷之感。
“什么荒僻的地界,连个人影也没有。”智障转了一圈,郁闷的说道。此时他身上还穿着出洛阳时的僧袍,上面满是血迹和破洞,本想找户人家弄一件衣服穿,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影出现。智障只好在沟边洗了洗袍子,将就着穿上。
“将军,这可不是什么荒僻的地界,而是一处极其有名的所在。”王雄诞略带激动地说道:“这两座土城一名汉王城,一名霸王城;眼前这个深沟就是大名鼎鼎的鸿沟。”
“哦?这就是鸿沟?”智障惊讶道:“这么说咱们到了荥阳地界吗?”
王雄诞点点头:“正是,过了这座三皇山便是李密的势力范围了。”
“荥阳,亦是兵家必争之地,不久之后,王世充和李密就要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李世民也是在这里打败窦建德,迫降王世充。鸿沟,以其划定的楚河汉界,标志着项羽在和刘邦的争斗中从此落入下风。”智障摸索着手中的铁戟暗想道:自己来到大唐之后,行事一帆风顺,少有挫折。而在洛阳之变却让自己的挨了当头一棒,这和项羽的经历何其相似?项羽自鸿沟划界之后便一步步的走向灭亡,自己呢?是不是亦会步项羽之后尘?
“至少霸王还有虞姬这个红颜知己,我呢?”智障回头看了看王雄诞,瞬间脸色一垮:“没有吴侬软语、没有软玉温香,只有五大三粗的徒弟…?哎,看来要努力不让自己进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不然死了都不会瞑目。”
鸿沟通黄河,智障便和王雄诞在霸王城过了一夜,次日清晨便一起驱赶马群,沿着三皇山的山脚向北走。三皇山景致不错,虽然名声不显,但也称得上是峰峦尖秀,峭拔数十丈,朝霞暮烟,变态万状。自南向北贴着山脚绕行,黄昏时分,便有流水声传入耳中,那里应该就是黄河。
王雄诞从洛阳带出来的战马,都是久经训练,即便无人驱赶,也会自己跟随着队伍,不会走失,所以王雄诞颇为轻松,跟着智障身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呃……呃……”伴随着奇怪的叫声,一只惊慌失措的梅花鹿突然从林中窜出来,见到智障两人,哀鸣一声,转头欲逃。“嗤”的一声,一只长箭自林中射出,正中鹿眼,可怜的家伙应声倒地。紧接着,十几骑自林中鱼贯而出,马上挂着野兔、山鸡、狍子等猎物,各个龙睛虎眼,十分精悍。为首是一红一白两个骑士,其余人尽着黑衣。
“好箭法!”智障看的清楚,这一箭自梅花鹿的左眼入,右眼出,不曾伤到一点皮毛,以智障的眼光来看,这份箭术实可说得上是登峰造极了。当先一红衣人听到智障这声赞誉,转头看过来,顿时眼前一亮,将弓挂在腰间,向智障抱拳拱手,客气道:“兄台过誉了,不知兄台是否做的是贩马的生意?”很显然这红衣汉子看上了智障身后的二百多匹良马。
“额……?是,只不过这些马已经有了买主了。”智障不好说这些马是从洛阳带出来的,便顺着对方的话回答道。
“哦……?这样。”红衣汉子闻言略略有些失望。此时那位白衣人拨马上前,打量了一下智障两人,开口问道:“嗨,你这些马要贩往何处?”口气略显生硬,看来平时也是个跋扈的主。此人一身白袍,蜂腰猿臂,面如冠玉,十分俊俏。腰悬长剑,坐下白色战马,马背两侧各搭着一只黑布袋,像是两个行李包。
“北边,雁门。”智障见这白衣人年岁不大,没跟他计较。
“此地距雁门一千多里,这兵荒马乱的,说不定就有拦路抢劫的,到时不仅赔了买卖,还容易赔上性命。不如你把这些马卖给我们,带着银钱上路,岂不轻快?”白衣青年建议道。
“哈哈,年纪不大倒是会为他人着想,不错。可惜某已答应了买主,怎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事。”智障饶有兴趣道。
“那没事,我给你写封信带着,到了地方你把信交给那个买主,就说这些马瓦岗山要了,想他看了信,必定不会为难于你。”白衣青年露出一口白牙信心满满的道。
“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智障故作决然道。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执拗呢?放心,银钱上不会亏待你的。”白衣青年不耐道。
“这不是钱的事,而是关乎信誉问题。”智障摇头道。
“死脑筋!拿上银子买套衣服、吃些酒肉,安全回家才是正理,跟我在这腻歪什么,告诉你,这些战马我要定了!”白衣青年说着便招呼手下人上来拉马。智障点点头,暗道这小子还行,没有看自己人少直接抢夺。
“哼!”智障没去阻拦那些黑衣人,身后的王雄诞却不会让他们把马拉走。长枪一抖,便放翻了三个黑衣大汉,三人虽然狼狈,却没有受伤。智障没有动作,王雄诞便知道将军不准备为难对方,所以下手很有分寸。
这些黑衣大汉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士,没想到今天败在一个小年轻的手下,三个大汉恼羞成怒,“沧浪”一声抽出长刀,就要上前跟王雄诞拼命。
“慢!”白衣青年挡住自己的手下,眯起眼玩味的看着王雄诞道:“好枪法,某生平最喜欢武艺高强的年轻人,如果你能在我手上撑过五十合,我便放你们离开,怎么样?跟我较量一下?”这个白衣青年话说的老气横秋,但他的模样看上去比王雄诞的年纪还要小,智障感觉有趣,便朝王雄诞打了个眼色。
王雄诞一抖长枪,也不说话,但那个架势却是在告诉白衣青年:尽管放马过来吧!
白衣青年从马背两侧的黑布袋中,抽出一对银锤,看个头,怕不是有三五百斤重。“镗!”双锤一对,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青年得意一笑,右手一指王雄诞:“好小子,先吃我一锤!”
锤棍之将,不可力敌,白衣人的银锤夹杂着奇怪的声响砸下来,王雄诞也不硬接,长枪一挑,将其挑到一边,顺势直刺对方前胸;白衣人左手锤挡住,右锤又到,王雄诞回枪再挑……?二人你来我往打在一起。
白衣人力大锤猛,智障却不担心王雄诞,而是来到那个红衣汉子跟前:“这位兄弟,刚才听那位小兄弟说,你们是瓦岗的?”
“正是,在下谢科,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红衣汉子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打斗的二人,跟智障说话,还时不时的抬头去看。
“哈哈,谢兄是担心你的同伴,还是担心我那个小兄弟?”智障笑问道,此时他已经对那个白衣青年的身份猜出个七八分,只感觉这个世界实在是奇妙的很,竟然连这样的人物都出现了。
“额……?我这小弟脾气不好,我怕他一不小心伤了兄台的同伴……”谢科有些担心道。
“哈哈,裴三公子虽然勇猛,但五十招内,还拿不下我那个同伴。谢兄这是出来打猎?”智障有意无意的问道。
“兄台既知元庆之名,却还有如此信心,想来也不是什么马贩吧?”谢科面色一冷,语带防备的问道。
“不是马贩,却也不是你们瓦岗寨的对头,谢兄放心就是了,说起来,可能咱们还是朋友呢。”智障笑道。
“哦,此话怎讲?”谢科警惕之心不减。
“这么说吧,我们是从洛阳逃出来的,这些马,使我们从王世充的手里抢来的,看看马屁股上的印章。”
智障说着,拍了拍坐下战马的屁股。上面印着“河南鹰扬府”五个红色字体。谢科看了一眼智障的坐骑,又在马队中转了一圈,回到智障身边,仔细的打量着智障:“竟能从王世充手里抢走二百多匹战马,兄台莫非是神仙下凡?”
“额……?神仙绝对不是,不过以后可能会被人称为魔门妖人。”智障苦笑道。
“这话从何说起?”谢科疑惑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何而起。”智障郁闷的将在洛阳的经过挑拣着说了一遍。谢科皱眉道:“这是为何?难道兄台跟那位邪王石之轩有仇?”
“我跟石之轩没仇,不过我要是再不过去的话,咱们之间就要有仇了。”智障说着催马冲了出去。
白衣青年,也就是历史上裴行俨的原型裴元庆已经在和王雄诞的打斗中占据了上风:毕竟裴元庆不紧力大锤猛,更兼武艺精熟,实力要比王雄诞高出一筹。王雄诞知道对方力大,交战时尽量避免跟裴元庆的锤子硬碰,时时躲闪。所谓:久守必失,裴元庆见五十合的约定将到,自己却还没打败眼前这个小白脸,手上的锤子便一记重过一记,一对银锤如车轮般舞动,此时更是使出了盖马三锤的绝技:左右两锤未能建功,裴元庆便将双锤叠在一起,重重的朝王雄诞的头顶砸下来。
“镗!”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之声,裴元庆仰面躺在马背上,只觉得双臂发麻,一对锤子差点飞出去,白净的小脸儿显出一阵潮红,却是被震得气血翻涌所致。
“呼!”裴元庆长出了一口气,坐直身子看去,发现刚才那个大和尚此时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手上提着一柄铁戟,裴元庆的目光在铁戟上凝视片刻,心中明白:看来刚才就是这个和尚用这铁戟破掉了自己的盖马三锤。第一次遇到比自己力量还要大的对手,裴元庆不怒反喜,气沉丹田,舌绽春雷般大喝一声:“兀那和尚,再接我一锤!”
“张大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去雁门投奔你,咱们一起先破突厥,再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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