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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小鹿为圉公阳治伤,他从公输问处学来的医术还算能用,三日后圉公阳的烧伤便渐

    渐见好。途中并无平启的消息,七八日后,众人到了楚国白城附近。

    伍封沿路打听,见路上途人纷纷四走,均说新郢有变,细问又不知其详。

    伍封见楚国正值内乱,不敢轻易入白城,先扎营于路旁,派鲍兴到白城打探消息,晚间鲍

    兴回来,道:“白公胜十日前带了壮士数千人已去了新郢,此刻不在城中。”

    伍封皱眉道:“莫非楚国内乱与他有关?白公胜称先父为叔,由先父一手养大,他回楚国时,

    我已有十岁。他与我有兄弟之谊,若有凶险,便得想办法救他。”

    叶柔道:“白公胜虽然要救,但我们若因此卷入楚国的内乱,后果便严重了。”

    伍封道:“明日我们赶往新郢,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鲍兴道:“平兄早就来了楚国,如今也未与我们联系,不知他究竟如何了。”

    伍封叹道:“平兄为人耿直,最怕他受小人暗算,那市南宜僚是个卑鄙无耻之徒,平兄须要

    小心才好。”

    楚月儿道:“平爷的剑术虽高,但胜不过市南宜僚,若是单身一人找上门去,那便凶险了。”

    叶柔道:“月儿倒无须担心,平爷的董门御派剑法甚是精熟,凭此剑法,逃命是足够了。”

    妙公主叹道:“那日市南宜僚行刺,被娘一拳便打倒,法师上前一剑斩下,这人居然用左臂

    来格挡,虽断了一臂,却留了条性命。这番狠劲倒是可怕得紧。”

    次日众人动身沿着大道赶往新郢,在离新郢三十余里处,忽见一车迎面匆匆而来,伍封见

    车行虽速,便道:“这车上的人多半有急事,我们不妨让出道来。”

    忽听楚月儿道:“夫君,车上之人是钟大夫。”

    伍封命鲍兴将铜车迎了上去,余车停在道旁,两车相近,伍封挥臂招呼:“钟大夫,钟大夫!”

    对面车上有三人,除了御者外,还一人身材颇高,但左肩高右肩低,粗眉细眼,方鼻大口,

    形容甚是丑陋,年纪五十多岁,他身旁一人三十岁许,颇为清秀。

    那老者停下车来,见铜车驶近,车上一人宽衣大袖,黄金高冠,一看便非楚人,忽见楚月

    儿从车上站起身来,愣了愣,呵呵笑道:“原来是月儿,可长高了不少,这位必定是齐国大将军、

    上大夫伍封了!”

    楚月儿笑嘻嘻道:“钟大夫原来还记得月儿。”

    伍封待车停下,跳下车来,道:“钟大夫,在下正是伍封。”

    楚月儿与妙公主、叶柔都下了车,一起向钟建施礼。

    钟建与旁边那人忙跳下车,一一回礼,又向妙公主施了大礼,钟建道:“平启说大将军不日

    要来楚国,不想在路上遇到。”

    伍封又惊又喜,道:“钟大夫见过平兄?”

    钟建道:“那日在大殿之上,平兄与市南宜僚等人交手,受了些伤,眼下正于在下府中疗伤。”

    他见伍封大显焦急,叹道:“平启的伤无甚大碍,只是失血多了些。本来在下应带大将军到

    府上去,只是寡君有难,在下要到叶城向叶公搬兵来援。”

    伍封惊道:“贵国大王怎会有难?”

    钟建叹道:“大王被白公胜抓住,现困在高府,派市南宜僚等人看守,以此胁众,久必有失。

    大王三岁即位,今虽已十年,但毕竟只十三四岁,怎受得了惊吓?如今可是凶险之极了。”

    伍封心中一动,道:“在下与市南宜僚有仇,此番饶道楚国,正是想杀了他报仇,钟大夫若

    信得过在下,不如由在下去将贵国大王救出了,也顺手杀了市南宜僚。”

    钟建看了伍封半晌,沉吟道:“在下听说大将军与白公胜有兄弟之谊,颇有疑心,怕大将军

    有意助白公胜为恶。”

    伍封见他直言不讳,便问道:“白公胜是否也住在高府看守大王?”

    钟建道:“他带兵守在太庙,不在高府。”

    伍封摇头道:“这就好办了。不瞒钟大夫说,白公胜如果有难,在下必会去救,但怎也不会

    助他为恶。市南宜僚害了在下爱妾,这个仇在下怎也要报的。报仇之余,又能救到贵国大王,

    正是一举两得。”

    楚月儿道:“钟大夫,夫君真是来找市南宜僚报仇!”

    钟建点头道:“大将军在列国悬赏千金,要追杀市南宜僚,此事在下早就已经知道了。平启

    向在下说过许多大将军的事迹,他为人忠直,在下也信得过他。在下因与大将军初次相见,涉

    及鄙邑大事,是以出言相试,大将军切勿见怪。”

    伍封点头道:“怪不得在下一入楚国之境,便时时听到钟大夫的美名,果然是至诚之人,心

    中有疑能直言相告,天下间有谁会如此?钟大夫不如与在下同去新郢,先救了贵国大王再说。

    否则,就算叶公来了也不免投鼠忌器,无法平乱。”

    钟建道:“大将军说得不错,此刻正是如此。”将身旁那人向众人介绍,道:“这是令尹子西

    之子小宁,现在我门下研习点学问,楚人称为子宁。”

    伍封点头施礼,心想这人是钟建的弟子,想必与叶公那弟子子宽一样,都是楚国的后起之

    秀。

    钟建当下吩咐了子宁,命他自己驰车到叶公处搬兵。

    妙公主与叶柔知道伍封和钟建有事要谈,下了铜车,另换马车,楚月儿将钟建搀上铜车,

    大队开往新郢。

    一路上,钟建说起新郢大变的经过。

    原来,白公胜自回楚国以后,便一直想着父亲太子建死于郑人之手,想要攻郑报仇。

    当日他与伍子胥从郑国逃出后,被楚兵追杀,行到鄂渚之时,被大江所隔,只好藏身芦中,

    幸好有位渔人冒死将他们渡过了江,当时伍子胥称渔人为“渔丈人”,而渔丈人称伍子胥为“芦

    中人”。

    十九年后,吴军攻入郢都,伍子胥为了给太子建报仇,又因囊瓦在郑,便率大军攻郑。郑

    国上下惊慌一片,郑定公杀了囊瓦,献尸于伍子胥,伍子胥仍不退军,定要灭了郑国为太子建

    报仇。郑定公只好在国内张出榜文,道:“有能退吴军者,寡人愿与分国而治。”

    其时渔丈人早已死了,其子因逃避战乱正在郑国,见了榜文,便求见郑定公,说他能退吴

    军。郑定公问道:“你退吴军,要用多少兵车士卒?”

    渔丈人之子道:“臣不用一寸之兵,一斗之粮,只要与臣一桡,行歌道中,吴兵必退。”

    郑定公虽然不信,但病急了乱投医,只好答应。渔丈人之子缒城而下,在吴军营前击桡作

    歌:“芦中人,芦中人!腰间宝剑七星文,不记渡江时,麦饭鲍鱼羹?”

    伍子胥闻歌,将渔丈人之子请入营,才知其父已死。渔丈人之子道:“小人现是郑人,只望

    将军能赦郑国。”

    伍子胥点头道:“我有今日,全在渔丈人所赐。大丈夫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然你有所请,

    在下终己一生,不再有攻郑之念。”

    伍子胥当日便撤军走了,郑定公大喜,封渔丈人之子为大夫,授以百里采邑,国人遂称之

    为“渔大夫”,其采邑为“丈人村”。

    白公胜父事于伍子胥,虽有攻郑报仇之念,但前者伍子胥已赦郑国,故隐忍不言。伍子胥

    死后,白公胜便向令尹子西道:“如今可以攻郑为家父先太子报仇了。”

    子西以楚昭王刚死,新王方立之故推辞,道:“时机不当,你先等等吧。”

    白公胜筑城练兵之时,卫国三大剑手的石乞、孟厌因浑良夫被杀,从卫国前来投奔,白公

    胜大喜,以为心腹,然后向子西请命,愿意带家中甲士为前锋攻郑。

    子西答应,还未及发兵,晋国的赵鞅领兵攻郑,郑国向楚国求援,子西带兵助郑,晋兵才

    退,子西与郑国结盟而回。

    白公胜闻讯大怒,道:“子西答应我伐郑报仇,谁知言犹在耳,竟发兵救郑,欺我甚矣!若

    要伐郑,必须杀了子西,否则他必然推阻。”

    前月市南宜僚逃到了楚国,伍封在列国中以千金悬赏,平启又蹑迹而追杀,如今他得罪了

    董门,无处容身,便改名换姓,投到了白公胜府上。白公胜想杀子西,正是用人之际,便收留

    了他。

    市南宜僚颇知兵法,献计道:“白公在白城,子西在新郢,要杀子西而无后患,便得新立楚

    王,借拥立之德以保全自身。否则,杀了国之令尹,楚王必怒,到时候何处容身?更不要说伐

    郑了。”

    白公胜道:“这是我近日所想之事,要行此事,必须带大军入郢。从白城到新郢甚远,兵车

    一出,事情必定败露,不知当如何行之?”

    市南宜僚道:“白城近江淮吴地,楚吴有世仇,白公不如自称吴人犯境,被你击退,白公先

    向楚王上书,说要献俘于朝,以张国威。新王年方十余岁,朝事尽在子西之手。子西这人生性

    爽直,不识计谋,必定会高高兴兴答应。”

    白公胜道:“先生之意,是否以精兵数千扮作吴卒,车载兵甲充为掳获,借献俘之名入新郢?”

    市南宜僚点头道:“正是如此,到时候在殿堂之前,小人和石乞、孟厌随白公上殿,先杀了

    令尹子西和司马子期,再扣住楚王。殿下士卒奋勇,驱散侍卫。白公有楚王以为质,又有大军

    在城,或废或杀,生死大权尽在白公之手了。”

    白公依计而行,果然如宜僚所料,十日前在殿堂之上,果然杀了子西和子期,胁持了楚王。

    此后才告知白公胜,自己便是伍封悬赏千金要捉拿的市南宜僚,他新立大功,白公胜也不好处

    置他。

    说到这里,钟建叹道:“那日在下也在大殿之上。在下虽有些蛮力,却不识剑术,被人以长

    戈击倒。那位平启甚是了得,早投入白公胜府上,当了一名小卒,当时也混在白公胜的士卒之

    中。他趁乱要杀市南宜僚,市南宜僚有石乞和孟厌帮手,平启反被市南宜僚刺伤,不过他也杀

    了孟厌,乱中救大王不得,只将在下背负着逃走,出外便昏绝,反是在下将他背入了府中。他

    在白公胜家中呆了不少时间,所知甚详,适才在下所说,全是平启打探到的。”

    伍封叹道:“平兄果然厉害,居然能混入白公胜的府上。”

    楚月儿道:“幸好市南宜僚、石乞、孟厌不识得平爷,否则必会为其所害。”

    钟建续道:“其后,市南宜僚欲杀楚王,白公胜心中不忍,将楚王困于高府,并将高府中人

    尽数驱走,命市南宜僚守住为质。他自己与石乞带着数千精兵扎于太庙,欲择先王之子另立新

    王。本来事情甚急,幸好大夫管修家有藏兵,起家众往太庙攻之,双方在新郢交战三日,管修

    全军尽墨,兵败被杀。左司马申鸣甚勇,白公胜擒了其父申包胥为质,但申鸣带家勇相攻,亲

    自击鼓,其父申包胥遂被白公胜所杀。不过申鸣却从白公胜手上夺回了王宫,坚守不出,这么

    一来,白公胜的废立之时便耽搁了下来。”

    当年吴国用伍子胥之谋入楚,申包胥往秦国求救,在秦宫痛哭七日七夜,终使秦国发兵救

    楚,想不到竟会死在白公胜手上。

    伍封感叹之余,皱眉道:“白公胜这么搞法,不要说伐郑,只怕连自身也难保了。”

    钟建叹道:“其实白公胜只是想伐郑报仇,孝心可嘉,令尹子西既然答应了他,便该守约伐

    郑。若不愿意伐郑,早就该设法阻止,就不会酿成今日之祸了。是以白公胜罪孳滔天,但子西

    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

    众人说着话,已到了新郢城附近的一片林前,钟建指着那片林子,道:“转过了这片林子,

    三里外便是新郢。”

    伍封问道:“白公胜可有派人守城?”

    钟建点头道:“城门有人守着,不过在下还算有些身份,是以连白公胜也不敢得罪,可以入

    城。否则平启在府上多日,他们怎会放过?”

    伍封心思急转,命大队停了下来。

    钟建问道:“大将军何以停下?”

    伍封道:“钟大夫一车来去,就算市南宜僚见到,也不会有何疑处。我们三百多人虽然抵不

    上白公胜的大军,但战乱之时,也算得上小小的一支人马。在下与白公胜有些旧谊,他得知在

    下来了,定会着意结纳。”

    钟建奇道:“这样岂非是最好?大将军正好从中取事,索性将白公胜一举擒下,解我楚国之

    危。”

    伍封摇头道:“如今楚王尚在市南宜僚手中,我若进城,市南宜僚必定知道。他与我有不共

    戴天的大仇,多番败于在下手上,知在下进城,定会气急败坏,胁楚王以逃。这人心狠手毒,

    擅于用计,恐怕连白公胜也制他不住。”

    钟建脸色凝重,点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平启说当今天下,唯大将军是董门克星。市南

    宜僚一目一臂,均因大将军而损,他最怕的便是大将军了。若知道大将军已入城,后果堪虞。”

    伍封命大队扎于林中,众人入了林,伍封道:“入黑之时,在下带数人随钟大夫入城,然后

    夜袭高府,将楚王先救出来。”

    钟建狐疑道:“大将军休怪在下生疑,大将军的令尊视楚为仇,我们楚国之事,大将军根本

    不必在意,又何必非要无端端干冒奇险,入府救我们大王?”

    伍封苦笑道:“楚国之事与在下的确无甚干系,但白公胜由先父养大,在下以兄事之,幼时

    白公胜常常抱在下到处游玩,感情颇为深厚。如今他犯上作乱,并无胜算,在下想卖个人情给

    贵国大王,借他金口,饶了白公胜一命,由在下将他送回齐国去。”

    钟建叹道:“大将军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为了朋友之义、兄弟之情,竟可以不顾自己的

    生死,在下十分佩服。”

    大营扎好之后,伍封将圉公阳叫来,与钟建相见。

    钟建奇道:“小阳怎会与大将军在一起?”

    众人将叶公那日*烧叶公府之事说过之后,钟建骇然道:“这叶公忠心为国固然可嘉,但

    只怕有些入魔了。其实以大将军的为人,怎会无端端害我们楚国?楚国是月儿的父母之邦,怎

    会由得大将军这么做?”

    伍封苦笑道:“这一次在下与叶公闹得颇不愉快,日后还请钟大夫居中调停,好丑他也是柔

    儿的长辈,在下不愿意与叶公交恶,以免柔儿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钟建与他们一路同行许久,自然知道伍封与叶柔的关系,不住地点头,看着圉公阳道:“想

    不到小阳与小刀一样,都是少见的义仆,当真难得。”

    圉公阳忙道:“请问大夫,未知小刀现在何处?”

    钟建道:“小刀从叶公府上逃了出来,不知从何处学了数月,庖艺大进,眼下有一身绝妙的

    治味本事,改名作庖丁刀。他得知月儿已嫁大将军,远在齐国的主城,便投身在下府中为庖人,

    说是存足路资,日后好到齐国侍奉月儿。在下嘉其忠心,留在府上,正想让他随平启一起回齐

    国去侍奉故主。”

    伍封大奇,看了看圉公阳,又看了看楚月儿,道:“月儿年纪最小,在钟大夫府上之时只是

    个小女孩儿,为何会让小阳和小刀如此怀念?”

    楚月儿笑嘻嘻地道:“这个月儿也不知道,须得问小阳。”

    圉公阳搔头道:“小人也不甚清楚是何缘故,只觉小夫人可爱,便有亲近之念,一心要服侍

    呵护。接舆师父曾说,小夫人天性纯净,怕她被人所欺,因此传了小人和小刀一些奇妙身法,

    又传了我们二人不同的兵器招式,说日后小夫人有难,我们或可帮手。”

    妙公主好奇道:“接舆师父传了你们什么兵器招式?”

    圉公阳将背后革带上插着的那一支铲状的青铜器拔出来,道:“这支铜布便是小人的兵器。”

    叶柔愕然道:“怎么看起来象个铲子?我还以为是喂马铲草之用呢。”

    圉公阳道:“柔夫人说得不错,平时小人便用它铲草,不过遇到凶险,便是一件古怪的兵器。”

    妙公主道:“小刀的兵器又是什么玩意儿?”

    圉公阳道:“小刀用的一支柄青铜钺,也有尺半长,不过甚薄,轻快如风,平时可用来切肉

    削木,战时便是件兵器。”

    伍封道:“我只道接舆师父剑术高明,不料还会这种古怪的兵器招式,当真意想不到。”

    圉公阳道:“接舆师父本也不会,但他知道我们二人有些不入流的手段,又常常看我们劳作,

    便特意想出了这两套招式出来,各不相同,每套只有十八招。”

    叶柔笑道:“你们有些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圉公阳道:“小人和小刀原是惯偷,小人会掘墙打洞,小刀会窜墙越脊,自小一起行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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