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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地笑道:“小凰儿,王叔今日大显神威,你怎不上前去向王叔敬酒?”
小凰儿垂着头应了一声,袅娜走了过来,坐在伍封身旁,倒了一爵酒端在手中,柔声道:“龙
伯请饮此酒,权当小凰儿陪罪。”
伍封愕然道:“你又何罪可陪?”
小凰儿嘤声道:“小凰儿本想来陪龙伯,却被王子硬扯了去,弄得龙伯颜面有损,这自然是
小凰儿的罪过了。”
伍封笑道:“原来如此。”也不接酒爵,就在小凰儿手中饮完了这爵酒,笑嘻嘻地道:“小凰
儿想陪何人尽管去陪,脚生在你的身上,你想怎么着便怎么着,在下怎好干涉?”
小凰儿以为他心里有气,才这么说话,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见他毫无责怪之意,点了
点头。
伍封细细向她打量,见小凰儿的美貌与四燕女相仿,虽然不及妙公主、楚月儿,但此女脸
色苍白,眼眸中带着一缕说不出的沧桑之感,给人一种柔弱无助的感觉,让人一眼看见,心中
便生出爱惜保护之心,由此人见人爱,这种神色与迟迟颇为相似。
伍封心道:“怪不得我见她有些面善,原来生得有些象迟迟。”他想起迟迟,不免心中酸楚,
叹了口气。
小凰儿咬着嘴唇,似乎有些事情正犹豫不决,过了好一阵,才小声对伍封道:“龙伯不记得
我了?婢子名叫蝉衣。”
伍封略一沉吟,想起了这个女子来。当日他在卫国之时,卫国大乱,卫庄公蒯聩夺了君位,
自己不愿意卷入卫国之乱,匆匆离卫回齐。那些卫女大多随了她走,还有些不愿意离国的便留
了下来,唯有一女因妹妹在宫中,执意要回卫宫去,自己感于她的爱妹之心,给了她百金,让
她将妹妹和自己赎出来,此女便将祖传的“龙涎膏”药方送给了他,当时那女子说其名为“蝉衣”,
自己还称赞这名字好听,想不到事隔许久,居然在吴国又见到此女。
伍封笑道:“原来是故人。蝉衣,你妹妹可好?”
蝉衣眼中泫然,小声道:“婢子赶到卫宫时,小妹已经亡于乱中了。”
伍封叹了口气,道:“这真是天妒红颜,可惜,可惜。你怎会来了吴国?”
蝉衣叹道:“婢子本想随龙伯到齐国去,可惜龙伯行程匆忙,未能赶得上。婢子祖上是越人,
便想回越国老家,可到了吴国后,被饥民抢了随身行李川资,正无可奈何之际,碰到了计爷,
计爷请人授婢子歌舞,将婢子留在这落凤阁。”
伍封道:“怪不得你有‘龙涎膏’奇方,原来你是越人。我来吴国也有一个多月了,你怎不派
人送个口讯给我?”
蝉衣叹了口气,道:“婢子只知道封大夫这个恩人,怎知道威名赫赫的龙伯便是封大夫?何
况婢子沦落至此,羞于见人。”
伍封摇头道:“这又何羞之有?你在此阁给不少人带来欢喜,哪象我凶巴巴的到处挥剑杀
人?真要说起来,我比你还大大不如!”心道:“若非我多有杀戮,迟迟或不会离我而去。”想到
此处,长长地叹了口气。
蝉衣脸上忽地显出一抹红晕,怯生生地道:“婢子本以为龙伯会责怪婢子不长进,是以先前
早就认出了龙伯,却不敢相认,想不到龙伯会毫不在意。”这么说着,她心中反而酸楚,如果伍
封暴跳如雷,甚或一剑将她杀了,她反而会心中喜悦,因为这至少证明了伍封对她十分看重,
可伍封却毫不在意,显是从来未将她放在心上。
她一个女子千里迢迢从卫到吴,一路上历尽艰苦,每每寂寞伤心之际,便想起伍封这个人
来。她年幼便入宫,在她一生之中,并未见过多少男人,后来见到伍封之后,大为心折,更让
她难忘的是伍封临行之际授她百金,让她将自己和妹妹赎出来,这对伍封来说是常有的事,但
对她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惠了。她年纪虽轻,可在宫中所见所闻的全是父子争位、大臣争权,若
未碰到伍封这人,只怕会当天下的男人全是些势利之徒,是以伍封便成了第一个让她动心的男
人。
她到了落凤阁后,虽然阅人不少,但姑苏城中的这些朝中大臣、贵介子弟没有一人是真心
对她,三言两语之间,便说到床被枕席,心灰意冷之下,更觉得伍封是万中无一的好人。也正
因为如此,她才会懒于见客,不料她越不愿见客,客人却越想见她,就这么变成了落风阁最讨
人喜欢的小凰儿,名列秀葽、鸣蜩、条桑、萑苇四美之上。
可是今日终于又见到了伍封,伍封却差点记不起她来,一点也未将她放在心中,虽然她明
知道以伍封的身份绝不可能拿她一个普通宫女当回事,但不见面时心中还有幻想,见了面却是
严酷的现实,难免让她大为伤心失望。
蝉衣脑中想着这许多心思,忽地心酸难抑,垂下泪来。
伍封自然不知道这女子的重重心思,只道是她寂寞孤苦,举目无亲,碰到故人后心有所感,
才会伤心落泪。他叹了口气,伸手在蝉衣肩上轻拍了几下,以为安慰。
他们二人小声说话,也没在意王孙雄和胥门巢已换衣回来。
众人见他们二人小声说个不住,又摇头又叹息,伍封不知说了些什么,令这人见人爱的小
凰儿伤心泣泪,都愕然不解,都以目光向计然相询,却见计然苦笑摇头。
王子地:“看来这王叔对女人甚有手段,三言两语便惹得小凰儿哭了,大凡这女人一哭,男
人便有机可乘。”
展如道:“龙伯与小凰儿一见如故,倒真是意想不到。”
伍封摇头道:“非也非也,这小凰儿原来名叫蝉衣,是在下的故人。”向计然道:“计爷,蝉
衣是在下的故人,与公主也颇熟,在下想带她到府中聚一聚,未知是否可以?”
计然点头道:“无妨,只是……,只是这……”,伍封不耐道:“要多少金贝只管开口,只要
蝉衣愿意,过几天在下便将她赎出来,想来计爷和太宰也不会有异议吧?”
蝉衣微微一惊,向伍封脸上瞧去,见他甚是认真。
计然是个老滑头,笑道:“这与金贝无干,如果龙伯想将小凰儿带走,小人便可以答应,无
非是事后向太宰禀告,太宰多半也不会不答应。至于赎身之事小人便不能作主了,依小人之见,
龙伯但管向太宰索要,冲着龙伯的金面,太宰就算肉痛,多半也会忍痛割爱。只是这小凰儿一
走,落凤阁便不是落凤阁了,只怕要改个名字。”他说是这么说,脸上却有些难看,想是不大愿
意。
众人更是愕然了,伍封与小凰儿才见面,便有为她赎身之念,莫非这二人真的是故人?
伍封哈哈一笑,问展如道:“展兄,此刻城门已闭,在下若要进城,不知是否进得去?”
展如道:“无妨,城兵认识龙伯,自会开门放入。”
伍封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回去了。”伸手牵着蝉衣,向外便走。
鲍兴连忙起身在后面跟着,口里还兀自嚼着一片鹿肉。
计然哪里敢拦他,只是眼睁睁伍封三人出门。
石番身份较低,在一旁一直未说过话,此刻道:“小人送龙伯回府。”
伍封笑道:“不必劳烦车右,今日在下胡闹了一场,车右与贤侄定有事商议,还是留下来陪
我这贤侄吧,哈哈!”
王子地和石番心中暗惊,听伍封的口气,自是猜出今晚之事是他们二人有意安排的了。
展如追上来道:“在下也要回去了,与龙伯一路同车并行可好?”
伍封笑道:“也好,展兄请吧。”
此时已经是三更之时,两车在大道上并行。
展如叹道:“龙伯的剑术武技,当真说得上是神乎其技,当日在下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与
龙伯比试,思之汗颜。”
伍封笑道:“展兄过谦了,其实展兄的水战本事,在下佩服得紧。以展兄的眼力,自是已经
看出小兴儿的斧法之中,用上了展兄家传的‘断水之诀’。”
展如愕然道:“原来真是‘断水之诀’,在下还以为是另一种类似的方法!不过在小兴儿的手
中,此诀比在下家传的还要高明些,想是龙伯另有所悟,青出蓝而胜于蓝?”
他并不是故意吹捧,同样的“断水之诀”,在鲍兴的手中使出来的确比他自己要高明了许多。
伍封点头道:“此诀是王子不疑从展兄处学来,又教给了市南宜僚,在下与市南宜僚交手之
时学到。只因在下学得不全,便少了许多束缚,作了些小小的改动。”当下将他所领悟的“断水
之诀”说给展如听。
展如越听越是惊服,这“断水之诀”经伍封改造一番,去芜存菁,威力效用大了数倍,心忖:
“听了他这番妙诀,回去后仔细练练,武技当大有长进。”听伍封说完,问道:“不过在下见龙伯
的剑术之中,一剑使出,不仅劲风猎猎,且有雷声电光一般,又是何故?”
他这么虚心求教,伍封十分高兴,他对这展如很有好感,道:“这劲风与气力和剑势有关,
是自然形成的,声、光也是如此,并非在下有意为之,展兄多练些时日,或可到此地步。不过
想要尽快增进武技,可用在下教小兴儿的法子。天地万物皆有其利,可与之相合,也可借之利。
恕在下直言,以展兄今日之能,合恐怕还不成,不过可以借,水、火、金、木、土之利处皆可
借用于剑,小兴儿一斧劈出,斧光大炽,借的便是满室火光。”
伍封又仔细说了一阵,展如大悟,叹道:“龙伯初入姑苏时,在下未安好心,不料龙伯不念
旧恶,今日还以绝技相授,这授艺之德,在下终身不忘,从今往后,龙伯但有差遣,只要不损
于国事,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展家世代为吴将,展如从小习武,根基不弱,今日伍封教
了他改进过的“断水之诀”和五行遁法的“借”字诀,日后勤加练习,武技必能倍增,是以展如心
中甚是感激。
伍封笑道:“在下怎敢差遣展兄?不过在下见展兄是个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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