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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楚月儿便将伍封叫醒,道:“夫君,国君派人来唤你朝议。”
伍封匆匆到了殿上,与众齐臣打过招呼后,齐平公上殿,田恒先大大夸奖了伍封一番,齐
平公便宣布赐伍封为下卿,掌书将冠带玺印授给了伍封。接着便议起修筑长城和设立五都之事,
众臣见是国君、相国和龙伯早议好的,自然是一片附合之声,至于五都如何设立、如何调动,
非一时所能议定,何况军中最高官职的大司马鲍息和右司马田盘都不在城中,便由田恒想个方
策,等鲍息、田盘和公子高等人回来后再议。
到了午间朝议方罢,众齐臣一起向伍封道贺,贺他晋为下卿,又贺妙公主有喜,也有人为
叶柔亡故表示安慰,总之是礼数繁多,不一而足。
伍封回到宫中,见妙公主依然睡着,楚月儿正把玩着细铁链子。
伍封蹑步走了过去,想在背后吓唬楚月儿,谁知道这丫头耳力极佳,早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笑吟吟转过身来,道:“夫君,你瞧瞧这链子。”
伍封心中稍稍有些失望,顺手接过铁链,道:“计然的这链子……”,仔细看了看,奇道:“咦,
这不是那条铁链。”
楚月儿笑道:“早间你朝议之时,君夫人见我正玩着那链子短剑,扯着我问长问短,说起计
然的事,君夫人忽想起相府中有一条十二丈长的精铁链子,叫作千钧绳,是她们祖上在陈国时
得到的宝物,当年相府建花园之时,曾用来拖拉千斤巨石,眼下放在府库中,无甚用处,命人
取了来,送给我们,便是这条链子。”
伍封见这链子是精铁所铸,虽然比箸还细,但质地坚硬又有韧性,以其十二丈之长短卷在
手中不满一握,轻不过半斤,赞叹道:“这链子既轻又细,想不到能承千斤之物。”
楚月儿道:“若在链头装上短剑,便比计然的兵器要坚韧得多了。”
伍封唤来两个宫女,命她们各执一头将链扯开,然后两头对折,道:“十二丈太长了,三丈
已经足敷其用。”拔出“天照”宝剑,用剑尖穿在对折的链环处,轻轻一转,本拟将铁链崩开,不
料此链之坚韧远出其意外,被他这么一崩,竟然丝毫无损。
楚月儿错愕道:“原来这链儿比我们想象中更结实!”
伍封道:“怪不得你说这是件宝物。”腕上用了十成之力,才将铁链崩成两截,再分成四截,
将两截让楚月儿收藏,拿着剩下的两截道:“本来我只想随便造件链子短匕,不过这链子如此坚
韧,索性仔细打造两件厉害兵器出来。”他招手叫来一个寺人,道:“你去将宫内的工正请来。”
那寺人去后,楚月儿道:“我们的短匕也算是件稀罕物儿,串在链上便十分不错了。”
伍封摇头道:“若只是用短匕,这铁链的威力便未能发挥出来。你想,就算将短匕大力射出,
尽数插入木柱,最多也只能承受二三百斤,再重一些,短匕便会受不住力,从木柱内被拔出来
了。是以得另想办法。”
他在案上铺开黄帛,用笔在帛上画了个草图,楚月儿探过头看了一阵,只见伍封画了个尖
不尖、勾不勾的玩意儿,好奇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我看着象朵细瓣的花儿似的?”
伍封得意地道:“这玩意儿我可是一路上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我们的拉拉扯扯之术,太
高、太远、太久便有所不能,有了此物,便可以纵越自如,既便是三丈高之墙也挡不住我们。”
楚月儿拿着帛图仔细端详,伍封的画功不好,画得又十分简陋,她也未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来,拉着伍封细问,伍封才说得两句,寺人便带了工正来。
工正是齐国掌五金兵器铸造的官儿,官职说起来虽然不小,却无甚实权,向来不被朝中看
重,此刻见是龙伯招他入宫,自然是巴巴地飞跑过来。
伍封对他道:“我有两件东西给你打造,你须得尽快安排国中良匠造好。”
工正忙不迭点头道:“龙伯尽管放心,国中良匠多在临淄,卑职定会连夜赶制,不知道龙伯
要造什么?”
伍封将帛图递给他,向他细细解说了一遍,那工正问道:“这玩意儿看来象船上用的锚,不
过锚多是三爪,这件物什却用了五爪,可是用来勾物之用?”
伍封笑道:“这是件兵器,按我画的尺寸用精铁打造两件,每件重量可否在两斤以下?”
工正看了一阵,又问:“这每一爪最多要受多大的力?”
伍封赞道:“你果然是个行家,每爪之力能否在千斤上下?”
工正道:“如今府库中有十余斤楚国的良铁,以此铁之质地,一爪分五指,每指受力二百五
十斤不难,只要打造得好,五指同时受力,每爪受力在一千二百五十斤上下,这玩意儿打造出
来约一斤左右。”
伍封将那两条铁链递给他,道:“如将铁链扣在尾上,链尾圈在手腕之上,你说该如何改造?”
工正道:“这个好办,只须用生熟牛皮数层制一腕套,铁链尾端制个小勾,用时在腕上缠上
一圈,以勾扣在环上,便不易脱开了,不过那小勾不能尖了,否则便会刺伤手腕。”又看了看这
铁链,脸露惊奇之色,道:“这链儿轻便坚韧,质地手艺均极为罕见,眼下齐国可没有这样的匠
人,也觅不到这种精铁!”
伍封笑道:“打造这两件兵器,需要几天功夫?”
工正沉吟道:“虽然物什不大,但质地工艺须极为讲究,卑职将临淄城中最好的十名匠人调
来,连夜赶工,最快也要到明日午时。若不求质地,一个时辰也行,不过龙伯用的兵器自然要
是最好的,否则便配不上这两条好链了。”
伍封道:“那好,我再多留一日,明日你给我送来便成了。”
工正见伍封甚好说话,倒有一些意外,顺嘴问道:“小人一辈子与金铁打交道,却从未见过
这种兵器,不知这兵器教什么名堂?”
伍封想了想,道:“这是我新想出来,不如叫‘龙爪’吧。”
工正佩服道:“原来这是龙伯新想出来的,龙伯也是是行家呢,‘龙爪’这名字也好。”摇头晃
脑地赞叹不已,由寺人引出门去。
伍封叫了个寺人,让他到封府去通知小鹿等人,命他们后日早间在东城之外相侯,一起动
身回莱夷。
次日午后,工正果然将两条“龙爪”送来,伍封见打造甚是精细,十分高兴,赏了工正三十
金,打发他走了。
妙公主见了这两条黑黝黝、亮灿灿的“龙爪”,十分好奇,拿在手中看了一阵,见这玩意儿
有点像计然的那柄链子短剑,只不过头上是个三寸长尖尖的铁锥,锥尾上多了五根大指粗细的
倒钩,钩头并不尖锐,便道:“这东西若用来在战阵上擒拿敌将,倒是不错。”
伍封笑道:“我们倒未曾这么想过,不过正如公主所说,还真是可以用来生擒敌将!”
楚月儿道:“这是夫君新想出来的兵器,叫作‘龙爪’。”
她与伍封将链头牛皮缠在左腕上扣紧,然后缠在小臂上,将整个“龙爪”藏在衣袖之中,这
东西轻便得很,藏在袖中也看不出来。
伍封道:“既然下月要送燕儿到晋国去,我们明日便得赶往莱夷,将公主和柔儿安顿下来。
我去向国君和君夫人辞行。”
次日早上,伍封去见了齐平公和田貂儿辞行,齐平公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便没怎么
强留,只是叮嘱他一路小心。
伍封三人由宫中侍卫护送出城,到了东门之外,小鹿等人领着一千亲卫军正等候着,伍封
命侍卫们回宫,上了铜车,一路向东出发。
伍封与招来一路说话,见招来满面悲伤,知道他对叶柔之死难以释怀,也不知该如何开解。
伍封每次由临淄回莱夷都是缓慢而行,眼下带着叶柔和蝉衣的棺椁,便寻思着早日回去为
她们下葬,免得一路耽搁,便对鲍兴道:“小兴儿,我们能否尽快赶路,早日回去?”
鲍兴道:“快一些倒是可以,不过为马之计,不能太快。”
楚月儿问道:“为什么?”
鲍兴道:“马这畜牲与它物不同,四蹄坚硬,是以不知痛楚,若让它尽力去跑,时间长了便
会伤蹄,或是踩到尖石也会伤蹄。只因马自不觉,人也不会时时去看其蹄,等到马蹄真的伤了,
就算千里马也只能毁了。眼下这路不好,小人为龙伯看视马匹,最要小心的便是此事。譬如龙
伯那匹黑龙,若由得它的性子,只怕不到一年便会伤了马蹄,不能再战了。”
伍封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们在越国马战,不知是否伤了黑龙和青龙?”
圉公阳在一旁道:“这倒没有,有小人在旁,怎会让马儿吃了亏?龙伯大可以放心。”
楚月儿叹道:“幸好小兴儿今日说了这事,月儿可不知道哩,否则伤了青龙时,我可要心痛
了。唉,这马又不能象人似的穿着屦。”
伍封心思一动,问道:“能否给马穿上屦呢?”
圉公阳道:“马怎能穿屦?”
鲍兴道:“马蹄又硬又滑,就算给它系上了屦,走几步也会轻易掉落,除非是钉上去那还差
不多,反正它也不觉得痛。”
伍封忽然道:“我有了主意,既然马不觉痛,我们便找一块铁给它钉上去,马蹄上小下大,
铁旁边再留些铁勾扣上,自然就不会跌落了。”
鲍兴面露喜色,道:“龙伯这法子极好,不过每匹马的蹄儿大小不同,要分别打造,且不须
用整块铁,马蹄中凹,只须用一个半圆铁环便够了。”
伍封道:“不仅分别打造,且要匠人乘铁烧红质软时贴上马蹄,再扣上铁钩,钉上铁钉去,
这就给马穿上了屦,永不会落。除非是铁磨坏了,再换时由匠为它人除下。”
楚月儿笑道:“别人的马不敢太过疾驰,我们的马儿若穿上铁屦,便可以尽力狂奔,用于战
事岂非平添了许多威力?我看这马屦造出来,用于战时比仍何良兵利器还要有用!”
鲍兴道:“眼下精铁难觅,龙伯府上的精铁不太多,用铜可好?”
伍封摇头道:“铜质太软,只怕没几日便会被马踏得变形。若用青铜时,质地又脆了些,只
怕也不耐久用,不过用不着精铁,寻常的铁就可以了,府中未练的铁有很多。”
圉公阳兴奋地道:“这马屦想来十分有趣,小兴儿,到家后我们便叫上小刀儿,做几个试试。”
鲍兴喜道:“原来小刀儿也懂马性,这真是妙了。”
庖丁刀在一旁道:“马性我不怎么懂,不过先父是匠人,我懂得冶铁之术,也能打造兵器,
我名字中的这‘刀’字岂是白叫的?”
秋风插口道:“是啊,小刀儿颇懂兵器,我还时时向他讨教。”
鲍兴愕然道:“这真是失敬了,原来小刀儿会冶铁,小兴儿还以为你这‘刀’字是指你庖艺精
妙,切肉如飞。”
伍封笑道:“你们回去后便从府中拿铁打造试试。”
庖丁刀问道:“这东西是否就叫‘马屦’?”
伍封笑道:“若叫‘马屦’,只怕人人都会惊奇相询,我们不免大费口舌,便叫‘马蹄铁’,别
人一听便懂了。”
鲍兴问道:“若用青铜所制,莫非叫‘马蹄青铜’或是‘马蹄铜’?”
伍封笑道:“铜的便不能叫‘马蹄铁’么?譬如你叫小兴儿,就算到了八十岁,我也不会改口
叫你‘老兴儿’。”
一路无话,伍封与楚月儿沿路研习“龙爪”的用法,等数日后到达主城时,二人已将“龙爪”
用得十分精熟。
到了主城之外,庆夫人、公冶长带着白胜、公输问等人在城外候着,莱夷各地的大小家臣、
九族之长都出城相迎,公冶长在叶柔棺前大哭,惹得众人涕泪不止,眼下喜事丧事混在一起,
的确有些难办,众人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忙了好一阵,众人才入了城,将叶柔与蝉衣的铜棺运入灵堂。
次日伍封与众家臣在堂上议事,他离国数月,众人自是要将莱夷的军政农商等状况一一禀
告,诸多繁事,也不能一一细述。
这日伍封与公输问、白胜、赵悦、吴舟等人前往大营,骑马到城外时,见四周良田青翠郁
茏,青苗生得十分繁茂,赞不绝口。
伍傲道:“这都是靠了白兄的家眷从楚国带来稻种,白兄亲自带人指点耕种,才会如此繁盛,
看来,今年必定收成大丰。”
伍封道:“我们齐国多是以粟稷为食,我这一次往江南走一趟,发觉江南之地的人不及北人
豪爽,但卿大夫所食多是稻粱,其味比粟稷要美,白大哥将稻种移到莱夷耕种,这是莱夷人的
口福!收成之后,定要选些好的送入宫中,给国君和君夫人品尝。”
白胜叹道:“大哥年幼时与伍叔叔在吴国耕种,其中的技艺方法多还记得,想不到能用得上。”
众人到了五龙水城后,伍封见水城中大小船只都已整治一新,海上战船往来穿梭如风,船
上水军精悍善战,喜道:“这支水军如今终是象个样子了,看来赵兄、蒙兄在上面花了不少心思。”
赵悦笑道:“龙伯从越国夺来的战船,加上我们从徐乘处缴来的,水军眼下有大翼、中翼各
四十五艘、小翼五十艘、福船八十二艘、大舫五十四艘、运兵大舟二艘,其余的小渔船逾二百
艘,再加上余皇大舟一艘,若论战船之数,只怕比得上一国的水军。”
鲍兴笑道:“眼下又多了一艘余皇大舟和一艘运兵大舟,正由海上驶来,过些时便可到了。”
伍封道:“吴国费三十余年之力,造了三艘余皇大舟,眼下已有二艘落在我的手中,若是吴
国先王有知,多半会心痛。”
白胜道:“兄弟也是吴王的后人,眼下吴国势弱,余皇归于兄弟所有,或是天意使然。”
蒙猎道:“余皇既有两艘,是否要各起个名字,以免调动时混淆?”
伍封点头道:“从徐乘手上夺来的一艘,就叫‘大龙’,新得的这一艘,可叫作‘飞鱼’,蒙兄
以为如何?”
蒙猎道:“这名字颇好,等‘飞鱼’到后,在船首铸上鱼形铜头,便可轻易分辨了。”
赵悦道:“前些时玄菟法师曾经回来,过几天又带了一些人取了一艘渔舟,说是到海上散心
去了。”
伍封喜道:“法师岳丈回来过?妙极,他何时从海上回来?”
蒙猎道:“这就难说了。前些时春雨绵绵,一连二十多天的狂风暴雨,海上风浪极大,小人
倒担心法师一乘渔舟挡不住风雨。”
伍封吃了一惊,道:“最好是派人到海上去寻一寻。”
赵悦道:“这几天海上有大风,船行不得,只好等四五日风浪住后,再派人出海寻觅。”
在兵尉的率领下,水城中的兵士有的正在练习剑术、矛法,有的正在水中嘻游,有的在背
负重物在城中来回跑着,一个个都显得十分勤力,伍封看了一阵,微微地点头。
蒙猎得意地道:“我们的士卒训练强度之大,胜过我们所知的任何国家的士卒,算得上是天
下少见的精兵。”
伍封心思一动,道:“赵兄,蒙兄,这些天你们从士卒中为我挑选出一队人来,这些人必须
能从旱寨下水游到水城之门,再游回来。”
赵悦笑道:“龙伯,我们的士卒都能游一个来回哩。”
伍封摇头道:“我要的是能游五个来回者。”
平启在一旁吃了一惊,道:“一个来回是十里,五个来回便是五十里,这等体力非同小可,
小人一身蛮力,也只能游七个来回。”
招来在一旁赧然道:“小人更少些,只能游六个来回。”
伍封笑道:“这只是水性,选出合格的人后,次日再让他们背负百斤,一口气跑一百五十里,
体力才算合格。”
蒙猎咂舌道:“虽然我们的士卒精勇,能有如此体力者恐怕不多。”
伍封点头道:“选出体力合格的人后,便由平兄和招兄试他们剑术矛法,平兄与招兄全力施
为,能挡招兄二十剑、平兄十五矛者,这便是我要的人。不论是营中的士卒还是各人府上的家
将,都可参加挑选,选中者授以寻常士卒的三倍金帛。”
平启骇然道:“小人与招兄训练这些士卒已久,能达到这些要求的人恐怕不会超过二三十
人。”
伍封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这样的人只要有二十个,经我亲自训练后,专作偷袭、暗
杀、抢攻、埋伏之用,必能助大军行阵,成为一支无坚不摧,所向无敌的奇兵。”他见众人都十
分惊愕地看着自己,笑道:“实不相瞒,在下自五岁开始便由家父亲自训练,十岁时已能负三百
斤之物跑出五百里而中途不歇,后来更可负五百斤日奔千里。这几年来我连番争斗仍能保全性
命,全靠了从小打好的底子。你们别看小兴儿总是替我御车,其实他也能背负百斤驰千里。”
赵悦点头道:“龙伯说得也是,上次在越国时,我们人少力孤,却能一口气袭破越都,全靠
了龙伯和小夫人奇兵突出,若真如龙伯所愿能练出这样的一支奇兵出来,这支精中选精的奇兵
必定是天下第一。”
无须多想,众人也能想象出日后这支兵马必定能起到惊人的战斗效果,无不兴奋之极。
伍封招来众将与所有士卒,先大大褒奖了远征越国的勇士,赐金不少,自己既晋爵,跟随
自己的所有家臣也大加禄秩,又将从越国得来的“步光”良剑给每位家臣都赏了一口,这些铁剑
都算得上少见的宝物,众家臣无不高兴。
他生性豪爽,自得了越都的宝货之后,家中之富还胜过宋卫之类的一国,赏赐文武家臣士
卒自然是大方之极,连随他到晋国去过的寺人每人也得了十金以及其它物什不少。
数日后,伍封将叶柔和蝉衣的棺椁运到北长山岛上,与迟迟之墓并肩落葬,又与楚月儿、
公冶长在岛上守了数日。
列九和楚姬见伍封虽然伤痛,却与上次迟迟死后不同,未至于饮食俱废,知道这是伍封经
历日多,年龄增长,渐渐成熟之故。
这日一大早,伍封、楚月儿、公冶长、小鹿、列九、楚姬、鲍兴坐在岛边上用膳,伍封看
着天边日出,朝霞如火,映得浩瀚的大海从天边的红色渐渐变成岛前的蓝色,其中色彩斑驳,
变化万方,天空中群鸟直翔斜飞,构成了海上极美之景色。
伍封叹道:“如此美景,当真是令人忘了世间的忧愁之事。人生在世,得与失难料,生与死
相随,若是纷争不再,每日能坐观美景,真是人生第一大幸事。”
列九道:“龙伯二十岁还不到,便已经拥数百里之封邑、名扬天下,正是大有可为之际,怎
么说话却象花甲老翁一般?”
公冶长叹道:“自从周平王东迁以来,列国便争斗不休,以前是争为霸主,如今却是争夺国
土,日后恐怕更会争竞愈烈,列国之中只怕再无乐土。莱夷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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