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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道:“这龙国又在何处?”
周敬王笑道:“龙国远在大海之上,日后龙伯能远涉大海,所到之处便是龙伯之
国。”
殿上众人都是政事老手,此刻方明白过来,知道周敬王这么封赐之法,只是赐了
伍封一个名誉上的诸侯,荣誉固然极大,实则毫无寸土以授,暗暗佩服周敬王这赏赐
之法十分巧妙。众人都知道伍封富华无极,他是齐国下卿,本来爵位就高,邑地也广,
心想自己如果身处其位,天子赐予它爵或邑地,都不一定能让自己心服,唯有大加尊
爵,才能安抚己心,又让他人知道天子赏功之意。何况这么一来,万一伍封日后真的
在海上觅到岛屿善地,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天子之国土,岂非为大周开辟了疆土?
刘卷呵呵笑道:“天子这赏赐极为得当。当年武王&&&克商,问商纣王之叔箕子以天
道,箕子呈《洪范九畴》,武王遂封箕子于辽东*,箕子历代下来,辟*一国,
实则是代王扩土。今日天子封龙伯为伯爵,正合古意。”
姬仁道:“今日之前,世人纷纷称为龙伯,视为龙伯国之君,父王今日赐封,只
是符合民意,也是承认晋、齐、楚、吴、中山之封。”
伍封心想这爵位虽然名实地虚,可荣耀之极,足以为列祖列宗大添光彩,出班跪
倒谢恩。
殿上众人纷纷向伍封道贺,忙了好一阵。
智瑶此时觉得老大没趣,心忖自己这“智伯”与伍封这“龙伯”站在一起,越发
地不成样子了,虽然天子、晋君和各国之人都称自己为“智伯”,但毕竟只是一个名
号,比不得伍封是名正言顺的“龙伯”。此刻他打岔道:“微臣早闻九鼎之宝贵,天子
能否由得臣等一观?”
周敬王将九鼎摆在殿上,正是为了让列国使臣一观,点头道:“寡人亲自带各位
观鼎。不过寡人还是四十多年前见过这些鼎,对九鼎之铭已经记不清楚,此事非得梦
梦解说不可。”让人请梦王姬来,顺便也请楚月儿来,道:“月公主今日救了寡人一命,
正该致谢,今日列国之人均在,唯缺楚人,请她也来观鼎,权代楚人。”其实还有吴、
越等国没有人来,不过他们不是天子封国,周敬王便不视之为臣。
众人听说梦王姬来,精神为之一振。过了片刻,便见梦王姬和楚月儿由殿后出来,
这里许多人是都是第一次见到楚月儿,见此女容颜绝美,不在梦王姬之下,更难得是
她脸上那清纯天真的神采,仿佛并非人间所有,众人见二女之美左右生辉,令人目眩,
伍封、姬仁对二女熟悉了,自然无甚所谓,姬克和智瑶比较镇定,石圃等人却不禁失
态,怔怔地发愣。
伍封心中不悦,与姬仁故意挡住众人视线,周敬王咳嗽了一声,走下殿来,众人
这才缓过神来,暗叫惭愧。
周敬王引着群臣依次看鼎,梦王姬此女学问通天,说起来头头是道,将各鼎上的
文字细细解说了一遍,道:“各位别看这九鼎大小相同,重量却是依禹王时九州之大
小所铸,各不相同。譬如这豫鼎与雍鼎一般大小,但豫鼎为最重,雍鼎为最轻。不过
每鼎均在千钧之上斤两。”
姬厚还不知道刘始被擒之事,心中甚是恼怒,心忖自己派人到南郭子綦旧宅察看
多日,居然毫无所获,以致这天大功劳被伍封得了去,不免对伍封又嫉又恨。此时突
然道:“龙伯,在下看着这九鼎忽想起一事,想请教阁下。”
伍封问道:“王子有何指教?”
姬厚道:“久闻令尊伍相国有拔山举鼎之勇,是否真有其事?”
伍封不解其意,道:“那都是世人称颂,只是比喻之意,不能当真,先父的确力
大,不过举鼎还好说,拔山又何以为之?”
姬厚又道:“龙伯天生神力,自然是因父传子承,未知能否举这九鼎呢?”
众人闻言哗然,心忖这位王子厚为人太不尊重,居然想让伍封举这九鼎,这不是
故意为难他么?
周敬王叱道:“厚儿胡说些什么?”
智瑶故意道:“王子误矣,这九鼎不比寻常之鼎,寻常之鼎大的也不过数百斤,
礼器所用之鼎也无过四千斤者,这九鼎之中最轻的也有千钧,那是三万余斤,龙伯怎
举得起来?伍相国拔山举鼎之说固然是传遍天下,那是形容其神勇的夸张说法,自然
不会真的有如此大的力气。”
姬厚道:“昔日晋国有屠岸夷者,据说能负三千钧绝地而驰,举这千钧之鼎想来
无妨。”
智瑶道:“此说有误,那是将三千斤说成三千钧之故。九万斤之物能背着跑,天
下无人能为之。不过屠岸夷能负三千斤行动,也算是天下一等一的力士,听闻当时也
有人说他能拔山举鼎。”
他此言一出,殿上人无不变了脸色。那屠岸夷虽是天下勇士,但人品奇低,两番
投靠谋事,再反手出卖同谋,晋国良臣大半因之而被杀,后被秦穆公斩首,成为天下
间第一个反覆小人的典型。智瑶以“拔山举鼎”为由头,拿屠岸夷来比拟,实则讥讽
至伍子胥身上。
伍封心中愤怒,忖道:“这王子厚和智瑶好生无礼,为了迫我举鼎,不仅以先父
来讥讽,还拿屠岸夷这种小人来比拟!我若不举这鼎,让人讽笑便罢了,只怕还会让
他们讥讽到先父身上。”
他先前在土坑试过雍鼎之重,自忖举这雍鼎应该无妨,点头道:“既然王子这么
说,在下若不举这鼎,只怕会损及先父英名,在下便举一举试试,若举不起来,各位
莫要笑话。”
众人愕然,想不到伍封被姬厚和智瑶言语激逼,居然真的要举鼎,心忖这鼎是万
万举不起来的,恐怕只有出丑的份儿。
梦王姬在一旁道:“厚哥哥是一时语失,龙伯身份高贵,何必如此?”
伍封笑道:“王姬无须担心,在下试一试也好,权作一乐。”
姬厚见伍封自己要出丑,大喜之下,让宫女拿来无数青丝编为粗索。
楚月儿试过雍鼎的重量,知道伍封必定举得起来,毫不在意,笑吟吟将丝索接过,
宽宽地系在这雍鼎的鼎耳之上,以供就手之用。
伍封在雍鼎旁看了看,微微蹲下,将双崩套在丝索之中,双臂使力,这雍鼎霍地
离地两尺,竟真的被伍封举了起来。
众人吓了一大跳,想不到伍封神力如此惊人,竟能举起千钧之鼎!姬厚和智瑶惊
得张大了口,也忘了闭上。
伍封缓缓将鼎放下,抽回了手臂,觉得大有余力,回头向众人看看,道:“这雍
鼎果然奇重,非比寻常。”
智瑶有些不信,走了上来,自持力大,用手推了推这鼎,只这一推,便知道此鼎
自己仅能憾动而已,暗暗咂舌。
周敬王赞叹道:“龙伯竟能力举千钧,由此可见令尊拔山举鼎之说绝非诳言。”
伍封练成“龙蜇神境”之后后,自觉气力倍增,此刻兴致大起,想试一试自己究
竟能有多大的力气,径自走到那最重的豫鼎之前,推了推鼎,这鼎晃动了一下,伍封
心中约摸估计这豫鼎比雍鼎重出多少,心忖未必举不起来,道:“月儿,你将丝索拿
来。”
众人大惊,想不到这人力犹未止,还想举这最重的豫鼎。不过此刻众人也不觉伍
封冒失,一起拥了过来。
楚月儿将丝索照样系好,伍封照样将手臂套入,略试了试,知道这豫鼎的确比雍
鼎重了不少,当下大喝一声,尽力一举,这豫鼎离地二尺有余。
众人在一旁齐声喝采:“好!”
不料伍封并不及时将鼎放下,奋神力走出了数步,又再走回来,这才将鼎缓缓放
下来,沉吟道:“王姬,这最重的豫鼎比最轻的雍鼎重了两倍多,是否意味着禹王之
时,豫州地域是雍州的三倍以上大小呢?”
换了旁人免不了要夸口,众人想不到伍封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梦王姬点头道:
“龙伯此言甚是,想是如此。既然知道二鼎之轻重,便可以推知当时两州地域。”
众人见伍封面不改色,也不气喘,举鼎行走之时脚步轻快,显是大有余力,更是
佩服。
楚月儿知道伍封以毛孔呼吸,自然不会气喘,但见他举着这最重的豫鼎还如此轻
松,也有些感到意外,才知道伍封的力大还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心忖:“日后这毛孔
呼吸久了,力气还会大成什么样子?”
周敬王张口结舌了好半天,叹道:“早间龙伯与月公主曾力托巨鼎,连月公主都
有如此神力,寡人早应该猜想得到龙伯无穷无尽的力气。龙伯和月公主真是神人!”
除了姬仁和梦王姬外,众人闻言都暗暗吃惊,想不到楚月儿也能托鼎,对这二人
敬意大生。
智瑶对伍封一直怀有敌意,虽然曾败在伍封剑下,却并不怎么服气,此刻终于对
伍封口服心服,忍不住叹道:“先前智某出言不慎,龙伯请勿见怪。天子赐龙伯以龙
伯之国,果然是圣明之极。龙伯只怕真如世人所传说,是真正的龙伯国之君!”
姬厚早吓得面如土色,此刻连眼光也不敢向伍封瞧一瞧,只是躲在众人身后,心
忖自己好端端地非要得罪此人,愚蠢之极,暗生悔意。
周敬王叹道:“寡人之所以看重龙伯,并非仅因龙伯的武勇神技,最难得的是龙
伯沉稳守礼,以武致和,以德报怨。龙伯破越救吴,反被吴子加害,爱妾亡故。齐国
兴师江淮,夺东夷之地,欲伐吴为龙伯报仇,却被龙伯派人力谏而止,齐人这才收兵
回国。吴国虽然不才,却是寡人的同姓,龙伯不念旧恶,谁不敬服?”
伍封心道:“原来此事已经传到成周了,看来田恒这事情做得漂亮,楚国当已经
知道此事。”
晚间周敬王又赐晚宴,众人向周敬王敬酒之余,言出纷纷,无非是夸耀伍封之余,
又盛赞楚月儿之神力、梦王姬之学问,眼光时时在二女身上睃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