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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候,絺疵、豫让到府上来拜访,伍封大喜。他与絺疵倒没有什么深交,不
过因迟迟之故,对豫让却十分喜欢。伍封将二人迎入厢房,备酒款待。
絺疵面露惭色,道:“上次在成周得罪了龙伯,龙伯却饶过小人不杀,小人深感
恩德。”
伍封笑道:“那都是各为其主,絺兄哪里得罪了在下?其实是在下得罪了絺兄。”
豫让道:“前些时小人追杀那搅乱绛都的凶徒,可惜路上又碰到了那个叫秦失的
家伙。这人身手了得,一双空手能与小人的长剑不分上下,小人多番与他交手也不能
胜,好在有絺兄相助,我们仗着人多,终于擒住了这人。”
伍封心忖怪不得子剑父子能够逃脱,原来中间有这变故,吃了一惊,道:“秦失
被你们擒住了?”
豫让道:“龙伯认识他么?”
伍封道:“在下与他有些交情。”
絺疵愕然道:“原来他是龙伯的朋友,这可不好了。这秦失本在秦国当郎中令,
智伯之妹智夫人母子本来已经逃出了雍都,却被这秦失追上去,捉了回去。听说智夫
人母子死于秦宫,智伯深恨此人,早就要杀他,幸得小人与豫兄见他人才难得,暂时
保全了其性命,不过他吃了不少苦头。可惜这人虽死不降,这几天智伯心情不好,正
想杀他。”
伍封对这秦失颇有好感,寻思:“秦失这人虽然有些傲慢,却是个不贪恋权势的
正直之人。这人身手了得,是岳父玄菟法师一般的高手,比小战还了高明不少,若被
智瑶杀了,委实可惜!”脸色微变,搓手道:“这个可不大妙。”
絺疵与豫让道:“怎么?”
伍封道:“实不相瞒,在下与秦失在秦国认识,日子虽短却十分相得,已经结为
异姓兄弟。他现在是在下的兄长,在下怎能眼看着他被智伯杀害?”他一心想救秦失,
却无甚理由,只好临机一动,说秦失是自己义兄,只盼智瑶能看在他的面上,将秦失
放了。
豫让和絺疵二人脸上变色,他们却想到另一处去。二人互视一眼,絺疵立刻便想:
“想不到秦失与龙伯是义兄弟!这可不好了,当日龙伯只是与赵氏有些交情,便不惜
千里尾追保护,与董门为敌。智伯若杀了秦失,这人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会为秦失
报仇。这人十分厉害,可招惹不得。就算我们仗着人多能杀了他,他可是天子之婿,
赵氏只怕也打着为龙伯报仇的幌子,勾结齐国、楚国、中山甚至秦国向智氏发难,大
势不妙。”他想到此处,站起身来,道:“这事情可不好,小人先赶回去,免得智伯下
手杀人。豫兄先陪龙伯坐坐,静候消息。”他向伍封等人告辞,急忙赶回智府不提。
伍封见他甚是慌张,沉吟片刻,便猜到了絺疵所想,心道:“这人果然是智氏手
下第一谋臣,所虑细密。”
豫让却是另一种想法,他对伍封十分敬重,又与秦失惺惺相惜,是以不愿意智瑶
杀了秦失,却不知道伍封和絺疵想到了这么多。
伍封心道:“智瑶心高气傲,就算他对我十分忌惮,就算他知道秦失与我有交情,
心里虽然愿意放人,却不会这么做,免得被人耻笑,说他怕了我。我得亲自上门求情,
给智瑶一个面子,他见我低声下气,说不定心下得意,便会放了秦失。”便道:“在下
想去拜见智伯为秦失求情,豫兄是否愿意陪在下同去?”
豫让久随智瑶,知道他好大喜功,又爱面子,伍封以龙伯之尊上门求情,那是给
了智瑶极大的面子,说不定智瑶便会放人了,喜道:“如此最好不过。”
伍封吩咐了众人,急忙备了一份大礼,带着小鹿随豫让往智瑶府上去。本来他想
带鲍兴同去,但鲍兴曾与智瑶交手,让智瑶大丢面子,怕智瑶一见鲍兴,羞恼起来便
办不了事,遂带了智府上下谁也没见过的小鹿同去。
伍封随豫让匆匆赶到智府,请豫让进去通报,过了好一阵,智瑶大笑迎了出来,
道:“龙伯夤夜前来,甚是难得。”
伍封上前深深一揖,道:“说来惭愧,在下匆匆赶来是有事相求,此事非智伯援
手不可。”
智瑶早听絺疵和豫让先后说过秦失之事,早有定计。此刻见伍封态度谦恭,心下
甚喜,笑道:“龙伯自是为了秦失而来,这事好说,请随智某入府一饮。”又看着小鹿,
问道:“这位小哥甚是面生,未知是何人?”
伍封道:“这是小徒小鹿。”
小鹿上前向智瑶执以晚辈之礼,智瑶开怀大笑,引二人到了大堂,坐下饮酒说话。
酒过三巡,伍封道:“在下今日赶来,是想求智伯卖个人情,将义兄秦失放了。
义兄得罪了智伯,的确大有罪过,但在下与他结义之时,曾言祸福与共,智伯若能高
抬贵手,在下深铭此德。”
智瑶叹道:“若不是秦失,智某的亲妹和外甥也不至于死于秦宫,说起来,智某
与他仇深似海。不过秦失武技高明,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智某一直未杀他,便是想
让他臣服,可惜他虽死不降,智某也没甚奈何。”
伍封见他仍不松口放人,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道:“其实令外甥公子栩并没有
死,而是被伯昏无人带出了秦宫。伯昏无人是当世奇人,有他的调教,公子栩日后必
成大器。”
智瑶又惊又喜,道:“原来栩儿还在世上!伯昏无人智某是知道的,这人是隐世
高手,有他保护,栩儿自然无妨。不瞒龙伯说,智某并无子息,对这外甥不免十分疼
爱,若非他是秦国公子,智某早就将他接回晋国了。未知栩儿如今在哪里?”
伍封心忖伯昏无人必定不肯让人打扰,但智瑶是公子栩的嫡亲舅舅,理合知道其
下落,他看了看四周,智瑶会意,让其他人尽数退下去,堂下只留下小鹿、絺疵、豫
让这三人陪着。
伍封小声道:“公子栩随伯昏无人隐居在阳城鬼谷,王姬还曾派人送过礼去。”
智瑶大喜,道:“既然知道下落,智某明日便派人到鬼谷去,将他们接回来。”
伍封摇头道:“这事不妥。智伯,公子栩与秦人之间有些恩怨,这事情不宜让人
知道。伯昏无人是隐世高人,必定不肯来晋国,如此良师天下难求,智伯再从哪儿为
公子栩觅到这样的师父去?何况晋国四卿之间时有争斗,万一有人借事发挥,反而多
了些麻烦。”其实他还想过,晋国这风俗崇尚虚华,公子栩若到了绛都,耳嚅目染,
早晚必定与其他贵介王孙打成一片,还不如静处山中,专心学艺,只是这种话易得罪
晋人,是以未说出来。
智瑶沉吟一阵,点头道:“龙伯言之有理。智某日后便找些理由,派人悄悄送些
金帛酒粮去,待栩儿学成了本事,再接他回来。”
伍封又道:“至于令妹之事,也怪不得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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