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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自从还完账,每天都在用六位数密码保护卡里的四位数存款。头一回接触如此大的阵仗,她震惊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用双手虔诚地接过,才想起来问:“那你呢?”“我?”谢逢周用下巴示意那份炒面,“我就更好养了,给我留口饭吃就行。”突然觉得养公主也好省钱。手里一沓银行卡金光闪闪,贫困潦倒的岑稚同学有点移不开眼了。良心提醒:“你不怕我卷钱跑路吗?”谢逢周:“骑着你的小电瓶?”岑稚:“……”好吧。是缺乏作案工具。谢逢周看完文档,勾住电脑边缘合上,站起来,出门之前揉一把她脑袋,哄小孩似的:“跑的时候带上我。”“挣钱给你路上花。”–突然拿捏住家里经济命脉也是一种压力,岑稚用一沓名片换来一沓银行卡,在别墅里上楼下楼来回巡查两趟,最后谨慎地全部锁进床头柜里。嗯。公主殿下攒的小金库。她要好好守住。闫燕给岑稚批了一个月的长假,让她安心修养,这次岑稚没拒绝。洗完澡她难得无事可做,躺在床上找句号开了两局游戏,互道晚安。伸手按灭大灯,岑稚闭上眼。过一会儿,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她卷着被子翻个身。睡意顷刻消散。岑稚在黑暗里睁开眼。这间卧室和她的不一样,墙壁上没有小夜灯,她见不到光就睡不着。翻来覆去半天,她认命地把手机拿过来,给谢逢周发微信。茨恩岑:【睡了吗?】那边可能也在玩手机,秒回。【没。有事?】茨恩岑:【你家有夜灯吗?就很小的可以插在插座上的那种。】她搬家的时候只记得收拾书,把这个漏掉了。想着谢逢周一个男生应该用不到这种东西,岑稚又打字。【我只是问问,如果没有就……】还没打完。那边发来一条。谢逢周:【你床边矮柜里第二个抽屉里,挑个你喜欢的。】岑稚愣了下,按开大灯,趴到床边拉开第二层抽屉。里面安静搁着五六个小夜灯。不同颜色不同款式。……他家里还真有这种东西。给谢逢周回句谢谢,岑稚选个橘黄色小橙子,插好,关上灯。莹莹橘色在黑暗里映出一片光。岑稚以为这次可以安心入睡了,结果过了会儿,她又睁开眼。纠结地拽着头发再次拿出手机。茨恩岑:【睡了吗?】谢逢周:【。】就是没睡的意思。岑稚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打字:【我可以去你房间睡吗?】鼓起勇气发完。岑稚把脸埋进枕头里。半晌。小心地睁开左眼瞟一下屏幕。那边没回。应该是被拒绝了。这个结果在岑稚意料之中,她叹口气,今晚估计要失眠了。刚想完。房门被人屈指叩响。岑稚猜到是谁,立马开灯,趿拉上拖鞋跑过去打开房门。走廊亮着盏灯,谢逢周站在灯底下,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完全吹干,穿着丝质的黑色衬衫睡衣,松松裤腿下露出截清瘦脚踝,端着杯牛奶打量她。“认床睡不着?”他把那杯牛奶递过来,“把这个喝了试试。”岑稚没接:“不是。”她扶着门框,有点为难,“就我……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的。”谢逢周起初没听懂,过一会儿明白过来:“车祸后遗症?”“好像是。”岑稚仰头看他,“所以我能和你一起睡吗?”“随便睡哪儿,沙发地板都行。”有人陪她就好。谢逢周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默了几秒,端起牛奶抿一口,慢悠悠地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他转个折,“我习惯裸睡。”岑稚:“………………”“谢谢,再见,晚安。”岑稚抬手就想关门。关到一半停住,想起什么,她又重新把门打开,冲谢逢周期待地眨一眨眼:“那我能跟五折一起睡吗?”“五折?”谢逢周挑眉,“它睡觉打呼噜。”这么可爱的狗勾怎么会打呼噜。岑稚不信:“没关系,我不介意。”“那行吧。”谢逢周耸耸肩,转头朝身后打开的卧室喊,“五折。”萨摩耶也没睡。听见召唤就乐颠颠地跑出来。“它真的很吵。”谢逢周走之前好心道,“实在撑不住可以叫我。”岑稚嗯嗯点头,送走谢逢周,她关上门,一把抱住五折,下巴在它软软的耳朵上蹭蹭蹭:“我们睡觉吧五折!”萨摩耶很喜欢她的亲昵,摇着尾巴跟在她后边,等岑稚上床,它就乖乖趴在床边她一伸手就能摸到的位置。岑稚终于安心,关灯睡觉。有狗勾陪着,她心里多了分踏实感。困意很快涌来,陷入梦境。可能是心情不错,梦里也是晴朗明媚的天气。谁知晴朗没多久,天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雷声轰隆巨响。一声一声几乎贴着她耳朵。轰——雷鸣朝她直直劈来!岑稚从梦里惊醒,腾地坐起身,发现那道雷居然还在耳边响。她以为出现幻觉,茫然地循着声源处望去——萨摩耶正头挨着她打呼噜。岑稚:“…………”谢逢周还真没骗她。岑稚心情复杂地对着五折沉默一会儿,重新躺回去,试图屏蔽噪音。结果呼噜越打越响。岑稚用两根手指堵住耳朵,眼睛瞪得像铜铃,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片刻后难以忍受地起身,扛着枕头和毯子抬腿跨过熟睡的五折,轻手轻脚走到客卧沙发边,脱掉鞋躺上去。这里离床有段距离。没那么吵了。岑稚满意地刚要闭眼。沙发后冒出一对三角耳朵。岑稚:?萨摩耶歪着小脑袋看着她,似乎很懵她怎么突然不睡床了。而后黏人地绕过沙发,又趴到岑稚旁边。一秒入睡。呼噜。呼噜。呼噜。岑稚:“……”干得漂亮 :)–事实证明。宠物的陪伴并不全是美好的。岑稚一晚上没睡踏实,第二天凌晨蒙蒙亮才勉强眯了会儿。七点的生物钟又准时把她叫醒。她万分痛苦地睁开眼,感觉身体被掏空,耷拉着黑眼圈,双目无神地掀开毯子坐起来,五折已经不见了。估计出去了。岑稚打着哈欠拉开房门,目光不经意往前瞥了眼,动作一停。客卧旁边是间开放式会客厅。窗帘敞开着,晨光从玻璃窗外洒进来,在地板上铺一层灿烂金色。谢逢周正背对着她,单膝屈起蹲在那里,往五折的碗里倒狗粮。上半身没穿衣服,裸着。从岑稚的角度刚好看得一清二楚。很完美的骨架,宽肩,窄胯,清瘦结实的背部有略微明显的脊柱沟。两边的肩胛骨也很干净性感,像一对休憩的蝴蝶安静地拢起翅膀。晨光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笼一层浅浅的蜜金色,有种细腻温润的质感。岑稚一时间没移开眼。听到身后的动静,谢逢周转过头。他显然也没怎么睡饱,应该是被五折闹醒的,短发凌乱地支棱着。两人对视几秒,谢逢周站起来。他没穿昨晚那套睡衣,宽松的灰色运动裤,抽绳也没系,往下垂着。完全盖不住清晨正常的生理反应。反而被灰色衬得更加明显。岑稚脑子还是懵的,眼神下意识地看上去,一动不动看了好久。谢逢周本来没发现,想和她打个招呼就回房间洗漱。走了两步注意到这家伙眼睛直愣愣的,盯得位置不对。他跟着低头。白皙耳根渐渐泛出薄红。哗啦。一件运动服外套隔空扔过来,正正好盖在岑稚头上,挡住她的视线。岑稚反应过来,要扯掉。脑袋被人隔着外套往下轻摁,沙哑懒散的声音没好气:“往哪儿看你。”“再看收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