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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本不生海棠,据说是有人当年从北方移栽了一株,谁知年复一年夏花秋实,时至今日已如野草疯长,点缀满大街小巷。
五月海棠算是晚开,那花色半红,艳而不妖,其中势头又以北城最盛最为喜人。
香五里不远的一处小楼外,墙上花枝攀附,门前茎骨成拱,含苞吐萼一朵压过一朵,连新书的牌匾也要掀开了来才看得清楚。
那小楼地处闹市,放着走俏的江南锦缎不卖,匾上简单写了“酒剑书”三字端庄小隶,顾名思义,总共三层的楼里一楼煮酒,二楼论剑,三楼藏书。
东都城就没见过哪家买卖开业不先敲锣打鼓赚足吆喝,比如那兰台海重装的兰若楼,据说还请了左相王翁留墨题字。
可酒剑书楼偏不如此。
一夜醒来,有个泥腿老汉拽着酒壶把门一推,坐在门口傻呵呵笑着便算开了张,一连几日门可罗雀,又棍棒打出几个赖账泼皮之后,生意更是惨淡。
这楼里酒水自家不酿,竟堂而皇之从对面香五里搬了几坛来,转手便作价十倍而酤,所以,除了傻子,还能有人光顾才怪,毕竟一壶的酒钱够几步之外的地方喝上整坛,虽说香五里的老板娘喜欢杀熟,常常往酒里掺水。
后来打听得知,原来这东家是博山侯府里的小少爷,众人这才心下了然,又觉得再贵也合情合理。
苏家世代勋禄,家大业大,做生意本就不是正途,茶坊、布庄、酒楼,说得好听是为置些闲产,补贴一二家用,说得直白,人家那就是玩儿。
堂堂五姓苏家要真像普通商贾一样苦心钻营,岂不掉价让人笑话。
酒剑书楼日三杆开、漏三下熄,每回开门,那账房先生都要走一遭流程。
他先是拿算盘半空中甩它几甩,然后有模有样拨几下珠子,再用鸡毛帚子在一尘不染的柜面上掸上几掸才肯坐着瞌睡,像搞得讲究些起个兆头,生意就自然能兴隆起来一样。
其实先生压根不担心买卖是好是坏,反正老侯爷发了话,说等他死了苏家都是小少爷的,随他折腾,看能不能上天。
所以那账房先生整日无所事事也乐得清闲,用他自己的话说,每日这般,才他娘活得像个人。
这话让门口摆摊的许姓相师深以为然。
苏少爷请许相师进楼,说酒食全免,自己诓人多挣的不算,每日再给补齐十两银子,只要不提嫁女之事。
一日便是十两,一月就得三百余两,要是一年、十年……
这旱涝保收的日子过得多少有些不敢想。
许相师忆苦思甜,偏骨头贱,老记起九子桥风餐露宿、口沫横飞骗人大姑娘小媳妇的场景,感叹如今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就好比生了个小子不管天晴下雨总得揍揍才心里舒坦,又比如养了个闺女总想打扮得漂漂亮亮许了人家,如果可以的话。
这骄奢淫?欲的堕落日子,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熬出头。
许相师仰天一叹之后朝门外狠狠唾了一口,那唾沫好巧不巧砸人脚面,抬头见是个摸不着头脑的抱剑后生,又一脸严肃道:“不用多看,不用多想!公子今日有劫,小老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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