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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此举,不过是让大劫化小来得早些,你要是再喝一壶酒,更是花钱免灾,赶紧里面请!”
谁能想今日的天色稀疏平常,还真有傻子上门。
那后生用头巾裹着潦草的头发,穿了件松松跨跨的浅色缎子衫。
他把那脏不拉几的懒汉鞋在台阶上蹭了蹭,进门后看着桌上有人吃剩的牛肉咽了咽口水,问柜台后摇摇欲坠的账房先生,“东家可收剑?别看品相不好,可是祖上传的,也不多要,换些散碎银子应急就成。”
账房先生抬眼皮指了指旋梯,少爷讲究,那楠木旋梯打磨得比瓷瓶还光洁,让人都不太敢下脚。
那后生试了几下可算上去,咚咚一阵上楼绕过屏风之后,举目便看见宽敞典雅的剑堂里,四面白墙都是古朴的剑架,粗略一算,剑架上至少摆着约莫上百柄剑,柄柄生辉耀眼。
他睁大眼睛转了一圈都没见过一柄差的,抬手摸到最下层一把刻字长秋的宝剑,光是剑柄上镶的那颗淡黄的猫儿眼,就让人没底气去拔。
没了柴劈的阿奴被少爷罚抄书,理由是最近喝的茶水口感不地道,少爷不知道,以前茶壶里都偷偷加了壮阳补虚的药,但要把苏府别院里的书全都临摹完,可比砍秃一座山再把木头都劈成牙签还难。
好几次阿奴抄着抄着便不小心睡着了打鼾,于是又被赶下了二楼来。
他见来人缩头缩脑,停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问:“听公子是要卖剑?”
“不卖!”
这人古怪把一柄锈迹斑斑还带有豁口的无鞘佩剑死死抱住,看着南墙居中挂着那柄木剑不肯转眼。
那木剑可是当年铸剑大师吴越人的剑心。
吴越人一生铸剑无数,但所铸几乎所有名剑都是由儿时玩耍的一柄木剑衍化而来。至于那木剑的来历,吴越人到死都未对人提起,只说自己可以为铸剑而亡,却希望海棠万古。
那所谓剑心,也就是墙上这柄木剑,虽说连豆腐煮得老些都割不开,但却天下闻名。而木剑旁边,还写着一句不知所谓的诗——春似酒杯浓,醉得海棠无力。
剑心正是由碗口大的一株海棠树刀刀削成,名字说不上雅俗,刻字海棠。
那后生认清楚了之后脸色瞬白,又站了良久才诺诺问道:“敢问小哥,楼上可还能去?”
阿奴点了点头,人还没回魂,便听楼上少爷诧异问道:“你可是姜家后人?”
战州姜氏,世代养一柄锈剑,那剑父死子传、子死孙继。
当年战州望夔城破,正是姜家先人手持一剑只身杀入城中西秦军营,在取了敌将首级之后又力竭而死。
死之前他被围高台,依旧面色不改,高举佩剑跪地念到:忆我先祖,拓土开疆,始作耒耜,教以农桑,遍尝百草,为民疗创,结弦为琴,仪风流长……
望夔城让九胖子燕镇河一战成名,也让人见识了姜氏锈剑之威。那锈迹斑斑的无锋铁剑,甚至连个像样的剑鞘都没有,更别说吹毛断发,之所以能位列名剑录天下甲等第九,全因主人姓姜。
那人微微错愕,“姜家,姜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