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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拂而过,苞米地里的苞米杆摇晃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几道闷哼以及压抑的喘息声传出。
蒋泽枫的牙磕到了顾引舟的嘴角。
“唔……”顾引舟痛的闷哼一声。
“磕着了?”蒋泽枫问,“让我瞧瞧,别捂着。”
他拉下了顾引舟的手腕,俯身摸到他唇角,借着月光看了好一会儿,说他哥真好看。
顾引舟:“……”
天干物燥容易起火,两人间的这点火星子,都快把这块苞米地给燃尽了,从里到外的燥热。
顾引舟抵抗了一小会儿,又放弃了,两人亲亲抱抱的滚到了一块,顾引舟好几次话都来不及说,就被蒋泽枫堵上了嘴。
粗重的呼吸声都如出一辙,节奏交错,交缠暧昧,蒋泽枫一双潋滟黑眸似放着光,顾引舟有些口干舌燥。
都是男人,也没必要矫情,为的是什么事心知肚明,顾引舟要真想抵抗,蒋泽枫根本没法把他拉进这苞米地来。
“哥。”蒋泽枫在他耳边一下一下亲着,声音也是落在他耳边,震得耳朵发麻,一声“哥”叫的格外好听,“我想你了。”
蒋泽枫抱着他,玉佩也落在了他身上,玉佩还是温热的。
他耳垂被蒋泽枫鼻尖蹭的有些痒,偏了偏头,“别蹭我耳朵。”
蒋泽枫呼吸洒在他耳后,“我就只蹭蹭。”
他舔舐过顾引舟的耳垂。
顾引舟急促的喘息了声,“……痒。”
“你耳朵好烫,脸也好红。”蒋泽枫贴着他脸颊蹭蹭,说,“哥,你真好看。”
顾引舟:“……”
蒋泽枫不墨迹,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过程比起上次来说,是算得上顺利的。
顾引舟之前只知道在下头的人会疼,却不知道还会有另一种体验,他瞳孔紧缩,不由抱紧了蒋泽枫。
心里骂他小混蛋没轻没重,嘴上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仿佛充血了般。
蒋泽枫在他耳边说了不少荤话,那些荤话叫见多识广的顾引舟都不由烧红了脸,手臂挡住了眼睛,蒋泽枫又拿开他的手,扣紧了他指缝。
两人以天为被,在这苞米地里行不轨之事。
……
“疼吗哥?”蒋泽枫问。
顾引舟身后垫着蒋泽枫的衣服,他躺在上头,身上草草盖了一件衣服,他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月亮,说“不疼”,蒋泽枫裤子套上了,盘腿坐在他边上,忽而想起什么一般,起了身,扔下一句“哥你在这等我”,就钻出了苞米地。
外头一条长长的路上,空无一人,只有驴在低头吃着边上的草,蒋泽枫走过去,取下边上挂着的小包,又钻了回去。
顾引舟还躺着,他刚试着坐了起来,腰发酸发软,于是又躺了回去,如一条失去欲望的咸鱼,蒋泽枫在他旁边坐下,打开小包,从里面摸出了蜜饯,抵在顾引舟唇边。
“这个甜,好吃。”他说。
顾引舟张嘴,舌尖卷进了蜜饯,唇角伤口拉扯到,他吃痛的“嘶”了声,把嘴里的蜜饯抵在了腮帮子处。
蒋泽枫:“你嘴是不是伤了?”
顾引舟默了默,说:“无碍。”
蒋泽枫借着月光,又把手贴在他脸上,大拇指指腹蹭了蹭他眼尾的湿意,问他舒不舒坦,顾引舟好一会儿才“嗯”了声。
他做事鲜少会如此荒唐,顾引舟被刺激得有些恍惚,还回不过神。
两人在这苞米地里待了好半天,出去时顾引舟都没一件完好的衣裳穿,他衣裳被蒋泽枫撕破了,蒋泽枫说今日出去给他买了衣裳,直接便让他换上了。
顾引舟走路有些别扭。
“哥,坐驴吗?”蒋泽枫问。
顾引舟看了驴一眼:“不坐。”
骑马还差不多。
片刻后,顾引舟面无表情的坐在驴上,蒋泽枫在一旁替他牵着驴,心情颇为不错的哼着小调,他衣裳也不好好穿,领口开了大半,露出来的痕迹惹眼。
月光很亮,顾引舟坐在驴上,低头就能看到,虽说有些模糊,他瞥了好几眼,蒋泽枫像没事人一样,说着今日在镇上碰着的事儿。
他声音清朗好听,说话时语调动人,便是不听内容,都叫人觉着很悦耳。
两人在苞米地滚了好几圈,身上脏兮兮的又黏糊,回去洗了洗,顾引舟洗时,特意避开了蒋泽枫,而恰恰在清理的时候,蒋泽枫就过来了,说是不弄干净的话,会发热的。
他不仅帮他清洗了,还差点又惹起一身旺火。
这晚睡的晚,顾引舟心里装着事,睡不踏实,与之相反,蒋泽枫睡的很熟,顾引舟偏头看着他那张脸,眉间轻皱在一起。
怎么就像着了魔一样呢?
怎么一看他,心里就狂跳不止。
好像越看越好看了。
他为这事斟酌了大半夜,觉得还是身体欲望在作祟,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一见到他,就头脑发热,想要不管不顾了。
可他不能不管不顾,他还有手下,身后还有他的家族,他又怎能为了蒋泽枫,而窝在这小村落一辈子……
他看向蒋泽枫的眼神晦涩难懂。
这是,他的相好——这个计划之外的意外来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顾引舟着迷的看着蒋泽枫的脸看了大半夜。
他想,既然已经夺了蒋泽枫的清白,他便会对他负责。
是的,负责。
蒋泽枫天不亮就醒了,那会儿顾引舟才刚睡沉,他起身时,顾引舟醒了一下,又很快睡了过去。
村里公鸡打鸣声高昂,外头传来几声狗叫,大家起得早,有人已经开始喂鸡喂鸭喂猪了。
方方正正的小院中,晾衣绳上衣物随风飘扬,蒋泽枫拿着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面前放着一个盆,盆里是一只等待着去毛的鸡。
热水淋下来,往上冒着热气。
他让鸡泡了会儿,水没那么烫了,才开始下手拔毛。
这是他刚上蒋家二叔家里买的,一只肥嫩的母鸡,拔了毛,用剪刀破了肚,里面还有蛋。
蒋泽枫找系统要了炖鸡配方。
系统时常觉得自己提供的东西总是奇奇怪怪的。
蒋泽枫又切了一个白萝卜放进去。
炖鸡的香味飘进了房中。
顾引舟起来时,浑身都似被碾过快散架了一般。
白天光线充足,也因此,他看到身上那些痕迹,僵了一瞬,昨夜留下的后遗症不少,身上泛着酸痛,不可言说之处更是难忍,他起了身,去院中洗漱。
“起了?”蒋泽枫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碗。
顾引舟视线下滑,看向他手中的碗,“哪来的鸡?”
“买的。”
“怎么……”
蒋泽枫打断他,说:“你昨夜累着了,多补补。”
顾引舟:“……”
昨夜的荒唐事儿又浮上了脑海。
他默不作声,视线肆无忌惮的停留在蒋泽枫身上。
他的相好。
“看我作甚?”
顾引舟别开脸,“没看。”
蒋泽枫笑了声,“你看吧,没不让你看——你过来些。”
顾引舟没动:“怎么了?”
蒋泽枫:“过来啊哥,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顾引舟:“……”
他几步走了过去,蒋泽枫盯着他的嘴,掀了掀眼帘,“你的嘴还疼吗?”
顾引舟抿了一下唇,“不疼。”
这点小伤,何至于扯上疼不疼——他碰到伤口,疼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狗崽子,牙这么利。
“撒谎。”蒋泽枫说,“等会我给你抹点药,还有后头也要……”
顾引舟匆匆打断他:“知道了。”
蒋泽枫笑了声。
顾引舟看着他端着碗进了堂屋,颀长的背影都透着几分潇洒,和这村里的汉子气质不同,有种与生俱来的风流和游刃有余。
菜端上了桌,鸡汤散发着诱人的味儿,热乎乎的,这在村子里,是难得的大餐,不到过年过节,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好事,才会杀鸡鸭。
外面天色大亮,村里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床,各家各户传出饭菜香,偶有呵斥调皮小孩的妇人声。
蒋泽枫问了顾引舟几嘴他身上还难不难受,问的顾引舟面上燥热,才放过了他,说起了别的,“今日你别干活了。”
“不必如此。”顾引舟说,这人一早上都不安分,一个劲的撩人心弦,他有些明了得了失魂症的自己为何会被他所吸引了,这人就是吸人精魄的小妖精。
蒋泽枫:“哥,我心疼你。”
顾引舟:“……”
只这一句,便让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蒋泽枫还惦记着前晚下雨他噩梦的事儿,“你头还疼吗?”
顾引舟:“不疼了。”
“你有没有想,从前的事儿?”蒋泽枫问。
顾引舟看向他,面上不动声色,“怎么这么问?”
蒋泽枫斟酌了一下,开口说:“哥,我是孤家寡人了,但你说不定还有爹娘,若是有的话……总不能叫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引舟心头一紧,被他那句“孤家寡人”说得胸口泛酸,一下便软了下来,他嗓音低沉,口吻平淡但可靠道:“你还有我。”
“嗯!”蒋泽枫唇边笑意盈盈,“有你真好啊哥。”
顾引舟潜意识里愈发的不想叫他知道自己想起来的事,或许是觉得麻烦,或许……是别的原因。
“家里活也不赶,你便歇一歇吧。”蒋泽枫说。
顾引舟低声“嗯”了声,“你……可有什么喜欢的,想要的?”
“有啊。”
“什么?”顾引舟抬起头,对上蒋泽枫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他心下一跳。
蒋泽枫扬起笑:“你啊。”
顾引舟无言以对。
吃过饭后,蒋泽枫给顾引舟上药。
他先给他嘴抹了药,顾引舟坐在凳子上,仰着下巴,蒋泽枫的手抵在他下巴上,指腹轻柔的替他嘴角擦着药。
指尖轻轻扫过,似羽毛般轻飘飘的,又痒又疼,顾引舟好几次想抿一下唇,硬生生忍下了,趁着蒋泽枫目光落在他嘴上,他抬眸觑了他好几眼。
给他嘴上完药,蒋泽枫让顾引舟趴着,他给他抹药,蒋泽枫准备得很充分,事前事后该用得上的东西,他昨日都买了。
昨夜虽然准备充足,但顾引舟那儿还是有些肿了。
“我不做别的,只上药。”蒋泽枫说,“哥,你给我瞅瞅。”
顾引舟:“我自己来。”
“你看不见,怎么来?”蒋泽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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