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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裴靖远睁开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她,眸子里还有几缕血丝。
见他醒来,容箬面色如常的将贴着他额头的手拿下来,改撑着下颚。笑容舒适温暖,凑近他嗅了嗅,“嗯,臭了。”
裴靖远:“......”
他受伤到现在没洗过澡,只有魏澜清用棉球蘸了酒精给他清洗了血迹!
药味、汗味混杂在一起,的确不太好闻。
她去浴室打了盆水,将腕表摘下来,俯下身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刚才她和魏澜清在门口说的话他已经听见了,也没什么再遮掩的,而且,他也的确需要擦洗一下身子。
这种事,仔细想来,好像也就只有她能做。
于是,就由着她了!
早上是男人身体最敏感、***最旺盛的时候,她笨拙的给他解扣子,手指不可避免的要触碰到他的肌肤。
紧致有力......
触感不错。
厚厚的白色纱布刺得容箬的眼睛微微缩了一下,她敏锐的感觉到,这应该不是刀伤。
澜医生虽然医术了得,但这里的设备毕竟比不上医院!
裴靖远从她明明灭灭的眸子里已经猜出了她此刻的想法,但他不打算解释。
以她的性格,事情一旦挑起了头,肯定会追根究底,到时候,他要怎么跟她解释,中枪的原因?
上半身很快擦拭完了。
脱裤子的时候却让她犯了难,她掀开被子,明显看到某个东西正斗志昂扬的。
刚才的那股勇气已经没了。
想象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并且让她在这种状态下,还是大白天的去扒他的裤子又是另一回事。
容箬咬着唇,将毛巾沉入水底,“你自己脱吧。”
裴靖远面色淡定,并没有被人看到这一幕后的尴尬窘迫,不过,也没刁难容箬。
‘嗯’了一声,用没受伤的手脱了裤子。
他现在不能乱动,以手臂的长度,只能将裤子脱到大腿处。
容箬将毛巾拧的半干,回头,顿时恼怒的不行,小脸窘得通红,瞪着他:“你故意的。”
裴靖远无辜的很:“你让我脱的。”
容箬气得说不出话,拿毛巾砸他的冲动都有,又怕触到他的伤口,只好硬忍了。
“你把内裤穿上。”
她的视线四处乱转,越是想避开,就越是禁不住要偷瞄两眼。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注视,某个东西起劲的朝她敬了敬礼,容箬急忙捂住眼睛——
天啊,要长针眼了。
裴靖远皱眉,忍痛般突然按住了伤口的位置。
容箬顿时就急了,也顾不得此刻的尴尬,俯身瞧了瞧:“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我去找澜医生。”
裴靖远急忙拉住风风火火就要往外冲的女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下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家伙,“你让他进来看我这副模样?那家伙拿手术刀的,一不小心下错刀了怎么办?”
容箬:“......”
这个老流氓不是她心目中稳重矜持的靖哥哥。
她俯着身子,两人离得近,他一抬头就吻住了她的唇,“水要凉了。”
“那......”
裴靖远伸手环过她的后背,将她往下压了压,容箬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怀里,又怕弄到他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挣扎。
尽力仰着头,配合他的亲吻。
裴靖远手上的力道加大,重重的碾压着她的唇,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容箬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在想,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上次在书房只是个巧合,并不是因为是在裴家?
勾起她的腿,半是强势半是哄骗:“坐上来。”
容箬:“......”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档子事?
她憋手蹩脚的扭动着身子拒绝他的‘邀请’,“靖哥哥,你肩膀上有伤。”
“你动,快点,疼了。”
容箬整张脸都烧起来了,脑子懵懵的被裴靖远带着坐到他身上......
魏澜清拧开门进来,看到里面的一幕,脑门瞬间都红了,“裴靖远,你想死就快点,老子不治了,截肢了最好,TM的,我下去喝杯水就做上了。”
当年在部队里,什么脏话荤话都说过,这几年才收敛了些,这会儿是真的气急了。
容箬直接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全身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的烫人。
裴靖远穿好衣服,眼角眉梢都带着戾气。
门没关,他听到邱姨在问:“怎么了澜医生,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早餐已经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旁边的小女人像睡着了一样,半天没有动静。
裴靖远怕她憋坏了,伸手将她抱过来,“走了。”
容箬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都怪你,丢死人了。”
她一辈子没试过这么尴尬,当时就恨不得能直接消失了。
揽着她的男人太过云淡风轻,容箬心里憋屈,不满的问了句:“你不会经常被抓,都习惯了吧。”
裴靖远:“......”
这一突发情况后,裴靖远也没要求她继续擦拭,“下去吃早餐吧。”
刚才魏澜清走的时候喊那么大声,她现在哪还有脸去吃早餐啊,“我来不及了,去上班了。”
家里有一屋子的佣人伺候他,容箬不担心他会饿着。
“嗯,让司机送你。”
“我开了车。”
容箬站在二楼扶梯处,看着邱姨进了厨房,急忙‘蹭蹭蹭’的从楼上下来,一溜烟跑出了别墅。
邱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的摇头:“这孩子。”
***
容箬掐着点到警局的,胖子正准备去法医部取文件,看到她:“咦,怎么眼睛肿了?不是看了不该看的吧。”
他就是嘴荤随口一说,容箬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胡说什么呢,蛾子飞眼睛里了。”
胖子‘呵呵’一笑:“不用说,我都懂。”
眼睛有点痛痒,容箬也没注意,借同事的眼药水点了几滴。
到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肿的睁不开了!
胖子将早上碰到容箬时的情况一说,刑警队的人一合计,容箬肯定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了。
又痛又痒,不得已,她只好跟陆冉白请了个假。
陆冉白深深沉沉的瞧了她几秒,准了。
去医院挂了眼科,开了两三瓶点的、擦的药,到下班,虽然消了些,但还是肿的厉害。
这副样子,肯定是不能去裴家了,要不然,又要被笑话了。
而且,早上的事还没尴尬够呢。
出租房她已经转给王露了,坐在车上想了一下,回华阳道看看妈妈!
......
妈妈在阳台上晾衣服,爸爸没回来,家里冷清的让容箬的心也跟着酸疼起来,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头枕着她的背:“妈。”
严丽萍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了愣,“这突然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容箬的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而酸胀难受,就越发的痒了,用力眨了眨眼睛:“妈,你爱爸爸吗?”
这个表情,配上和句话,还挺滑稽的。
严丽萍顿时就笑了,转过身,“我么家的小公主谈恋爱了?居然来你妈这里找教材了?”
她一抬头,严丽萍脸上的笑顿时就凝结了,担心的捧着她的脸:“眼睛怎么了?”
“长针眼了,擦点药,明天就能好了。”
“你呀,经常一个人住外面,要多注意身体,别老图方便,就在外面随便吃,不干净。”
容箬点头,赖在她怀里撒娇,“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当然爱啊。”
她眯着眼睛,陷入了过去的回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满满的都是幸福,却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飘忽。
容箬将着归为是自己心虚。
容景天打开门,正好听到严丽萍说:“那时候,你爸爸是真的对我好,富家少爷爱上贫民千金,很老土的故事了,你爷爷奶奶反对,他就带着我私奔,家里断了一切经济支柱,还在工作上使绊子,最艰苦的时候睡过桥洞,但我们终于还是熬过来了,熬到他们点头同意。”
---题外话---我们这边说的是看了**,会长针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