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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伤在身,楚俏不愿他多想,盈盈一笑道,“等你痊愈了我再告诉你,到时你帮我欺负回去。先喝粥,别管那些事了,嗯?”
男人眸心转暗,薄唇透着冷意,“是吴悠?”
楚俏知瞒不过他,但眼前也由不得他胡闹!
她头一次对他火,一边掉泪一边愤然道,“继饶,你只管好生休养,不然我就、真生气不管你了!”
男人见她气哭了,只好软下来,一侧的护士量完体温,抬手又抓不到她,他只好一把掀开被单。
楚俏到底心软,急忙走进了两步,皱着眉地去扶他,“别乱动!”
陈继饶牢牢握着她的手不放,眼里闪过愧色,“你受委屈了,快去擦点酒精消消毒,再上点药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两个人在一起,吵架了总得有个人让步,他已经妥协了。
楚俏心里一叹,低低地“嗯”了一声,又道,“待会儿我请护士小姐帮忙喂你。”
“不用她,你顺道把粥拿出去热一下,”男人盯着走出了病房,没一会儿护士就来了,眸子里凝着寒意,“是不是吴悠来过?”
他那会儿意识已是半醒,隐约记得,“可你要是不说,我自然有别的法子让你丢了饭碗!”
他的话虽不算狠绝,可语气透着不送拒绝的渗人。
小护士望着他清俊的面庞,心里漏了一拍,听他一说,手抖了一下,才一五一十说道,“吴局的千金的确来过。”
“那我媳妇的手也是她伤的?”陈继饶不由捏紧拳头。
小护士瞧着他冷凝的面庞,也没有把话说死,“我清晨才来值班,没有亲眼目睹,不过那会儿你太太在走廊里睡着了,只有吴小姐经过。而且——”
昨夜是在走廊里睡的?
男人想起她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短衫,眼里泛着心疼,“而且什么?”
小护士咬唇,见他也不是多话之人,而且如此护妻的人还真不多见,又道,“交接时听同事说,昨天吴小姐狠狠奚落了你太太一顿,那件无菌病服就是挂着也不给她穿,说是不让人进来!”
男人脸色一下变得沉重,一阵剧痛在眼里打转,咬着牙,浑身透着戾气,他不由怒喝,“简直不知所谓!”
他当成宝一样捧在手心的人,竟然由得了她作践!
男人敛着唇,许久才道,“多谢你,麻烦帮我看看我媳妇——”
他话未完,只听外头猛然传来几下清脆的摔落声,“楚俏,你最好识相点!”
刚才护士疏忽没锁门,叫骂声落去陈继饶耳里,他一着急,也顾不得胸口上的伤口,一把掀开被子,拖鞋也顾不得穿,捂着胸口就急匆匆地往走廊走去。
“哎,你怎么下床了——”护士尖叫了一声。
一看吴悠竟和俏俏扭打在一起,而俏俏手上有伤,一下就处于劣势,他脸色暗沉,长腿一迈,冷喝一声,“住手!”
吴悠忽而松手,不设防地被她往后一推,一贯飞扬跋扈的她哪里忍得了委屈,当即扬手想反击回去。
陈继饶一个箭步过去,二话不说就将楚俏拥在怀里,另一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面容阴郁而沉冷,但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闷哼一声,拉着妻子往病房走去。
“继饶——”隔得近,楚俏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药味和血腥味,她凝眉一看,只见他心口处的纱布又染红了。
他都伤得不成样子,却还是顾着自个儿,楚俏心里又酸又痛,责骂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只跟着他往病房走去。
她低头见地面洒满了米粥,只好伸手小心地扶着他,“地上滑。”
吴悠心口还是波动不已,默默地望着相携而去的两人。
本以为会有争执,她连说辞都准备好了,可人家根本不搭茬。
无波无澜,无怒无怨,只当她是个平常的陌生人!
他对她就只是空气一样的存在么?
吴悠偏不信!
论钱论权,论外貌论学识论家世,她到底哪儿比楚俏差?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就不信拿不下她!
吴悠眯着狭长的眼,慢慢洇染出一抹恨意来,突然开口,“喂,楚俏,你难道就不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么?”
陈继饶闻言,只觉得生疼的胸腔被什么堵住一样,忽然一阵狂咳,牵动着伤口,他一时眉头紧皱!
“继饶,你怎么了?”楚俏一扭头,清眸里喷着火,一字一句道,“不管他在外面是营长还是队长,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身份,对我来说,他只是我的丈夫!你想挑拨离间,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她真是烦透了吴悠,没完没了!
男人心里一暖,轻轻捏了捏她瘦削的肩头,深眸射着吴悠,满是嫌恶。
当初叫周儒铭调查她的底细,只是口头上警告她几句,看来他还是心软了。
这个女人私生活糜烂,在国外更是肆无忌惮,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
她碰一下他都嫌脏,又怎么可能对她存有半分情愫?
他不怕她把所有事情抖搂出来,唯一所顾及,只是怕俏俏会受伤。
“俏俏,饿得不轻吧?你先进去歇着。”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想到她定是也饿极。
楚俏见他唇色白,又干又裂,倒没离去,“先扶你进去,伤口又裂了,咱们别管她,她就是疯乱咬人。”
“没事,还撑得住!”男人淡淡一笑,撇向吴悠时面色又变得冷漠,“我很清楚我是谁,倒是你,你说我要不要叫人寄几张照片给你父母,或者直接寄给报社?”
照片?
吴悠登时反应过来,“原来是你指使他故意诬陷我?”
陈继饶胸口烧得慌,额头也烫,应该是烧了,此事他还真没法料理,只淡淡说道,“是不是诬陷,我想你心知肚明!”
吴悠还要说什么,却被提着袋子过来的肖景然冷声打断,“吴小姐年纪轻轻,但记性似乎不怎么好,吴局不是叫你今晚就做飞机走人,这会儿怎么还留在这儿?”
吴悠闻言,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想起今日她不知有多丢脸,还被父亲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没想到楚俏一告状,一下招来那么多人,甚至惊动了肖景然的外公!
她还真是低估了,此仇不报难填她心头之恨,不过她也不急于一时,她就先在国外待一阵子,到时再央着母亲向父亲说说情。
她想回来还不是易如反掌,等到时她再打通关系找一份可以靠近陈继饶的工作。
吴悠打定主意,扬起高傲的下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你别得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景然无所谓的耸耸肩,却听楚俏尖叫了一声,“继饶,你怎么样?”
眼见他就要往前栽倒,肖景然慌忙过去稳住他,而陈继饶尚有一丝清醒,低低道,“别吓着她——”
肖景然摸了一下他烫的额头,脸色一变,“他正高烧,别愣着了,快去叫大夫来!”
只直到等楚俏走远了,他才将手心的血渍擦掉,叫上那小护士一块将陈继饶背回重症病房。
小护士又是给他止血又是忙着消毒,楚俏赶回来时,就见不断有大夫和护士进出,行色匆匆,面色焦急。
他才刚脱离危险,她却又累得他出手相助,眼泪就像断了线一样簌簌往下掉。
肖景然见状,也知安慰是多余,只默默陪着她。
直到红灯熄灭,主治大夫拖着疲乏的身子出来,摘掉口罩说了句,“病人可算是退烧了!”
楚俏听了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蔫蔫地倚靠在那儿。
大夫也知这号病人来头大,谁也不敢开罪,只道,又道了一句,“病人身体还比较虚弱,不宜见家属,别是再闹出什么事来。”
楚俏也是知轻重之人,再不敢要求进去探病,只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好。辛苦您了。”
肖景然见她心神不宁,好言安慰她道,“别太担心,继饶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来了两天恐怕也是没好好吃饭,我买了你爱吃的排骨饭,快喝点吧。”
“没胃口。”她虽然也饿,但就是不想张口吃饭。
“没胃口也喝点汤,继饶还等着你照顾,别是他没痊愈,你倒病了。”肖景然劝人倒也真是有一套。
一搬出继饶,楚俏只好妥协,“那还是吃饭吧,吃饭才有力气。”
“嗯,你先吃,我去问问能不能腾出一张病床来。”肖景然不忍她再在走廊将就一宿。
有他出面,楚俏省事了不少,才吃了几口米饭,就见他指挥着两个护士移了一张单人床到重症病房隔间的休息室。
他顺道又检查了一下楚俏买的日用品,见继饶需要用的剃刀和底裤没有,又默默地下楼去买齐。
楚俏在隔间睡了一夜,总算舒服些,不过惦记着男人的伤势,到底不敢睡死。
好在没了吴悠的吵闹,夜里他倒睡得安稳。
翌日,楚俏一大早就醒了,听护士说他醒了,想见她。
那件无菌病服她昨夜就喷了消毒水,想想不放心,她又里里外外喷了一遍。
一进去,就见大夫给他检查伤口,他也算配合,嘴里叼着根体温针,见她一来,抽出体温计叫了她一声,“俏俏,你来了——”
“快含着。”楚俏见他孩子一样笑着,脸上却是笑不起来,只见他的胸口黑乎乎地满是粘稠的药汁,一侧解下来的绷带也染着黑的淤血。
她看着都觉得疼,不由轻逸出声,“疼不疼?”
陈继饶心里颇为触动,不过顾及有旁人在,没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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