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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肉麻的话,只淡淡摇头,“还好,高考估分怎么样了?”
“英语还不错,邱老师说可以试着报考b市的外国语学院,不过我想报考省会的师范大学。”楚俏在火车上一直想,昨晚担心他的病情,只一个劲地转移注意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其实什么外国语学院,都比不上有继饶在身边,她不想和他分开。
但他又在纪律严明的部队,每天诸事繁忙,她要是在外地上学,他两头顾也太累了,楚俏舍不得。
可他又喜欢待在部队,他想成全他的英雄梦。
她思来想去,最好的法子就是以后当老师,以后有寒暑假陪着他。
男人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眸心里透着情意,“俏俏,你不必为了我而委曲求全——”
“不是,我不觉得委屈。我想选喜欢的英语专业,以后也想成为邱老师那样受人敬重的人民教师。”她眼里透着认真,“要是去了b市,四年隔遥相望,你忍得我也忍不了。”
老师接触的环境单纯,虽说工资不高,但好在稳定,她的性子温和,也适合当老师,他自然是喜闻乐见。
只是他到底不愿她为了自己牺牲太多,“俏俏,你果真那么想?”
“嗯,我想爸妈也喜欢我当老师的,”楚俏靠近了几步,笑道,“邱老师肯定觉得她有了接班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要你喜欢,怎么样我都是高兴的。”男人心里落定下来,没了吴悠的闹腾,这几日也过得安静。
不时有人来探病,他一概以静养为由,避而不见,安心与楚俏待在一块,伤势好得也快。
过不了几日,他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这几日里里外外多是肖景然在打点,他每天还得在外头的招待所过夜。
楚俏看在眼里,又见继饶也稳定了下来,不好再耽误他工作,就叫他回去了。
两人在医院又住了一个来月,陈继饶伤势已是大好,不过胸口伤得重,留疤是肯定的了。
楚俏给他擦身,瞧着那巴掌大的疤痕,总是不忍。
陈继饶见状,不由捏着她浸水后嫩白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楚俏抬起澄净的眸子,担忧问道,“弄疼你了么?”
“早就不疼了,就是伤口愈合会痒。”他叹了一口气,“军人流汗流血再正常不过,没事的。”
楚俏也知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吸了吸鼻子道,“可你明明答应我不受伤的。”
“这次比较凶险,”是他出尔反尔,也不好多说,只转移话题道,“下次不会了。”
他既进了特种营,接到的任务哪次不棘手?
楚俏垂着眸子,不再说话,却听他又抽了一口气,“又痒了?”
“没,”男人见她情绪低落,有心逗她,“这次是疼了,这儿疼——”
话音一落,他执着她的手往下摁,见她脸色羞赧,“腾”一下想甩开,他却是牢牢握着,不给她逃脱的机会,语气越深沉,“俏俏,我想你,真是想得快要疯了——”
“你伤还没好呢,老实点。”楚俏老脸通红,用力抽回手。
男人瞧着她局促不安的模样,淡然一笑,“要不你用手,我就不会动到伤口了。”
“你再胡说我可就不理你了!”楚俏端起盆子,步伐毫无章法地往外走去。
男人也知她放不开,倒没勉强,只是想着他这身伤也不知要忍到什么时候,真是要命。
好不容易熬到伤口基本结痂,陈继饶身为一个队长,也不好把部队的公务全推给别人。
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楚俏一块回部队去。
这一批招选的特种营新员档案虽是转过来了,不过住房问题还没解决,他还是和战友一块住集体宿舍。
不过楚俏来了,自然没有也带着她住进集体宿舍的道理。
好在他这次立了大功,领导颇为重视,特意拨了一个单间给他。
两人的东西也不多,王力一个人也能搬回来。
他也是知趣之人,想着人家小两口分开得久,好不容易有了个窝,把行李往屋里一放,就出去了。
楚俏见屋里摆设简单,积的灰尘也少,也不用她收拾什么,把床单一铺,扶着他坐下,挽起袖子就道,“先坐会儿,我收拾一下。”
说着她就要往澡间走去,却被他拦腰一抱,楚俏蹭到他的胸口,不由吓了一跳,“继饶,别闹,会伤着你。”
楚俏吞咽一下,眼眶都急的红。
男人看她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微微垂下眼,只把她抱在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膝盖,“俏俏,我们谈谈。”
楚俏双目圆瞠,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理解,“谈什么?”
陈继饶黢黑的眼专注认真,看着她淡淡开口,“吴悠——”
在医院她虽顾着他的伤势而选择只字不提,但他知她多少是在意的。
楚俏吸了口气,抑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搬救兵了,没吃亏——”
陈继饶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回去,只说,“嗯,总算长进了。俏俏,我知你还不放心,但我救她完全是为了完成任务。”
“我这辈子想负责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楚俏心里一动,却是握着他的手,不知如何开口。
陈继饶似乎也不想多说,黝黑的眼直直看着她,乌黑的丝熨帖的覆在额前,温良无害。房间里沉默下来,空气都变得隐晦不明,他眸色深凝,淡色的唇间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爱你。”
“俏俏,我爱你。”
毫无预料的一句话,楚俏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呆怔住。
她虽也知他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也听他说过好几次喜欢她,可“我爱你”三个字,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
真的怀疑是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突然的一句话。
陈继饶看向她的眼神与他这个人一样,复杂难辨,湛黑的瞳仁充满了无奈、紧张,甚至还有悲伤的情绪。
楚俏的手不由用力攥了起来,心跳似乎也不自觉加快了,还是被这突兀的告白乱了心神,“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陈继饶看着她,伸手过来,楚俏无处可躲,只能被迫迎接他冰凉的手指,他淡笑着,“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
好吧,他心里承认,周儒铭最近给他透露了不妙的风声,外头追查他的似乎不止吴悠,他必须想尽办法留住她。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素素净净的和剥了皮的白鸡蛋似的,他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揉捏着她的手,产生鲜明的对比。
她呆滞地看着前方,直到男人的炙热的唇凑近。
口腔里都是他的气息,她四处躲藏,他终于停下来,深沉的眉眼微微垂着看她,“回应我——”
楚俏苍白着脸,鼻音浓重,极力忍着那阵酸涩,“不行,继饶,你的伤——”
拒绝的话被他吞进了唇齿间,她整张脸都红的好似小番茄。
他用指腹磨砺着她湿热的下唇,低声说,“我的伤早就不碍事,只是怕你不高兴,都这么久了,难道你不想,嗯?”
楚俏臊红着脸,撇向一边,“为了照顾你,我都快被累垮了,谁还想”
陈继饶的手掌已经开始不老实,接着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诱哄,“嗯,是我想,要是可以早点毕业就好了。”
楚俏还是不放心,拦下他的手,身子极力弓了起来,声音抖得语调都断断续续地:“继饶,别闹了,屋里还没收拾好呢。”
他已经倾身而来,楚俏几乎是哭着求他,“那你别碰到伤口——”
黄昏时分,陈继饶起身走进澡间,把身体清理干净,出来见她沉沉睡着,这才动手收拾屋子。
行李也不多,把桌子擦了一遍,再将物件归置好,他看了眼手表,见也到到点了,她这阵忙里忙外,今天又累坏了,倒是没吵醒她。
而是穿戴好,兜里揣着饭票,这才往食堂走去。
走进食堂,也不知台上表演什么节目,只见一群人正围在那儿,灯光刺眼,他看不真切,心里念着俏俏醒来喊饿,也没兴趣围观。
可才走了没几步,却听台上自报家门,竟然是吴悠!
此人还真是没皮没脸,竟然像秋兰一样追到部队来!
可那又如何?
她真以为有个当市局的爸就了不起了?
陈继饶一转身,果真见不远处的她一身军装,被她裁剪得不伦不类,似乎还挑衅地瞟了他一眼。
他只当是空气,熟视无睹地走到窗口,打了一份俏俏喜欢吃的清蒸鱼和海带,他这阵子也吃的清淡,又打了两份素菜,正准备接过碗。
却听身侧传来一声“嘁”,随即那女音又道,“师傅,再给他来一份清蒸排骨、老鸭炖汤。”
继饶用余光一瞧,见打饭的师傅犹豫,伸手就把饭碗接过,递了饭票过去,却被吴悠拦住了去路。
“继饶哥,你怎么就吃这点?”
男人一记冷笑,“你管得着么?”
“瞧你这话说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就管不着?”吴悠大言不惭。
这段时间她想过了,与其和楚俏过不去,还不如正面交锋把他拿下,到时楚俏还是一样被扫地出门。
上次她就是死里逃生,坚定不移地认定他,才一时失了方寸。
这次她打定主意死缠烂打,她偏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