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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萧晟瑾扯住项菲仪,冷笑道:“什么意思?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项菲仪被萧晟瑾牵扯着爬上了一道山崖。
萧晟瑾将她向地上狠狠一掼:“好好看看你的新都!襄仪帝姬!”
项菲仪不顾身上的疼痛,遥遥望向新都的方向。
毫不意外的,她看见了冲天而起的火光。
火光从段家蔓延开来,映红了整座新都城。
项菲仪心底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听见萧晟瑾的声音响起:“殿下可知,项骞听信了段安柏,今晚谋朝篡位。而段安柏,已经带着孤的好六弟到了新都城了!”
一字一句,恍若惊雷,打在项菲仪的心头上。她怔怔地盯着远方的火光,耳边萧晟瑾的话每一个字他都明白,可合在一起就仿佛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般。
萧晟瑾收剑入鞘,注视着项菲仪茫茫然的眼神:“孤的意思是,从今晚起,新都就是西辽的了。”
项菲仪听见他的声音凉薄清晰,飘散在寒夜呼啸的风中:“南秦,亡了。”
胸口痛得像要裂开,又像是被寒风撕裂,寒冷得一片空洞。项菲仪弯下腰去,按住胸口。
鲜血滴落在地上,妖艳的如同尘土中开出的花。
项菲仪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今日是除夕。
她的家她的国,在除夕之夜,灰飞烟灭。
“主子等你很久了,请进吧。”一个项色衣衫的青年侍卫对着段安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侧开了身子。
小院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洞天。厢庑游廊,小巧精致。挑高的门厅和石砌,暗示着主人的身份不凡。
段安柏一言不发地跟着项衣青年的步伐。夜风簌簌,引来琴声缥缈。项衣青年停在一间厢房外:“主子在此静候,请吧。”
段安柏向他微微颔首谢过,束手站在阶下,恭敬道:“殿下,安柏有事禀告。”
“进来吧。”门内的声音清澈,带着些许慵懒的气息。
段安柏推开房门,只是打量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
一拢荼白长衫,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
段安柏不敢打扰,只得等着男子一曲结束。
半晌,男子才缓缓起身,抚了抚荼白长衫下摆,吩咐小童收了古琴。不急不缓地坐在一旁,端起茶盏来,这才道:“安柏客气什么,坐。有何要事?”
段安柏没有落座,反而单膝跪地,低声道:“殿下恕臣无能,京兆尹郑经毁了左金吾卫。”
男子轻轻抿了一口,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也就是说本王拿不到南秦了?”
“······是。如果强意为之,只怕四周州府会勤王攘夷。到时······”段安柏低声回道。
“哎呀,那可真是有些糟了哦,”男子微微一笑,白皙的脸侧竟然有两个小小的梨涡,“项骞赚了,暂且让他多活几日吧!”
“殿下的意思是······”
男子放下雨过天晴的冰裂瓷,站起身来:“从明日起,南秦就是项骞的了。期限是······我亲爱的皇兄归西之前。”
段安柏看着笑容清澈的男子,心底打了个冷战。萧晟瑾对上这个弟弟,不知鹿死谁手?
“听说南秦的皇玺丢了?”萧晟鸣闲闲开口。
段安柏额头有冷汗滑过,他都不知道的消息!
萧晟鸣瞥了他一眼,又道:“本王得到的消息,南秦的襄仪帝姬极有可能知情。而这个小帝姬,好像被皇兄带走了?”
“是。襄仪帝姬,确实不见了。”
“找到本王的皇兄,还有那个随身装着南秦的帝姬。”萧晟鸣自然听说了宣帝的遗诏,清楚南秦皇玺的分量之重。
“是!”段安柏知道逃过一劫,连连应声。
萧晟鸣斜睨了他一眼:“安柏可不要让本王失望。”
他的声音平静,毫无戾气,却让段安柏后背浮起一道寒气。他急忙应下来,匆匆告退。
身后萧晟鸣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项颉被关在了勤政殿,仍是不紧不慢。他知道项骞伪造任何圣旨,都是要皇玺盖印的。到时找不到,自然会来寻自己。以此为由,短时间内性命还是无虞的。只要坚持到平南王班师回朝!
然而项颉怎么也没想到,有了段安柏的项骞,显然聪明多了。
一道陛下身染重疾,龙体抱恙,暂由四皇子摄政的说法简直完美。既堵住了众人的嘴,又能光明正大地将项颉监禁起来。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反正没有明目张胆地篡位,谁愿意真的得罪如今禁宫实际的掌权者?
晨曦徐徐拉开清晨的帷幕时,新都城已经恢复了表面上的安谧祥和。前一晚的逼宫仿佛只是一场梦境,一切仍然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