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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还真没有什么时候是说话不算话，简直就是一言九鼎的代名词。
她对着男人露出一个微笑：“霍先生永远都是最英明的。”
霍砚一怔。
没等他反应过来，顾未眠就已经关上了房门。
书房再度安静了下来。
……
几分钟的时间，男人一直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
“扣扣。”
房门被敲响了。
霍砚回神，“进来。”
老林管家推开了书房的房门，抬头看男人。
看懂男人脸上的表情的时候，老林管家眼眸就是一眯，不过一瞬，他就低下了头，
“清单上的药材，全部都集齐交给霍小姐了。”
他没有说交给顾小姐，而是说交给霍小姐。
霍砚抬眸淡淡睨了他一眼，“嗯。”
老林管家站了一会，低声道：“今天顾小姐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霍小姐是顾小姐最好的朋友，您看，要不让姐为霍小姐布置一下？”
他笑眯眯的，“虽然房间里的东西都不插，不过，毕竟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知道小女孩都喜欢些什么，霍小姐总是要在这里长住的，房间总要她自己喜欢。”
霍砚低眸看着桌上的文件，整个人一动不动。
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林管家见状，又笑了笑，“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这点小事都拿上来请示你，我直接就安排下去了吧。”
“不用。”男人忽然开了腔。
老林管家愣了一下，难道是他猜错了？
他奇怪的看霍砚。
虽然他算是最了解霍砚的一个人，但大部分时候，他也猜不透霍砚心里在想什么。
对顾未眠，他其实并不多喜欢。
可是……老林管家看着霍砚那一头的白发，心里又酸楚又沉重。
霍砚离不开顾未眠，这就是事实。
他想要霍砚过得好，就得接受这个事实。
不接受？
不用说男人能不能过的好、过的幸福，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老林管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先下去了。”
霍砚点头。
老林管家转过身。
“等等。”
管家脚步一顿，“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顾雨竹的房间是怎么回事？”
老林管家闻言，低声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带任何个人情绪，也不带任何个人的主观判断，就只是将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些东西，复述一遍。
他习惯了在霍砚面前讲话简明扼要。
不过三两句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男人垂着眸子沉吟，“她说喜欢简约？”
老人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个她是谁。
他思索了几秒，低声道：“是的，霍小姐说，顾小姐喜欢简约。”
霍砚闻言，嘴角微勾。
他挑了眉梢，“我记得未未也不喜欢住在人多的宅子里。”
这句话在老林管家心头转悠了一番，难道先生是想遣散宅子的下人吗？
只听霍砚声音低沉，漫漫开腔，“南山有不少清静的住所，我记得距离竹园不远处就有一座小院。”
老林管家瞳孔一缩。
这是？……
他也不好问什么，低头道，“我去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