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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愿意,即使失去生命,我也愿意踏上前去的路。”
晋微微吃惊,他觉得孩子很难能有这样的勇气,关键他们毫无修行基础。他之所以愿意把这些讲给他们,主要因为烨曾经的家族可能已经陨灭了,他也没有太多的牵绊,那枚青玉只是让他想要教他们修行,但不至于告诉他们这些事情。当然,也有一位老者的功劳。
“那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机会了么?”
烨主动应和到,“哦,对啊,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我的魂魄已去七八,”晋的眼睛里再次浮现出那种恐怖的血丝,“我的朋友在那里全部失去了生命,而他们都是丧生在那片叫做兰泽的地方,它的主人夺去了所有敢于踏足的生命,而我也只剩下一丝魂魄,再也不会变强,独自回到这片没有危险的围地。”他忽然间抬起头,对着天空愤怒的大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不让我一同死去。”他的眼睛里满是不甘的泪水,浊红的颜色,让人伤感。
烨没有畏惧,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晋,他走过的短暂生命里没有体会过多少感情,他想从这种感情里了解更多的东西,他不想惧怕,因为他即将开始一段不一般的生活,这样的生活需要他强大,需要他拥有智慧,需要他理解一切。
晋慢慢的安静下来,他没有去看两人,慢慢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我要教给你拥有足够踏足那片大地的力量。对了,门口那个块石头看起来比较碍眼,你们给我把他推到林子东头去。”然后便进了屋子。两人看着那块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高数倍的巨石无奈的挠了挠头……
第三日。
晋起的很早,天上只有些许的星光,他发现两个孩子没在屋子里,也没有关心,自顾自的便动了起来。渐渐的,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慢慢的浑浊成一股紫色的光晕。两人正从林子外面回来,他们花了将近一夜的时间来推那块石头,很难相信他们是怎么推走那块石头的。烨看着晋灵动的身体,很是好奇的停了下来,这就是那种力量么,很神奇,而且那些紫色的光晕看起来很漂亮。忽然间晋的身体窜到一颗树旁,只是一瞬间,晋就回到了烨的身边。“哗啦”,烨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光滑如镜的树木断面,不禁的吃惊。暗想,这就是那种力量么?只是凭借肉体,不对,那里绝对有自己无法弄懂得玄妙。
晋指着断木说“这种力量怎么样?”
“强大。”一旁的卓阿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感觉比烨更深刻,这虽然只是纯粹的力量,但强大到了如臂指使的地步,这与自己熟悉的剑的感觉很像,不过晋只是用手便做到这种地步,可见他对力量的领悟之深。
“哈哈,它是强大,也只不过是一种蛮力而已,不要以为这就是强大,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种族群,我们只是其中一种而已,每个种族都是拥有他们的特殊能力,而且蛮力只是最为低劣的一种。更多需要倚靠的是智慧或者其他的一些东西,你会有机会了解的。”他瞥了眼林子深处,心说我不去找你,你倒来找我了,转过头,“对了,你识字么?”
烨兴奋起来,“我认识,我专门学了好几个月呢。”卓阿也微微点头。
“后屋书架第一格放的书拿来看着。待会儿你们就在屋子里看书,听见声响你不用出来。”
两人奇怪的看了看他,不过也就一刻,旋即转身到后边的木屋里去了。虽然晋的行为总是让他感觉奇怪,但是他们都没有多问,烨虽然顽皮,但也知道很多事他并不了解,卓阿更不用说,他不但有足够深厚的家学,也跟随过一位虽然半吊子但还算踏入修者门槛的师傅,高人行事他们是管不来的。
不多久,屋外传来一阵轻响,来人是一位满脸闲淡色彩的中年道人,正是当日海棠庄一处庭院内贵妇身边的那人。
晋看着来人,一手正随意的拨弄这一片竹叶,看上去轻松随意,嘴角上还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笑意,“不知贵客远来此地,是为何事?”
那道人拱手道,“我只求一物,就在你身后屋内那两个孩子身上。”
“何物?”
道人表情微不自然,但还是说了出来,“愿灵!”
晋双眼微眯,轻声道,“如此珍贵之物,怎么道长还说的如此轻松。”晋嘴角露出一丝渗人的笑意,又道,“这几日山风没吹够么,怎么现在倒如此果敢的前来了呢?”
那道人脸上很不自然,不过还是忍住了,又一拱手,“小道松桑,一位世俗中于我有恩之人需要愿灵,我为此而求,如果您愿意交换,我可以给出足够令你心动的代价。”
“那你倒说来听听。”
“七情草!”松桑道人看到晋微变的神色,心中微微得意,又道,“七情草可修复一魂一魄。”
晋的神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道,“第一,我不需要。第二,愿灵已于那孩子缔结灵结,给你也无用。”
松桑道人终于忍不住,脸色阴冷,“无须撑了,从东边回来的有很多,你也没有什么嚣张的资格,回来了就是懦夫,你安稳的生活下去多好,只是你要打扰这片宁静的围地,我第一个不许。”他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没有感觉到晋身上的气息,连魂魄的感觉都很淡薄,当即确定他定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实力必然重损。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晋既然敢站在这里跟他若无其事的说这话,又怎么可能没有应对之法。
晋感觉曾经燃烧在胸膛里的那种霸气又回来了,没有谁能阻止,他就是一种规则。
“哦,是么?”轻灵的叶子从他手中飞出,看起来缓慢且毫无规律,慢慢的朝着松桑飞去,他甚至都没有注意,以为叶子只是随意被风吹飞而已,就在这时,他顿时感觉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叶子忽然产生一股巨力,卷着松桑夸张的飞了出去,刹时间将身后的一片竹子砸的粉碎,溅起的绿色汁液和血看起来怎么都让人感觉不到舒服。他的眼睛丝毫没有捕捉到这个动作,太快了,他做不到,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他想要叫出来,叫声却堵在喉咙里无法传出。
松桑刹时出手,淡淡的银光将空气扭曲,一股撕裂一切的绝烈气势向晋飘然而去。晋原本皱起的脸早已平复,还带着一丝怜悯的微笑,原本看起来僵硬的身体瞬间变得柔软无比,躲过了松桑的攻击。骤然蹬起地面,身子向上滑去,瞬间变化身形,窜向高处的竹子,他还未做出反应,一弯淡紫色的光芒带着尖利的啸声破空而来,那种轻飘的光芒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松桑想后退躲过这记气刃,却发现那人爆发出的气息似乎比这气刃更危险,更有压力,气刃轻松的切断了松桑的左臂。他用手捂着左肩上不断涌血的伤口,不再抗争,他只想对方快点结束,仅仅一瞬间,两次承受的压力就让他力不从心,看似简单,却蕴含了无尽的气势他明白了这种差距,是他无法逾越的。正当他一心求死,晋却忽然化为点点光华消失在空气当中。
松桑的脸上尽是颓色,忽然晋的身体从空气中显现出来,脸上没有之前那种一往无前的大杀之气,对着松桑说“断掉的胳膊算是惩罚,即使我回来了,我依然是我,没有人能改变。”松桑看出晋此时并没有杀意,也不上前,在远处微微躬身,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身影疲惫不堪。